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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徐庶出山助曹操,为陈牧复仇!

许褚率领百名虎卫,闯入了曹操议政的中军大帐。

众文武和贾诩等人,看着莽撞的许褚,为他捏了把汗。

“仲康啊,你怎么了?”

“主公,俺要去樊城,劝降赵云。”

在场的文武哄堂大笑。

赵云忠义无双,劝降?

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曹操看懂了许褚的心意,许褚是想为他收服赵云,毕竟,所有人都能看出他对赵云的喜爱。

“仲康啊,你退下吧,赵云不会降的,不要白费功夫了。”

曹操话音落下,许褚喊道:“主公信俺,俺现在有致胜法宝了。”

许褚对陈牧简直信赖到了极致。

“噢?”

“你当真有把握劝降赵云。”

“俺有把握。”

贾诩和陈群等人凝视着许褚,赵云忠义,他们都束手无策,许褚这个一根筋的家伙,能有什么致胜法宝?

不过这个家伙,倒是学会了一些名词。

“好,那你就去樊城啊,孤倒是要看看,咱们得虎侯,有什么致胜法宝。”

“得令!”

许褚也不耽误,立刻率领百名虎卫,如同一道黑旋风,前往樊城,劝降赵云。

许褚离开后。

曹操看着满朝文武笑道:“仲康如此急切,怕是真有什么计谋了。”

荀攸开口笑道:“虎侯或许要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赵云。”

满朝文武哄堂大笑:“那诸葛亮神机莫测,以三寸不烂之舌,舌战群儒,虎侯要是到了江东,怕是诸葛也要甘拜下风。”

满朝文武的嘲讽之意满满。

没有一个人相信,许褚能够劝降赵云。

只不过,贾诩在谋士席中,显得十分沉默。

许褚有什么信心能够说服赵云?

他得到了谁的指点?

他背后之人?

他背后之人若是能够说服赵云的话,那么,他的身份……

贾诩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

唯有一人能说服赵云!

难道。

教许褚的人,是他?

曹操也十分期待,虽然他不是很相信许褚能够说服赵云,但是,万一,许褚真的成功了呢?

……

许昌。

报!

八百里急报!

荆襄八百里急报!

斥候战马,如一阵风般直入许昌。

却并非进入大汉献帝的内宫,而是径直投尚书令府而来。

尚书令荀彧!

此时。

荀彧身在后堂,背负着双手,眉头微皱,略显佝偻的身躯倍显苍老。

手指间,夹着那封荆襄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丞相亲笔文书。

书信中所说,不过两件事!

荆襄平定,刘备如今孤悬樊城,指日可破!

江东周瑜定计,火烧了连泉水师大营,荆襄水师覆灭。

周瑜!

荀彧的眉头皱的更像是一只麻花!

江东大才,他早有耳闻。

只是没想到我曹丞相幕府,大小谋士也有几十位,竟然不能窥破周郎诡计,为他所算……

战船被烧?

蔡瑁张允会不会私通江东?

那平定江东,自然犹如一场春梦!

何况纵然重建水师大营,那也不过是刚刚具备了征伐江东的第一步而已。

其后诸多事宜,难猜难测!

如今看来,似乎周瑜之智,犹在贾诩荀攸等之上啊!

丞相不是其对手!

而我?

荀彧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

丞相不在,我总理许昌家国大事,日夜操劳,又岂能擅离?

且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最能知丞相心意者,非我莫属,如果一时意气,径直去荆襄与周郎一争长短,则难保许昌不会突生变故!

舍我之外,还能有谁,可敌周郎?

荀彧来回度着步子,不觉之间来到院中。

月上中天,如白玉盘相似。

一月之前,也是这么一个明月夜,贾诩的来信,让我及时出兵,追回了徐母……

他!!!

荀彧眼睛一亮!

若他出山,当可敌周郎!

荀彧豁然转身,入内堂,展开纸笔!

“来人!”

“速将此书信送到徐庶府上,不可有误!”

“喏!”

荀彧看着匆匆而入,又匆匆带着书信离去的斥候,紧紧皱成一团的眉毛终于舒展了开来!

……

徐庶此时。

正一身落寞,独自坐在庭院中的梧桐树下。

自从被程昱设计,将他母亲赚入许昌,并以此为要挟令他弃新野来到这里。

已经一个多月了!

