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看什么了?”
许大茂有些奇怪的看了许大庆一眼,也不知道几个小孩子玩雪有什么可看的。
许大庆点点头,经过门前的时候抓起一把雪,揉成了小雪球。
棒梗这会儿正带着小当和槐花在溜冰,槐花出生美多久,贾东旭就死了。
而贾张氏本就重男轻女,思想老旧,槐花又小,家里家外她都帮不上忙,所以她一直不怎么待见槐花这个孙女。
才满周岁的孩子,就敢放手到这天寒地冻的院子,也不怕冻死个人。
“棒梗!”许大庆笑嘻嘻的叫了一声。
“谁叫我?”
正跟着妹妹奔跑的棒梗听到有人叫,下意识的回头,结果,迎面却顶上一个雪球砸在面门上。
“啊……”
棒梗惨叫一声,蹲在地上捂着脸庞。
“痛吧?”许大庆走过去,贱贱的问了一句。
棒梗揉了揉鼻子,死死盯着许大庆,要不是知道打不过许大庆,他真想动手了。
“我早上被你丢了一个,也是这么痛!”
贾张氏就坐在自家门口做新鞋,突然听到孙子惨叫一声,连忙跑过来。
一来就见到棒梗恶狠狠的盯着许大庆,不由分说就骂起来:“许大庆,你個天杀的小畜生,敢欺负我家棒梗……”
结果,她还没骂完一句,就发现许大庆理都不理自己,自顾自朝后院走去。
贾张氏见许大庆居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心里那个火啊,三两步就追上去,伸手挠许大庆的脸,嘴里更是骂骂咧咧:
“许大庆,你个瘪犊子,以大欺小,欺负我家棒梗,我……哎哟……”
结果,又是话到一半,就被一只大手死死捏住自己伸出去的手,疼得她直冒冷哼。
定眼一看,才发现许大庆正凶神恶煞的盯着自己。
贾张氏更来劲了,立刻朝地上一坐,开始撒泼耍赖起来:
“杀人啦,大家伙都看看看啊,许大庆这孙子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了,这日子没法活了。东旭啊,你在天有灵,看看你妈都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贾张氏的战斗力那不是盖的,即便在众禽遍布的四合院,那也是首屈一指的。
凭着一股胡搅蛮缠,不要脸,和挠人这三招,四合院的其他人没少招她罪,以至于最后也没人敢招惹她了。
不是真怕她,而是大家都要脸。
尤其大老爷们,大家都不想上班的时候,盯着一张被挠破的脸去上班,指不定背后别人会怎么议论!
这要是原主,肯定也是不敢招惹的,他虽然生活得一塌糊涂,但也不想跟这样一个老妖婆撕扯。
太丢面了!
赢了,铁定落个欺负孤儿寡母的下场,输了,岂不更丢人!
其他人先不论,就是院里的一大爷就能站在道德高点,训得他后面的日子没法再抬起头见人。
这年头,四合院的管院大爷,都是住户们推选出来的,是在街道办备案留了名的。
刚建国那会儿,成分复杂的人太多,有了管院的,好方便管理。
发展到如今,管院已经成了调解邻里矛盾,宣传街道办政策的代言人。
一大爷叫易中海,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在厂里也是抢手人物。
贾东旭还活着的时候,也是易中海的徒弟。
现在贾东旭因工伤死了,一大爷平时就多偏袒贾家,这也无形中助长了贾张氏的气焰,更加目中无人。
不过,许大庆倒是不怕,见贾张氏动了三板斧,便用力捏着她的手腕,任凭她怎么撒泼也不松手。
这会儿正是午饭时间,老少爷们为了省些钱,都陆续回家吃饭。
易中海刚踏进前院,远远就看到许大庆抓着贾张氏的手,一脸的凶恶之色,贾张氏更是痛的老脸扭曲,嗷嗷直叫。
“许大庆,干什么呢?连老人家都欺负上了。”
许大庆转过头一看,就看到易中海怒气冲冲的跑过来,当即笑道:
“哟,一大爷回来了?”
不过,他捏着的动作不但没有松开,反而加大了力度,疼的贾张氏一脸扭曲。
见撑腰的来了,贾张氏胆子也大起来了,抬起另一只手就想给许大庆挠一下。
结果,手还没伸出去,又被人捏住了,定眼一看,这次抓她的竟是许大茂。
“东旭啊,你在天之灵看看呐,这院子里的人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这日子没法活了,妈很快就下去陪你了!”
贾张氏又是一阵嚎,撒泼耍赖。
院子里的其他人听了,饭也不吃了,都跑来看热闹。
现在电视还没普及,收音机也不是普通人买得起的,唯一的消遣就是凑热闹,溜孩子了。
大家一看是许家兄弟和贾张氏对上了,不由都笑了。
贾张氏的厉害,可是院里出名的,当然,许家兄弟也没什么好名声。
一个放映电影,三五天就往家里拿吃的喝的,别人家都是逢年过节才敢沾荤的,他家倒好,隔几天就有肉吃,搁谁不羡慕?
许大庆呢?一个临时工,大半年都交不上物资,纯粹就是个混吃的,工资却照领不误。
不干活还有钱拿,这谁不羡慕啊?
一大爷见许家两兄弟似乎没松手的打算,感觉威严被挑衅了,不由冷喝一声:
“许大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许大庆看着暴走的易中海,脸上还带着笑容,正色说道:
“一大爷,我也不想动手,不过我要是放了这老妖婆,他再挠我怎么办?”
一大爷瞪了许大庆一眼,语气透着冷漠道:
“行了,有我在这里,只要你松开,我保证贾大妈不会挠你!”
许大庆一听这话,不由看了一眼暗自松口气的贾张氏,适时的松开了。
可下一秒,贾张氏突然抬起巴掌,狠狠朝许大庆甩了过来。
许大庆毫不示弱,同样抬起了巴掌。
“啪”
贾张氏硬生生挨了一巴掌,脸上多出了五根手指印。
许大庆似乎早有预料,刚松开的一刻,已经朝一边躲开了。
“啊…”
贾张氏被扇猛了,捂着脸又开始在地上撒泼打滚。
结果还没开口,就听许大庆满脸委屈的看向易中海:
“一大爷,这事您得给我说个理啊,是您口口声声说只要我松手就保证她不打我的。刚才你也见了,是她先动的手。”
一大爷脸色黑成了铁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