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维持通人性的人设,向夜还是按照陈礼的吩咐表演了下踩绣球。
由于体重的增加,之前的绣球已经支撑不起他的体重,换成了石球。
石球在院子里发出一阵咕咚咚声响,向夜的身子依旧和往常一样歪歪扭扭的站在上面,在小院子里转了一圈。
“好啊,就是这样要掉不掉的感觉。陈师弟,你训的好啊啊,这食铁兽可非常少见,又会耍杂耍,你肯定有机会的。”
被陈礼称之为赵师兄的人抚掌大笑,他也是头一回见到会踩石球的食铁兽,有些兴奋。
“这还得仰仗赵师兄,对了,赵师兄,我最近还研究了个新的戏目,你看成不成?”
说着,陈礼冲着向夜喊了一声:“来,给我们赵师兄表演个胸口碎大石。”
说完后,他径直走到小院后院,拿来几块较小的石板。
说起来这算是向夜自作自受。
原本陈礼并没有想法让一只食铁兽表演胸口碎大石,之前也就是说说而已,当不得真。
不过自从他习武买来石锁自己在院子里练力时,这一切都变了。
这食铁兽抱石锁的样子,可不就和他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模样如出一辙?
石锁都能抱,抱个石板没什么问题把?
所以,再见到食铁兽玩石锁时,陈礼就把石锁换成了石板,并有意识的培养食铁兽锻炼胸口碎大石这戏目。
向夜也很绝望,但人设就是模仿人类习性的人设,所以在陈礼给他上石板时,也就挣扎了几下,不动了。
练了一段时间后,倒是有些像模像样了。
你这样虐待国宝,迟早会被人打死的!
腹诽几句,向夜也只能是躺在地上,任由陈礼在他身上盖上石板。
所幸这石板是特制的,比陈礼表演的石板小几个号,并没有让他感到不适。
算了算了,看情形陈礼似乎有求于人,为了这个家,我还是豁出去把,以后真要表演碎大石,我也整一個。
只听“轰隆”一声,石板破碎,陈礼很小心,唯恐伤到向夜。
表演完后,陈礼马上给向夜喂了几根竹子,然后看向赵兄。
“赵师兄,你觉得如何?能不能进去?”
被称之为赵师兄的人见到向夜也来一次胸口碎大石,瞳孔震动:“你这食铁兽连这都会?好啊,你做的好,这可比一般的戏目强多了。”
赵兵可是真被惊住了。
食铁兽走石球的确少见,但也不是没听说过,传言一些驯兽大家也能做到这一点。
但这食铁兽胸口碎大石他可是从未听过啊,闻所未闻。
这食铁兽就不害怕吗?还是陈礼有什么独特的驯兽技巧?
“这是如何做到的?”
赵兵死死盯着向夜,好半天才回过头看向陈礼问道。
“这个...这食铁兽喜欢模仿...”
“啊,我懂,我懂,看家本事,不外传,是我唐突了。”
陈礼还未说完,赵兵露出一个我懂的眼神,把这个话题止住。
陈礼表情有些尴尬,但赵兵反倒是更加兴奋。
“可以,我相信肯定可以,陈师弟到时候等我消息把,这事要成了你可要好好请我一顿,嗯,最起码得是醉香楼。”
又是一番交谈,赵兵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看着向夜神情满是火热。
向夜皱皱眉,总感觉这人的眼神让他有些不舒服。
将赵兵送走,陈礼满脸兴奋,他来到向夜身旁,又是给向夜喂了几根竹子,这才絮絮叨叨了讲了起来。
来人名字叫赵兵,铁拳门认识的朋友,目前在清河府园山戏楼当护院,和园山戏楼的管事沾了点亲戚关系。
听闻陈礼来习武前是杂耍艺人出身,倒也有心结交。
打好关系后,又听说陈礼家养了只食铁兽,极通人性,感到好奇便登门拜访。
来之前说陈礼要真有本事,他就引荐给园山戏楼的管事,到时候可直接进入戏楼卖艺。
这对陈礼而言,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陈礼最大的梦想就是去勾栏开一家属于自己的戏院,但他也清楚,以他泥腿子出身的水平,想进那种地方根本不可能,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开勾栏戏院的钱。
现在有机会能进戏楼,自然要牢牢抓住。
这可是身份的跨越啊。
要是成了,他可比那些在集市上的江湖杂耍人士更上档次。
以后别人称呼他也是戏院艺人,可比耍杂耍的好听多了。
“赵师兄人很好,很热情,在习武上帮助过我不少,这事儿不管是成和不成,熊大你可要好好对待。”
又说了几句,陈礼似乎还未尽兴,又冲进内房,要把这好消息告诉了李月娥。
向夜听完后,也有些兴奋。
戏楼啊,那不就是传说中的勾栏场所么?有好多好多有才艺的漂亮小姐姐,好地方啊,我也想去。
反正在哪耍杂耍都是耍,在戏楼耍不仅妹子多,安全性有保障,可比去周边乡下集市强多了。
陈礼这小子总算要起飞了?
......
一个月后,向夜正在院子里调教大黄。
这个狗日的拉屎喜欢到处乱拉,虽然有李月娥的打扫,但向夜也不想在院子里走着走着踩上一坨狗屎。
所以需要严加训练。
至于怎么训练,只要看到大黄要拉屎,直接上去就是一熊掌,接着抱着它去往后院的菜园。
现在的向夜已经可以很轻松将大黄抱起来了,身体的逐步增长,以及拳法的修炼,让他有着比其他同年龄熊类更强大的力量。
一个冲撞,如果陈礼没注意,也会被他撞出一个趔趄。
熊爪也越来越长,具备一定的杀伤性。
向夜偷偷尝试过,蓄力一击,能在碗口粗细的树干上拍出爪印。
爪印深入树干半寸,要拍人身上,那就是几条血淋淋的伤痕。
不过,向夜从未在人们面前展示过自己的力量,毕竟会吓到人嘛,万一别人觉得他有威胁,他的处境就不会好过了,一直保持萌萌可爱的形象有助于他的发育。
大黄在菜园里拉了一泡屎后,悄悄的看了一眼向夜,在发现向夜并没有把目光看向它后,它又鬼鬼祟祟的在一颗树干下拉了一泡尿,当做标记。
直到做完这些后,它这才“汪汪”两声,摇着尾巴回到自己的窝。
接着趴在自己的窝里不动了。
“又标记领地?向我示威?这个院子全都是我的,你懂不懂?”
鼻间传来了大黄留下的独特气味,向夜慢悠悠的来的大树下,对着大黄留下标记的地方,精准尿上一泡。
傻狗,老子嗅觉比你灵敏多了,不知道熊科嗅觉是犬科嗅觉的几倍么?
就你这点水平还敢在我面前秀?
大黄嘴里发出“呜呜”两声,表示抗议。
它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当初的小豆丁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无论干什么都比不过,它都快要抑郁了。
“娘子,赶紧准备下,我要带熊大去清河府。”
就在这时,小院大门突然被一把推开,随后陈礼兴冲冲的冲进了院子。
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小毛驴被拉了出来,各种杂耍的道具也一并带上了驴车。
等忙活完,陈礼这才来到向夜身旁,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一片火热。
“那园山戏楼的刘管事让我带上伱一块去,熊大,能不能在园山戏楼耍杂耍,就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