他暗自发誓!

只要恩公陈牧还在,我便不为曹丞相献一谋!

对于曹操设计将他软禁在许昌一事,虽然并非正大光明之事,但徐庶也并不十分介意。

作为国内高士,天下闻名的智者,徐庶自然明白,这也是一场阳谋的角逐。

而自己因母亲被俘,乱了方寸,才中了曹操的计谋。

算来也只好认栽了!

何况曹丞相确实并无恶意,不过是求贤若渴,而自己却又执意不肯效力于他,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自一家入住许昌,事无大小,荀彧照顾的极为周全,徐庶也暗自感激!

此皆曹丞相之恩!

然而,你既然起兵攻打荆襄,如今和我恩公陈牧成为对手,那便是我徐庶的对手!

我又如何能在此时成为你的幕僚!

对于曹操攻打新野,徐庶并不十分担心!

至少他明白以陈牧之能,用兵之神。

锉天下于衽席之间,谈笑之事!

曹丞相虽有天时地利,却不得人和,与陈牧军师正面冲突,此去必败!

便在此时!

一阵急剧的敲门声将徐庶从沉思中惊醒。

门开处,斥候气喘吁吁,将尚书令的亲笔信取出,递给了徐庶。

徐庶走在庭院的中央,借着梧桐树叶间透过的皓月之光,打开了书信。

他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

捏着书信的手也开始剧烈的颤抖!

曹丞相攻打新野前夕,陈牧被赶出了新野!

之后兵马混战,百姓荼毒,刘备驱数万新野之民,作为殿后的肉阵,匆匆逃离新野,如今飘零在樊城!

新野之民,惨死甚多,恐陈牧军师,也葬身其中。

丞相差人多处寻找陈牧,希图带回许昌,圆先生渴念之思,可惜始终未果。

陈牧军师驾鹤升天,实乃我莫大的损失,还望徐庶先生节哀!

一片云飘过,遮住了皓月。

小院之中,忽然也变得黑暗。

一阵风吹过,徐庶顿觉彻骨生寒!

他一言不发,两只眸子里闪烁不定。

来回度步在院中,辗转数十遍。

哇!

万般哀戚郁结于心,终于再也压抑不住,一口血喷在地上!

徐庶身躯摇晃,站立不稳,也瘫软在地。

新野城中,你谆谆教导,指点迷途,犹然历历在目,如在昨日!

我一介书生,穷困潦倒,若无你帮扶培养,一辈子庸庸碌碌,我母亲也早已病死了!

曹操设谋赚我母亲入许昌,你苦口婆心,阻我来此,可惜我不听良言,陷身在此不能得脱!

如今陈牧军师陨落,这弥天大恩,终究无法报答了!

徐庶伏地大哭,哀痛彻骨!

天愁地惨,月色无光。

徐庶哭声渐微,但双目之中,沁出点点血迹。

血泪传说,早有记载。

没想到徐庶对于陈牧的哀痛,乃至于此!

良久。

徐庶终于变得沉寂。

整个身躯伏在院落之中,似乎也想紧贴大地,感受那沉眠地下的军师亡灵!

乱军之中,命如草芥!

若陈牧军师真的死于乱军,恐怕马踩如泥,天地难归!

又何来入土为安?

徐庶豁然起身,在院中梧桐树下,挖掘起来。

十指带血,早已磨破,挖出来的泥土,也伴着滴滴血迹。

但徐庶丝毫不顾,一刻也不停息。

……

天亮。

梧桐树下,赫然矗立着一方土坟!

坟前的墓碑上,是徐庶以手指余血写成的几个字。

亦师亦友陈牧之墓!

整个宅院,顿时充斥着一股肃穆!

徐庶跪在墓前,恭敬的叩头。

陈牧军师,你安息在此!

看我如何给你报仇雪恨!

一向温文尔雅的徐庶,此刻眼中迸发出一道道杀意!

刘大耳!

若无陈牧军师,徐州之时,豫州之难,你早就灰飞烟灭,死在曹操手里了!

若无军师陈牧,曹操第一次攻打荆襄,你便守不住新野!

你信誓旦旦,满口的仁义道德,却做出如此恩将仇报,狼心狗行之事!

