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个灵能者的项圈?”秦墨微笑着盯着卡隆,“你想好了吗?”
灵能者是极为危险的。
一个觉醒了灵能却又未经训练的人就像是一枚定时炸弹。
他们如果只是暴走和破坏那倒没什么,最要命的是灵能者的灵魂投影在亚空间中无比明显,很容易就会被那四个邪恶存在盯上,成为它们将魔爪伸向物质宇宙的工具。
所以当听到卡隆决定在必要时刻打开灵能抑制项圈,秦墨自己都觉得他疯了。
“你放心,我知道灵能者的缺陷。”卡隆指了指手中的权杖,“我会确保在解放你的破坏力后,你就不可能活下来,你要么死在叛军手里,要么我杀掉你。”
闻言秦墨看向那柄权杖。
一根金色权杖,顶端装饰着帝国的双头鹰标志。
它不是眼前这老登的拐棍,而是一种武器。
“从现在开始你不用参与修筑工事,养精蓄锐。”卡隆命令一句,转身离开。
布尔瞥了秦墨一眼,跟着卡隆一块走了。
秦墨白了两人一眼,低下头在日记本上画东西。
他现在做的是仅有的两种娱乐活动中的一件事。
第一是翻看过往的记录。
第二是画武器的蓝图。
就连秦墨自己都觉得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对科研很感兴趣,而且冥冥之中似乎有种东西在指引他。
他明明连微积分都搞不清楚,但只要他想研究一样东西,与之相关的各种理论就会第一时间浮现在大脑里。
所以这既是研究的过程,也是学习的过程。
“我没准是被奸奇赐福了。”秦墨呢喃着。
他不止一次这么自言自语。
在第一次不经意间脱口而出一位亚空间四神之一的真名后,秦墨才想起来这是战锤宇宙,直接说出名字是很容易被腐蚀的,尤其自己还是个灵能者。
或许因为奸奇这个名字是由Tzeentch翻译来的,也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是没啥后果,秦墨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他醉心于设计一种防护装置,其名为重力护盾。
佩戴护盾的人可以免疫有实体的远程攻击,因为护盾会生成一個重力场,重力场中心的佩戴者不受影响,而他周边两米范围内会有强重力。
炮弹和子弹只要进入重力场周边就会被挤压粉碎。
这种防护装置已经设计完成,只需要制造组装。
这对于秦墨而言也不难,他甚至已经想到了一百种办法去制造这玩意。
“完美。”秦墨心满意足的将日记本放在兜里,然后低下头看着战壕底部水坑。
严格来说这水坑里并不是水,而是伐木枪使用的冷却液,不知道是哪个笨手笨脚的家伙让它流出来的。
水坑中清晰的反射出秦墨的面孔,他欣赏着自己的面孔,忍不住感叹,“秦墨啊,你真是个天才。”
在秦墨陶醉于成就感中时,他突然看到水坑中有一个非常细小的物体。
而奇怪的是,这个物体正在逐渐变大。
“什么玩意?”秦墨好奇的伸出手摸向物体,当他触摸后物体颤动起来,让他意识到这玩意不是在水坑里,而是被水坑中的水反射出来的。
“……”秦墨抬起头看向上方。
轰!
战壕中出现爆炸,大量金属碎块飞溅向四周,紧接着惊雷般的轰鸣声响彻整个阵地。
所有士兵和囚犯全部惊恐的站起来,看向爆炸出现的方向。
那是阵地最前方的战壕。
众人一脸懵,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第二次爆炸出现在阵地正中央。
十个在战壕外围坐在一起的士兵就位于爆炸中心点附近,刺眼的闪光瞬间遮蔽了他们,紧接着一个碎块从硝烟中旋转着飞出来,落在布尔的脚边。
“炮击来袭!”布尔大声咆哮,头一个跳进战壕中爬下。
卡隆就站在布尔身边,他没有躲避而是用权杖敲击地面,一道紫色的能量将他和布尔包裹起来。
前两发炮击显然是校准射击,两发校准完成后大量炮弹如雨点般落下,整个阵地上到处都是爆炸声和惨叫声。
这场炮击来的太过突然且不合理,士兵和囚犯们都没有料想到,以至于他们非常散漫,在遭到炮击时甚至没有时间躲进防御工事里。
当然,就算想躲也没用,工事还没修好,在炮击下比士兵的肉体烂的还快。
作为团长的布尔缩在卡隆的保护下,惊恐的目睹自己的士兵被炸的到处都是。
“这里怎么可能遭到炮击?!”布尔震惊询问。
这个阵地位于通往下巢的入口处,而行星防卫部队是进入底巢作战的,也就是说这处阵地相当于大后方。
名为进化教派的叛军想要威胁到这里,首先要击败行星防卫部队的战线。
难道战线已经被打穿了?
想到这里,布尔不寒而栗。
不管是叛军打穿了战线,还是派出小股部队迂回偷袭这里,反正阵地上的士兵已经在炮击中损失过半。
“我们必须撤离!”布尔看不下去了,向卡隆吼叫着:“用你的灵能,用灵能下达撤退命令!”
“不,现在不是撤退的时候。”卡隆缓缓摇头,深邃的瞳孔看向阵地正前方。
大量的叛军士兵已经跟随在炮击后,向着阵地发起进攻。
如果在此时下达撤退命令,整个步兵团就会溃散,而在巢都中溃散的下场就是被熟悉地形的底巢叛军屠戮殆尽。
“那个灵能者,那个灵能者!”布尔突然想起秦墨,“找到他,把他的项圈打开,让他先顶一下!”
“当然得这样。”卡隆认可点头,闭上双眼使用灵能在阵地上寻找秦墨的位置。
在卡隆找到秦墨前,脸接炮弹的秦墨倒是没被炸烂,但身体上已经被弹片打出可怖的伤口。
如果此时有人能用热成像看一眼秦墨躺着的位置,就会看到大量从爆炸中产出的热能向秦墨汇聚,并涌入他的身体。
秦墨的肉体逐渐恢复,但遭受强烈冲击的脑部还没完全复原,他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看到了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