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知道你不会对这份报价满意，”
理查德森叹气，“一直说想要拿到NBA历史最大的新秀代言合同，我认为你有那样的能力，但目前在职业体育领域，对于种族的偏见依然很深，白人和亚裔都是受害者，
考虑到你那么爆炸吸引人的技术风格，以及庞大中国市场加成，完全可以更高报价，三大品牌却扯什么姚明的合同并未带来显著收益，认为中国球鞋市场的确的确潜力巨大，
却也充斥着莆田系等大量山寨品牌，尤其有个叫乔丹的品牌，无视法律盗用商标，担心给到你太大的球鞋合同，无法通过中国市场收回应有的利润，NBA传播效果也难讲。
不过总体来说，这份报价算有诚意。”
苏洋点头赞同，锐步的报价确实没达到自己至少每年1000万的预期，可回顾历史，麦迪的新秀球鞋代言合同2年1200万，艾弗森的新秀球鞋代言合同10年5000万，
自己6年3100万，在每年均价方面比艾弗森高一些，在合同年限方面远超麦迪。
可惜比不过科比6年4800万，当然那有一定加成是因为背靠洛杉矶那种大城市，而自己去往洛杉矶和纽约的概率很低，公牛总裁克劳斯突然放话必选自己，无形中拉低价值。
“三大品牌没把话说死吧？”
苏洋追问，如果话没说死就还有的谈，“跟他们谈谈，我可以接受麦迪那种两年式高薪合同，然后按照前前两年的表现进行找补，或者签约有条件的高薪合同，比如像乔丹那样拿到最佳新秀、入选全明星、场均得分超过20、前三个赛季卖出一定数量的球鞋，
我可以接受比较苛刻的条件，只要每年代言费用能到平均1000万美元往上就行。
我有充分的自信达成多个条件，
当然条件你一个个跟他们谈。”
6年3100万美元，换做很多新秀不带任何犹豫，但自己所图甚大，实在无法满足，也理解三大品牌的担忧，毕竟平行时空里的勒布朗，阿迪也会在即将签约的最后时刻反悔，
不给一亿，只给7000万，
勒布朗都会被看低，
自己现在被看低算常规操作。
“可以，我再跟他们聊。”
理查德重燃激情，“我倒是能明显感觉到他们跟我谈话时带着轻视，大概因为我还是高中生，在商业合同方面无法签字承担法律效力，对你可能也有，你哪怕六月选秀也没成年，
需要你的监护人跟球队和公司去签订商业合同，大概认为长辈们会同意那么多钱。”
那般说法倒也存在可能，小孩儿好骗好欺负呗，但自己见过太多，
“正常谈判即可，其他别管。”
讨论结束，苏洋带着理查德，遭到戴维斯等队友，一起赶到堂哥苏风的餐车吃饭。
红烧狮子头，清炒西蓝花和卤牛肉等菜搞上来，再偷偷地往可乐瓶里灌一点啤酒，
众人边吃便聊，讨论接下来的计划。
戴维斯等人没有NCAA第一级别的学校招募，甚至连第二级别都没有，没人拿到篮球相关的奖学金，学术类奖学金更没有，要上大学只能走普通申请，学费成为最大难题。
苏洋听得心生感叹，
说起来也不算是只有戴维斯等人支付大学学费困难，当总统的奥八马也要很多年才把贷款还完，女的稍微好点，还能找個糖爹啥的，男的也能找糖妈，但需要牛逼的硬件，
所以大部分没有自信又家庭支持的高中生，一般不会选择上大学而背负许多贷款。
“我准备去社区大学，”
戴维斯略带兴奋地说，“学习物流相关专业，还是前年苏洋说未来几年，亚马逊那样的带网络购物公司会大力发展，前天我看《华尔街日报》也提到同样的观点，愈发清晰，