我若不助曹灭你,天地不容,军师陈牧,也不会安息在地下!

今日!

我便在此立誓,竭忠尽智,辅佐曹丞相!

若不能剿灭刘大耳,便死在荆襄,也誓不会还!

徐庶眼睛看到坟墓,神色又变得温和哀伤。

可惜我陈牧军师,惊世大才,韶华之年,命陨荆襄!

难道真的是天妒英才?

都是刘大耳!

……

尚书令府。

“老爷,这一桌饭菜,已经全都齐备了,可是今天老爷的客人,真的会来吗?”

荀彧的管家看着满桌的酒宴,和端在在主席上的荀彧,诧异的问道。

一大清早。

荀彧便将他找了过来。

“速速备上一桌上等的酒席,菜要最好的菜,酒要最好的酒。”

“我昨夜一梦,今天必有贵客登临,若不提前预备,岂非失了待客之道?”

大管家暗笑。

几时老爷也如此迷信起来,竟然以梦境断是非了?

可是既然吩咐,大管家也不敢违背,立刻吩咐下去,将一桌酒宴置办的妥妥当当。

“你等众人,全都到府门口去,但有来客,必须列队相应,不可怠慢!”

荀彧看着管家,沉声说道。

“老爷,何等人物,需要咱们这么大的阵势?”

“自从丞相携带文官武将们出征荆襄,许昌之人,便是皇帝来此,也不许如此阵仗啊……”

大管家满脸疑惑,好奇的问道。

“大胆!”

“我乃汉臣,曹丞相也是汉臣!”

“你这句话,便是大逆不道!无知的奴才,还不快去府门外等候!”

“若有迟疑怠慢,我便杀了你,也于事无补!”

荀彧厉声叱道。

吓得大管家急忙出府,带领府中上下几十号人,列队等待。

众人全都心中存疑,却又不敢交口议论。

晨曦刚刚升起,明月西坠在天边。

“在下徐庶,想要拜见尚书令大人,望乞通报一声。”

徐庶一身布衣,骑着一头瘦削的毛驴,徐徐而来,怎府门口停下。

“元直,你来的不是时候,我家尚书令大人,今日有贵客来访,恕不能接见你。”

大管家跟随荀彧拜访过几次徐庶的府邸,因此对他并不陌生。

“我有要事,只消片刻就好,还望管家通报一声。”

徐庶颤颤巍巍的下了毛驴,躬身行礼说道。

“元直,是家里又穷的揭不开锅了吗?等我让家下给你拿一锭金子,再差人送几斗米和几口猪过去,解你困顿也就是了。”

大管家上下打量,徐庶面色苍白,身体孱弱,一副营养不良,精神萎顿的样子。

因此出言讥讽说道。

在他们眼里,这位被丞相礼贤下士,被荀彧屡次拜会的徐庶,不过是个自命清高,身份下贱的腐儒而已,丝毫没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是我徐庶来错地方了,恕我打扰,告辞了……”

徐庶呆立片刻,失望的看了看中书令府那高大的门楼,缓缓的回身,牵着毛驴而去。

“已经饿的身体虚浮,寸步难行了,还在这里自命清高!活该他活的这么辛苦!”

“也不尽然,至少他还有一只比他还瘦,皮包骨头的小毛驴,回头宰了,还能支持几天!”

身后传来荀府上下人等的嘲弄之声。

徐庶犹如未闻,一步步往回走着。

“放肆!”

“我荀彧的贵客登门,你等居然如此倨傲,该杀的奴才!”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苍老的咆哮之声。

“元直慢走,元直!”

声音中夹着一阵急促。

徐庶停步,转身。

荀彧正拄着拐杖,颤抖着身子,正急匆匆的追过来。

“尚书令大人,草民徐庶,特来拜望大人!”

徐庶躬身行礼,手中犹然牵着那头瘦骨嶙峋的毛驴。

“元直……”

“似你这等大才,在我许昌地方,受这等困顿,这等侮辱,真是我荀彧的罪过!”

荀彧以杖击地,愤声说道。

“徐庶有话,想跟尚书令大人诉说,不知尚书令大人今日有贵客登门,冒犯了。”

徐庶欠身说道。

“哈哈!”

