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世界随着命玄一步步的谋划变得越来越完善。
若是换成三族争霸之前,一个准圣就可以为所欲为,一不小心还会碰碎什么边边角角。
共工怒触不周山便是如此。
换成现在,共工那小子就是撞破了头,不周山都能岿然不动。
场子硬了,容纳起圣人来也不会令洪荒憋得慌。
是以女娲可以回到洪荒证道混元。
当女娲笑吟吟出现在命玄身边时,命玄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看不透女娲了。
能躲过他探查命运,除了混元别无他物。
这倒是令命玄酸了一下。
有种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感觉。
女娲若有所思地盯着命玄猛瞧。
“您也快成圣了。”
不等命玄回复,女娲又吐出一句令命玄极为震惊的话:
“您不属于这个世界吧?除了混沌魔神,您身上还有一种洪荒中完全不存在的东西。”
“……”
命玄差点没忍住伸手去捂女娲的嘴。
片刻后,命玄冷静道:“你是如何看出的?”
女娲含笑道:“因为造化之道,洪荒没有东西可以逃过我的眼睛……哦对了,还有一个原因,我并非天道圣人,即便天道由您诞生,也无法遮掩。”
她仿佛发现了很有趣的东西。
“这还多亏了老师您呢。”
原来是这样……命玄很快想通其中细节,自己现在只是准圣,在混元大罗面前跟没穿衣服一样。
千虑一失啊!
没想到最大的秘密竟是这样暴露。
命玄上下审视了女娲一番,道:“先恭喜你证道混元,其次,贫道的根确实不再洪荒乃至混沌,再者,不论以前属于哪里,现在的命玄是命运魔神,亦是命运道君就足矣。”
女娲突然贴近命玄。
“老师,看到你紧张的模样,我突然觉得您好像也并非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存在。”
命玄眼里毫无波动地与之对视。
“无论是我还是你,亦或是万灵都是生灵,没有谁高人一等。”
“即便您不觉得高人一等,但您的实力会让他人觉得您超然物外,结果是一样的。”
“所以你成圣了,我不过准圣,你就觉得自己可以如此冒犯老师了?”
女娲后退半步,弯腰道歉道:“弟子自然不敢,无论弟子实力如何,老师永远是老师,只是此刻弟子才觉得对老师并非只有敬重,就如兄长那般,有敬重,亦有亲人般惬意。”
命玄面色变得奇怪。
女娲的话,好像是在说他现在在女娲心里不仅仅是老师。
更像爸爸?
所以她才会突然冒昧?
女儿心中有崇拜父亲的心理,自然也有恃宠而骄的性子。
难怪圣人没有圣人的样。
命玄无奈道:“你既已成圣,那便替贫道炼制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个可蕴养真灵,吸收天地灵气获得成长的胎石。”
“难道您想将那道不一样的真灵分离出来?”
女娲劝道:“老师,您不必这样,若真与魔神之灵分离,不知道得多久才能恢复实力。”
“我说过无论如何我都是我。”
命玄取出混沌魔猿受损最重的那道真灵,“此前祂救过我一命。”
“原来如此。”
女娲松了口气,接过如种子一般的真灵,“弟子自当为其炼制出品质最佳的胎石。”
“炼制之后,将其放到无人的地方即可。”
“不留在身边吗?”
“若非必须,无需插手,他自然有他自己的路走。”
“行叭。”
命玄面色古怪地瞥了她一眼,“贫道须闭关突破,你且自去叭。”
女娲盈盈一笑,“那弟子告退。”
容不得命玄不抓紧时间突破,若是让其他魔神先一步重回混元之境,那他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甚至还会追根究底导致众魔神之间的平衡被打破。
扬眉或许不会在意什么。
但鸿钧或者罗睺未必会老师,毕竟他本质上属于外人。
……
时光荏苒。
女娲以无上造化之力炼制出七彩之石,将混沌魔猿的那缕真灵融入其中,又于东海寻了個有先天阵法覆盖的小岛将七彩石安放于岛上。
岛名花果山,岛中鸟语花香。
做完这一切后,女娲嘀咕道:“既然你救过老师一命,那我就多给你留点东西……”
她手中一道灵光没入胎石之中。
“今后若你受到无法抵挡的伤害,此光会保你一命。”
这时,天道再生异变。
“贫道玉清元始,今立阐教,天道鉴之。”
“贫道上清通天,今立截教,天道鉴之。”
“贫道接引、准提,今立西方教,天道鉴之。”
短短一天之内,洪荒又诞生四尊天道圣人。
女娲扬起头,“为四位道友贺。”
昆仑山与须弥山中,四位圣人还没来得及体验圣人的快乐就被女娲的声音镇住了身体。
女娲道友?
她何时成圣的?
唯有地府的后土和安然炼丹的老子对此见怪不怪,甚至在女娲重回洪荒那一天就对其道了贺。
女娲没有特意隐藏自己,后土和老子自然能感应到她。
女娲道贺过后就匿了,比起这些人成圣,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命玄究竟何时才能突破。
在她的感应之中,其他五位道君的气息可是已经隐隐有了突破的征兆,尤其是扬眉,或许用不了几年就能突破,而命玄的气息却时上时下,令女娲捉摸不透。
女娲想了想,用心将不周山彻底用自己的气息盖了过去,以免被他人查探到命玄的根底。
她满意地回到道场。
老师的秘密,自己知道就行。
女娲心说等命玄完成突破,一定要让他讲讲洪荒之外的世界。
想到此处,女娲突然愣住。
他这些年所做的努力,究竟是为了超脱?还是为了回去?
亦或者,超脱之后,其实就是一个不同于洪荒的世界。
那个世界的大能又当如何?
会不会有另一个自己存在?
在女娲胡思乱想之际,命玄经历了一场难忘的破境之旅。
他似乎看到了大道。
似乎接触到了洪荒世界的本质。
可当命玄想要抓住这些的时候,大道却又突然隐没,洪荒的本质也再次变得晦涩不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