“要是每次任务都像镜村那样涉及到‘道孽’，我也活不到现在……
“事实上，就算是这回的山神庙，在我经历的任务里也算难度很高的了……如果没有你，想要逼退最后那位‘初阳神剑’，庙里的人至少得死上一半！”祁菲梦目光幽幽地望了赵晨一眼，继续道，“而且这次明显是连环任务，第二阶段怕是会更难。”
也就是说，我的加入让难度飙升了吗？念头一动，赵晨没再纠结于这个问题，转而顺着祁姑娘的话茬道：“第二阶段……也就是说，我们下次还能回到那段‘历史迷雾’里？”
“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嗯，既然你已经和我的任务绑定在一起，那我就简单和你说说吧。”祁菲梦叹了口气，组织语句道，“虽然我也只经历过一次连环任务，但正如你所言，我们下次还会进入那里，完成新的任务，直到达成某个最终目标，连环任务才会结束。
“这一点其实单环任务也一样……”
“最终目标？一般是什么样的目标？”赵晨追问道。
既然确定被卷入了进来，他总得对这个“游戏”的机制有所了解。
祁姑娘回忆了一下后回答道：“不一而足……有时候是阻止某件事，有时候是夺取某样东西，有时候是救下某个人……反正以我目前的见识，还看不出背后有什么规律。”
说到这她顿了顿，转而问道，“二郎，你怎么看？”
你这么见多识广都猜不透，那我就更没头绪了……不过上次镜村任务的目的倒是明确的，就是让我回收“八卦明光镜”。
想归这么想，但表面上赵晨还是摇了摇头，继而问起了别的事情：“这样的任务一般多久开启一次？”
对于赵晨转移话题的行为，祁菲梦也没计较，毕竟就算弄清楚了历史迷雾的根源，就凭他们两个真气都没圆满的“弱鸡”又能怎么样？徒增烦恼而已。
“之前两三天就有一次，但自从我炼开窍穴后，就延长到了十天……我猜随着我实力的增长，间隔会越来越久。”祁菲梦说话的同时已经站起身，接着她通过“观想”联系到那幅菩萨图，让其显现而出，然后指着图中角落道，“你看，这里有倒计时。”
再一次看到这幅邪异的菩萨图，赵晨发觉其比方虚子记忆里呈现出的姿态更加普通，如果不是它确实能带人穿梭“历史迷雾”，估计只会被当成一幅工笔还不错的画作……甚至水平都不如原主。
就如方虚子记忆里那個买走这幅画的女人所说：“其并无神韵，只值五贯。”
想到那个女声，赵晨心中一动，斟酌着问道：“菲梦，你是三个多月前得到的这幅画？”
祁姑娘听他说过对方虚子“搜魂”的事，自然猜得到他想问什么，于是大大方方地承认道：“和我说话就不必绕圈子啦……没错，这幅画就是我从集会里买来的，花了5贯。
“我那时候只觉得它很合眼缘，可没想到它会如此不凡……”
是啊，如此不凡的画又怎么会落入方虚子手里的呢？这和原主的死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赵晨越发觉得原主之死背后扑朔迷离，所牵扯到的事情可能远超他的想象。
好在我已经跳出了冰泉镇这个“漩涡中心”，至于帮原主报仇的事并不急，没谁规定“交易”一定得完成，反正拿不到他的剩余能力和身份就拿不到，露馅了大不了直接跑路嘛。
思绪转动间，赵晨忽然发现祁姑娘已经让菩萨画像重新隐藏，可她的气息却不断攀升，不但恢复到巅峰状态，还有更进一步的趋势。
但这种趋势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开始回落，而祁菲梦也呼出一口浊气，叹息道：“还是不行，看来得再完成一两次任务，才能开鼻窍了。”
“菲梦……你这是？”赵晨大致猜到了什么，但还是询问道。
毕竟对方也说了，他们之间不必绕圈子。
“去冒险完成任务，自然也就有好处……每次回来，它都会治好我所有的伤势，加深我与所修功法的契合程度，提高修行的效率……
“在镜村时，我还不能完全调和‘慈悲’和‘降魔’这两种意境，所以才时不时展现出不同的性格状态……但上次任务完成后得到的‘奖励’，却让我就充分理解了‘菩萨低眉，罗汉怒目’的真意，将它们彻底统一。”祁姑娘说话的同时还展示了一下自身的状态，只见其脸上满是慈悲之色，但眼神却宛若寒冰。
这听起来和我完成“交易”的举动后，“旅行商人”箓位给我的反馈有些相似啊……难道是类似的原理？
赵晨看着眼前气质纯净，却给他异样感觉的祁菲梦，心中思忖道。
说起箓位反馈，事实证明“无本买卖”并无任何效果，反而是诱导张云露主动“献上”《紫户生仙妙诀》的行为，让赵晨的灵魂力量又有些许的提升。
“旅行商人”，关键还是在“旅行”和“交易”这两点上。
于“旅行”中，用各种手段交易到自己想要的物品，这也许才是扮演“旅行商人”的真谛。
——由于需要不断让自己的行为靠近“箓位”名称所体现的“职业”，所以赵晨暂时将这种做法叫做“扮演”。
进入“历史迷雾”，本身就是一次跨越了时间的旅行，而在旅行中，他通过引导，交易到了自己所需的昆仑天墉城一脉秘籍……
这才得到了“箓位”的认可，让自身得到了加强。
不过，这种提升估计是有极限的，当“扮演”达到一定程度后，应该就不会再有效果了。
见赵晨陷入沉默，似乎心中并不平静，祁姑娘笑着问道：“在想什么？”
她虽然能依靠真气的神异大致感应到别人的想法，但却也不是真的读心术，不可能太具体。
而且即便是想大致感应，也得像之前在破庙中那样离得很近，呼吸相闻，甚至有肌肤接触才行。
祁菲梦就算性子再大气，也到底是个姑娘，破庙里危机四伏，两人为了相互照应靠的近也就算了，现在她可做不出为了感应他心思故意去和其的“贴贴”的行为。
而且，她也不会故意去窥探朋友的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