荀彧闻言,朗声大笑:“我府上今日等待的贵客,便是元直你呢!”

说话间执着徐庶的手,一步步往府里走。

门口等待的府中上下人等,各自颤栗!

没想到尚书令大人一大清早置酒相待,沐浴更衣等待的贵客,便是这个落魄不羁的腐儒徐庶?

简直不可思议!

大管家战战兢兢,更是紧张到了极点!

此时带领众人伏地而跪,将头深深埋在两腿之间,不敢做声。

“荀正,你跟随我多年,竟然毫不晓事!”

“自丞相以下,我大汉众臣,人人求贤若渴,你难道不知?”

“徐庶之才,胜我十倍!能亲登门我的府邸,是我三生荣幸。”

“莫说是我,便是丞相在此,如能蒙元直亲旨府邸拜会,也会亲自出门迎接!你等却空有双眼,犹若瞎子!”

“我若留你在府,早晚害了我求贤之名,绝了我选才之路!”

“来人,给我拖出去,打二十板子,从明天起,赶出荀府,用不使用!”

荀彧怒声喝道,气的浑身直打哆嗦。

荀正自祖上世代跟随颍川荀家,可谓是祖辈传下来的家奴,感情不可谓不深!

“荀公!”

“若如此,徐庶再不敢登荀公府邸了!”

徐庶忽然上前,一把扶住荀彧:“我落魄时,纵然是路上的乞丐,也会对我嗤之以鼻,何况荀公高门府邸?这是人之常情,岂能怪门下人呢!只要以此为鉴,不再触犯,也就是了,请荀公看在我的薄面之上,饶恕她们^”

徐庶忽然想起昔日在新野落魄,若不是军师陈牧将他收留,资助他过活,恐怕早就饿死荒郊,喂了野狼了。

一念及此,想起物是人非,陈牧已经陨落,不由的又是悲从中来,眼泪簌簌而下。

“若非元直求情,定不饶你!还不退下!”

荀彧迟疑片刻,看到徐庶如此伤感,急忙叱退众人,一手扶着拐杖,一手搀着徐庶,往内堂而去。

“元直,我猜到你必来,因此特备薄酒,聊表敬仰之意。”

“若丞相在此,知道元直肯来,也必然十分欢喜。”

荀彧等徐庶坐定,高高举起酒杯,慨然说道。

“元直一介布衣,蒙丞相、尚书大人几次三番的厚待,诚惶诚恐!”

徐庶举杯,一饮而尽。

荀彧也缓缓将杯中酒饮尽,放下酒杯,看着徐庶落寞的神情:“元直此酒,恐怕不是为我和丞相所喝,而是另有忧思吧?”

言辞之中,带着一份感同身受的真挚,令徐庶闻之,也略有几分感动。

“陈牧于我,有知遇之恩,活命之恩。”

徐庶低头看着酒杯里又添满的清酒,泛起层层波纹,幽幽说道。

“陈牧陨落,可谓天妒英才。”

“丞相书中,也曾说过,等班师之日,在许昌西山上,为他建立祠堂,永享祭奠。”

徐庶面色一变!

陈牧可是曹操的永世对手,给他带了多少苦头!

难道对敌也是如此?

荀彧面色和蔼,微微一笑:“元直,丞相的肚量,超乎你的想象!”

“陈牧军师虽然给丞相带来诸多磨难挫折,但丞相不以为意,反而敬佩陈牧军师的才能。丞相常说,他纵横天下二十余年,唯有陈牧,最令他钦服!”

“此次丞相远征荆襄,你真以为是为了那荆襄九郡的地理?”

徐庶握紧了手里的酒杯,轻声问道:“不为荆襄,便是江东,难道还有其他?”

荀彧将手里的酒杯举起,一饮而尽,颔下花白的胡须连连抖动。

“元直,似此可见你真的不懂丞相!”

“荆襄九郡,不及一个陈牧!”

“若得陈牧,又何惧得不了天下?又何在乎区区荆襄九郡?”

“曹丞相亲提大军前往,便是为了得到陈牧!”

荀彧面上略过一丝惋惜:“可惜曹丞相还是晚了一步,陈牧为荆襄士族和刘大耳排挤,挂印而去,不知所踪!”

