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一段儿,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回头一看,就见林栎和方佳佳两人坐在小汽车里,探出脑袋朝他们笑。
“晓娥,我跟佳佳先走咯,回头再一起出来玩啊。”
“是啊晓娥,这天儿怪冷的,我们先走了。”
娄晓娥没说话,脸色却不是很好看,许大庆却一脸平静,淡淡笑道:“先让她们得意一阵,有她们后悔的时候!”
娄晓娥愕然的抬头看他,似乎听出了许大庆话里有话,但出于身份,并没多问。
娄半城是轧钢厂的大老板,手里握着大股份,新人新事物后他响应号召,将手里的股份捐献给了国家,每年只能分红,同时还把自家豪华庄园也献了出去,一家人搬到一个二层小楼住。
那小楼对娄家而言算是很简陋了,但对劳苦大众而言,却仍旧是人上人的生活。
远的不提,光是许大庆住的四合院,三大爷家,膝下四个孩子,男女混住上下铺
今天整好周末,娄父在家休息,娄晓娥刚回来就发现家里来了客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栎的父亲和方佳佳的父亲。
“林伯伯好,方伯伯好。”
娄晓娥招呼了一声,两人也笑着回了一声,娄半城则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这小女儿:
“晓娥,出去一天也该累了,回楼上休息去吧。”
“嗯,那我先去休息了,林伯伯再见,方伯伯再见。”娄晓娥脱了外套,直奔楼上脱了外套上楼去了。
林、方两人也没久留,跟娄半城说了几句,就告辞离开了。
等两人走后,娄半城才上二楼看二女,刚才看女儿进门见到老林和老方的时候,脸色滞了一下。
上了楼,娄晓娥已经换上一套宽松的衣服,娄半城问了今天出去玩的情况,娄晓娥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娄半城一听,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但很快又换上笑容:
“晓娥,你做得不错,越是这种时候,咱们越不能自乱阵脚,这林、方两家看来得少来往了。”
说着,娄半城看了女儿一眼,又问:“对了,刚才送你回来的小伙子叫什么?在哪工作?”
娄半城这几日都在张罗着女儿的婚事,实在是形势急转直下,他不敢再耽搁下去。
“爸,他叫许大庆,轧钢厂物资科的职工。”提起许大庆,娄晓娥脸微微红起来,不过她也知道她爸的意思,也没藏着,全都说了出来,也有为自己幸福争取的意思。
娄半城思忖片刻,点点头:“嗯,爸知道你的意思,回头找人打听一下,要是没问题,你带回家看看。”
许大庆自然不知道这些,他急着二八大杠,哼着小曲儿慢悠悠的回了四合院。
不过一进门就感觉不对,今天周末,大家应该都在家才对。
可现在,走两步都没见着一个人,他疑惑的推着车走进去,来到中院还是没人,反倒是后院传来一阵争吵声。
许大庆知道,这是出事了,大家都去看热闹去了。
可等他来到后院,却傻眼了:事主居然是他哥!
只见许大茂被一个飚型大汉楸着领子提起来,破口大骂:
“许大茂,你个孬玩儿意!你当时怎么哄骗我妹妹的?她一個黄花大闺女,被你搞大了肚子,这事你要是不认,我……我抽死你我!”
许大茂被小鸡仔一样拎着,脸上都是唾沫星子,嘴角都是苦涩,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许大庆丢下自行车,挤开人群来到那男人面前:“你干什么?把人放开,有话说话,动什么手!”
那男人回头狠狠瞪了许大庆一眼,瓮声瓮气的问:“你谁啊?这是我跟许大茂的私事,没你什么事!”
许大庆见推不动男人,只能朝一旁看热闹的何雨柱喊了一声::“柱子哥,虽然伱跟我哥平时爱玩闹,但好歹是咱们院里的事,现在有外人来咱们院里打人,你就这么看着?”
这话一出,倒是让看热闹的老少爷们脸色一沉,尤其是易中海,许大庆这话听着是说给傻柱,其实是骂他们所有人。
傻柱这次倒是听许大庆的话,丢下手中的瓜子,上前抓住男人的手碗往外一拽,男人顿时脸色一柠,放开许大茂的同时,恶狠狠的看向傻柱:
“爷们儿,你想多管闲事?”
傻柱嘿笑几声,一副混不吝的模样:“爷们儿,咱有事说事,你这动手动脚的习惯可不好。”
“谢柱子哥,回头我请你吃一顿。”
许大庆朝何雨柱道了声谢,来到他哥身边,看到男人身边还有一个中年人,及一个小姑娘,眉头微皱起来:
“我叫许大庆,许大茂是我哥,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我哥?”
那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许大茂,再环顾四周,最终目光落在许大庆身上:
“我叫王有财,是七星公社的,这是我儿子王伟强,我闺女王小芬……”
王有财虽然是个庄稼汉,但面对这么多人却一点不慌,两三句话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
原来,两个多月前,许大茂跑七星公社去放电影,勾搭上人家闺女王小芬,完事之后说是回头就去她家提亲,结果等了两个月也没见到人影,一个多月前,王小芬发现自己怀上了,这不,他们又等许大茂去提亲等了一个月,最后眼瞅着王小芬肚子渐渐大了,这才亲自找上门。
许大庆听王有财这么说,脸色也不好看,回头瞪了许大茂一眼,后者心虚似的躲开,就知道他肯定是把王小芬睡了,不过肚子里这孩子嘛……呵呵。
“叔儿,您看这大老远的跑一趟不容易,加上这天儿冷,咱们先进屋喝口热水,有什么要求咱们坐下慢慢说,成不?”
王有财一见许大庆这态度,还以为他是个软柿子,刚露出的胆怯收敛了几分,梗着脖子道:
“有事当着大伙儿的面说,反而我闺女现在大着肚子,她绝不能再回村里惹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