虽然学费还是挺贵需要贷款一部分，
但物流会在未来拥有极大就业市场，我最差可以当卡车司机，每月至少挣4500，等到可以首付三居室房子就跟卡米拉求婚，他爸爸已经同意我和她交往，她准备学护理…”
言谈之间，苏洋看向理查德和拉塞尔等队友，众人面面相觑，当真万万没想到，戴维斯居然当舔狗上瘾，之前明明被揭穿女朋友给他带绿帽子，居然还能正常地重新交往，
只能说舔狗是真的牛逼，
再看戴维斯将近两米的大个子，还有一身肌肉，性格却那般温和，反差感爆表。
“你们呢？”戴维斯笑问。
众人下意识看向拉塞尔，主要拉塞尔的成绩算最差，课后作业经常需要苏洋补习。
拉塞尔低头夹菜，明显故作镇定地说：“我准备跟我大哥去旧金山硅谷，听说那里重新燃起互联网创业风潮，我跟着他一起干装修，先混几年吧，后面有本钱自己接活干。”
戴维斯等人点头，也不知道说啥，没什么蓝领歧视，但明显感觉到拉塞尔不甘心。
苏洋放下筷子：“你真正想做啥。”
戴维斯几人眼瞅提问很正式，也跟着放下筷子，气氛一声搞得有点郑重，而堂哥苏风在餐车上炒面的声音异常清晰，似乎拉塞尔接下来的回答，将会产生特别意外的效果。
拉塞尔沉默片刻，“我想继续打球，我只会打球，我也只擅长打球，但我明清楚我没有天赋，无法成为职业球员，甚至连大学球员都选不上，所以我现在很迷茫，不知道干啥，
上不起大学只能先赚钱。”
戴维斯等人陷入沉默，
拉塞尔擅长的东西一文不值，那是相当残忍的事实，州冠军只是苏洋单人带飞。
“你身体条件确实达不到。”
苏洋思虑片刻说实话，眼瞅拉塞尔面露尴尬，“但你篮球智商很高，起码比南加州大学那群家伙更高，我还记得在斯台普斯打奥科高中那场，我给伱做掩护，你带球突破遭遇包夹，我顺势无球内切吸引内线补防，你及时把球给到从底角空切的罗伯特暴扣得分。”
“对对对！”
罗伯特赶紧接话，“我当时都没想到，你能那么快，那么精准地把球传进来。”
“是啊，那传球太牛逼啦！”
戴维斯搭话，“当时奥科高中艰难地打破得分荒，你高效传球帮助我们轻松拿到2分，狠狠地击碎他们反击的奢望，那一球之后我们基本奠定胜局，他们始终没掀起反扑。”
理查德也跟着夸奖，试图活跃气氛，别搞的聚餐吃饭挺忧伤，讨论的是未来啊。
“别安慰我啦。”
拉塞尔面露苦笑，“那个球我也记得，是苏洋无球走位牵扯出防守漏洞…”
苏洋闻言抬手打断，“我确实无球走位牵扯防守，但是你吸引包夹在先，何况能够跟得上我战术反应速度的人不多，前几天我在尼克斯试训，只有马克?杰克逊能跟我节奏。”
话音落下，戴维斯几人疯狂点头赞同，能够给苏洋打副手也是一种能力的体现。
拉塞尔一时无语。
苏洋继续说道：“我们认识四年时间，一起打那么多比赛，进行那么多训练，一起打过架，一起讨论过那个女优最性感，你知道我的，我不会为了安慰而夸奖你们任何人。
我认为你可以去上大学，三级联盟也可以，主攻教练相关专业，为梦想拼搏一次。”
戴维斯几人赶忙附和是个好主意。
拉塞尔面露兴奋，转而又面露沮丧。
苏洋看在眼里，笑道：“钱的问题，我来投资你们，哥们儿我正在跟阿迪耐克锐步三大品牌谈代言呢，只要到时候谈拢签约，每年几百万美元进账，可以为你们的梦想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