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
“小弟怎敢有半句虚言?”
闻言,黄忠大喜!
他虽然有一身本领,但奈何没有背景,在汉朝这个人情社会寸步难行,当即,他便双手举杯:
“林兄弟,黄某敬你一杯!”
“来!”
……
云无心双目无神地瘫在黛玉秀床上,晴雯心疼地将他脑袋枕在自己腿上,解下他头顶的大红色蝴蝶结,用小手细细地轻揉着他的太阳穴。
这几天过得可太不容易了,除了要装小女孩讨贾敏欢心,还要应对两个女儿控无微不至的“关爱”。
“林妹妹,他们平时也是这样的吗?”
黛玉抿嘴偷笑:“活该!让你把我变成这样!”
“哼!”云无心冷哼一声,捉住仙草就往她“腋下”挠去,黛玉顿时“咯咯”笑作一团,连连求饶。
她虽是株仙草,可不知怎的居然有痒痒肉,被云无心发现之后,便再也硬气不起来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雪雁呆呆傻傻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小姐,老爷和夫人唤你!”
又来!
云无心在心中哀嚎一声,身体微微发光,便缩小成了黛玉模样,将仙草顶在头顶,无可奈何地出了门。
刚走了两步,便看到奶娘王嬷嬷拿着一封信往里走去。
“王妈妈,这是什么?”
“小姐,是京城荣国府来信!”王嬷嬷满脸喜色道。
“给我吧!”
王嬷嬷看了看黛玉,小姐回来后不知怎的,一言一行都充满了压迫感,让她完全生不起反对的心思,应了声是后,便将信交给了“黛玉”。
拿着信走到贾敏房前,听到里面传来的说话声,云无心下意识放慢了脚步。
……
“咳咳咳,”贾敏掩嘴轻咳,她的经脉堵塞虽然被治好了,但长久留下的病根还在,“老爷,你有没有觉得玉儿这次回来有些不一样了?”
“是吗?”林如海心不在焉道,他也觉得黛玉是有些不同,但没放在心上,与之相比,他更关心贾敏的病情,“敏儿,我在考虑张大夫的提议,送你回京住一段时日。”
“这……”
贾敏有些迟疑,家里的那堆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这要是回去了……
就在她思索间,云无心举着信封走了进来:
“妈妈,有外祖家来信!”
“玉儿,快过来!”贾敏脸上瞬间布满慈爱之色,唤了“黛玉”过来,搂在怀中,然后拆开了信件。
只是,看不多时,她便泪眼朦胧,口中不停唤着“娘”!
云无心好奇地偷瞄着,想看看信里写了什么,竟让贾敏哭成个泪人,但对方已经收起了信封,一脸坚定道:“夫君,我要带玉儿回京去!”
“啥?”云无心如遭雷殛,呆立当场!
……
长沙城外,十里长亭,林如海依依不舍地跟贾敏道别。
“敏儿,你一路上要注意身体,到了巴陵之后改走水路,到扬州后顺着大运河前往洛阳,切不可为了赶路而改行陆路……”
待贾敏一一点头应是之后,他又转向云无心:“玉儿,你黄伯伯说你已经是开元境高手了,爹爹也不懂那么多,但你一定要保护好你娘亲!”
“知道了!”云无心有些闷闷不乐,他本以为事情就要结束,找个借口就可以开溜了,哪儿想得到才刚开始!
见他这副模样,林如海只当是“黛玉”舍不得自己,便笑着安慰道:“等爹爹休沐了,就来接你们回家!”
说着,他还拿出一封信件递给“黛玉”:“这封信是替你黄伯伯写的,就由伱来保管,到时候一定要亲手交给你二舅!”
林如海又挨个嘱咐同行的嬷嬷、车夫以及管家之后,便含泪挥手送别了。
云无心被贾敏牵着上了马车,在后者的一再坚持下,坐在她怀中,看着沿途的风景,悒闷的心情也舒缓了几分。
罢了,这样也不错。
云无心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脑袋陷入身后丰软的温玉中,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儿,去见识一下金陵十二钗也好!
……
一行人延陆路行至洞庭湖,虽才几百里距离,但一路颠簸,贾敏的病情又加重了,所幸云无心一直默默地用内力滋养她的身体,才没有倒下。
到了湖边,几人弃车登船,在平稳的大船上,每日看着开阔的湖景,她的病情才总算缓解了几分。
到了巴陵之后,大船汇入长江,沿途经过江夏、九江,到了金陵,上岸去贾家老宅逛了一圈后,继续顺流往下,从扬州入了大运河,一路向北。
……
这天,云无心躺在自己好不容易要来的独立舱室内,正无聊地研究着丹田内一滴金色的血液,心里面很是纳闷系统给自己这玩意儿有什么用,突然间,听闻外面一片纷乱!
“起火了!”
从杂乱的人声中,他勉强分辨出这句话,顿时一惊,瞬间切换到黛玉模式,起身冲了出去!
到了甲板上,他才发现,原来起火的不是他们这条船,而是身后半里外的一艘大船,顿时松了口气。
“玉儿,你没事儿吧?”贾敏也焦急地寻了出来,见到“黛玉”安然无恙,悬起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将他紧紧搂在了怀中。
“我没事儿,妈妈,”云无心紧盯着后面起火的大船,“我想去看一看。”
“什么?”贾敏吃了一惊,“不许你去!”
“那艘船上插了面‘薛’字旗,或许是薛家的商号。”
“这……”
贾敏还在迟疑间,云无心已经挣脱了她的怀抱,冲天而起。
……
“起火啦!起火啦!”
薛宝钗跌跌撞撞的跑出船舱,大火映照着她的俏脸,艳若红霞,精美绝伦,此刻却显得分外无助。
“娘!哥哥!你们在哪里?”
今年薛家流年不利,因薛蟠犯了事,一家人便想要去京城投奔贾家,没想到在这儿居然走了火!
薛宝钗一路寻至甲板最上层,惊喜地发现母亲和兄长都在此,正要上前,却愕然听闻一道陌生男人的声音。
“薛夫人,你也不想你家宝贝儿子喂了鱼吧?”
“你……你想怎样?”
郭太看着风韵犹存的薛夫人,舔了舔嘴唇,拿着朴刀拍了拍匍匐在地上颤抖不已的一团肥肉,“只要你交出薛家‘丰’字号的所有产契,我太平道自会将你们奉为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