徐庶怅然若失,无限伤感,只顾着一杯一杯复一杯,将酒倒入腹中。

“曹丞相为了避免误伤陈牧军师,八十万铁骑刃不出鞘,马不疾行,否则以刘备诸葛等数千丧家败兵,怎么可能从新野安然到了樊城?”

荀彧伸手扶住徐庶的手,不然他再喝下去。

“可惜最终陈牧军师还是未能幸免!”

徐庶心中烦闷,将荀彧的手拨开,又把杯中酒倒入了嗓子眼。

辣酒入喉,化作一片火焰。

“徐庶此来,有事要恳求尚书令大人。”

荀彧眼睛一亮,闪过一丝兴奋之色,但随之而逝!

“哦?元直有话请将,我无有不从!”

徐庶沉默数秒,终于开口:“我想即刻前往荆襄,为陈牧军师报仇!”

“恳请尚书令大人资助我一匹好马,几文大钱,以作路费。“

“好!”

“元直此举,可谓顺天下之意,拯黎民于水火之中了!”

荀彧兴奋至极,霍然站起身来,须眉抖动,提起酒壶,咕咚咚连饮数杯,引的一阵咳嗽。

“我不为黎民,不为丞相,不为大汉。”

“士为知己者死!”

“我只为我的老师,我的朋友,我的陈牧军师!”

徐庶面色凝重,目光如炬!

没有了刚刚来到荀府之时的委顿落寞,取而代之的是杀敌千里,运筹帷幄的果敢和刚毅!

“元直此去,我倒有一事,还望元直替我办了。”

荀彧缓缓坐下,激动的心情稍微平复之后,忽然想起一事,说道。

“荀公只管吩咐。”

徐庶脸上泛过一丝诧异。

堂堂的尚书令,大汉帝国的二把手,仅次于曹丞相的存在,竟然会有事求于他?

“听说新野书院,也被荆襄士族一把火烧了!”

“如今曹丞相一统荆襄,荆襄士族纷纷归顺,此话我本不该说。”

荀彧的脸上泛起一丝哀伤:“但我也是一心向学,百家学者。听闻新野书院汇集了陈牧军师多年来珍藏的各色古籍典册,他们如此焚书,与秦始皇何异?”

“此非丞相所愿,但他身在军中,无暇顾及。你此去荆襄,若有机会,把那残书收集,送回许昌,我自己珍藏之!”

荀彧叹了口气。

作为颍川世家的名士,他博古通今,遍阅典籍。

但自从陈牧横空出世,名冠天下之后,他便心向往之。

多次希望能有机会与陈牧当面交流,彼此印证。

可惜天不假年,陈牧英年早去,生死未卜。

这份名士之间的惺惺相惜,徐庶自然能够体会。

……

许昌城外,通往荆襄的官道上。

徐庶打马疾行!

恨不得肋生双翅,即可便到达荆襄!

新野书院!

荆襄士族!

徐庶的心里此刻除了悲痛,只有仇恨!

新野书院,曾是他栖身之地。

当初,陈牧将他安排在新野书院,每日白天教学,晚上跟随陈牧学习兵法战策,古今典籍。

那一段时间,他感觉自己每一天都在飞速的提升!

那一段时间,他和陈牧结下了亦师亦友的深厚情谊!

他曾想拜陈牧为师。

但陈牧只以兄弟相称,婉言拒绝:“他日你名扬天下,若有师名在外,倒是我沾了你的光,影响了你的盛名了!”

陈牧的教诲,言犹在耳!

可是物是人非,陈牧军师已经陨落!

驾!

驾!

徐庶一鞭一鞭,抽在胯下战马的后背上。

战马四蹄如飞,踏起一路烟尘。

刘大耳!

荆州士族!

我不会放过你们!

……

徐庶欲为军师报仇,星夜兼程赶赴荆州之时。

许褚率领百名虎卫,已经抵达了樊城。

残垣断壁的樊城之中,依旧厮杀声阵阵。

隐约间,他能够看到数万兵马,如同旋涡一般,在厮杀。

许褚捏紧了先生给的白布。

赵云死战,不降。

先生给了一块布,写了两个字,就能劝降赵云吗?

许褚凝视着战场,他决定试一试!

看看忠义无双的赵云,是不是真能先生所写的两个字,劝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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