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丢死老鼠的人！
陆凡怒发冲冠，今天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打人。
然而，当他拉开门的之后，外面并没有想象中的‘人’。
只有地上一条蜿蜒扭曲，半死不活的菜花蛇。
“跑了？”
陆凡大气，一脚将菜花蛇踢飞，拔腿追了出去。
这栋房子处于老城区的闹市区，基本上都是外来租客和房东同住。
门前是小吃街，如果要形容他的繁华，那就是因为发展的太好，市政府特意设立了一整条街的【公共餐位】。
这条街的小吃摊位、商铺每天营业到凌晨三点半，之后换羊肉汤以及早点无缝衔接。
可以说，除了过年那几天外，任何时间来这条街都可以吃到美味食品。
这也造成这条街过于热闹。
在繁华的小吃街上，人潮涌动，人头攒动，仿佛一片热闹的海洋。
陆凡身处其中，心思却完全不在美食上，而是试图用炁感去感知一个人的存在。
他尽可能去感知每一个人，想捕捉到刚才惊鸿一瞥气息。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眼神逐渐茫然。
无论他如何努力地集中精神，都无法感知到目标的存在。
渐渐地，陆凡意识到炁并不是万能的。
炁能感知，能记录某个人的气息，能攻击能防御，甚至能让人长寿。
但在眼前这一刻，炁却不如一个摄像头记录的清晰画面好用。
至少那样的话，他可以选择报警，可以顺着监控一个路口一个路口的找。
而且，用炁感知无法长时间开启，那样消耗跟不上恢复，只能在需要的时候动用。
他奈地选择放弃。
“算了，下次动作麻利点吧...”
陆凡默默地离开拥挤的小吃街，进入老城区的主干道。
医院里.....
对于年轻人来说，这个时间点夜生活刚刚开始。
但对于在医院的病人和陪护而言，已经到了休息时间。
大部分人都已经睡着，角落里偶尔传来几声痛苦的呻吟声。
那时被病痛折磨的老人，尝试用这种低声呻吟缓解痛苦。
陆凡走在医院长廊里，炁的感知反馈里，这里充满死气，病气，以及令人作呕的，黏糊糊的莫名气息。
如果用颜色划分，这些东西应该是绿色的。
绿气会让人烦躁、悲哀、难过、失去希望，产生各种小而坚挺的负面情绪。
沾上一点就会持续好久，很难清除。
只能用生气、活力、快乐等正能量气息慢慢消磨。
爷爷所在的病房，大伯母已经在地铺睡下了。
陆凡没有打扰她，悄悄绕过去，上前握住爷爷的手。
老爷子依旧处于昏迷之中，短短十数日，气色肉眼可见的衰败到了极点。
“爷爷....”
温和柔润的炁顺着手掌渡送过去，没一会儿，老爷子脸上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黑气。
肉眼不可见，陆凡是用炁感知到，煞气盘亘在爷爷头部、脸上。
炁的反馈告诉陆凡，这黑气是一种很浑浊、混乱，充满怨念的煞气。
说白了就是负能量集合体，不知怎么的跑到老爷子身上去了。
果然不是生病！
陆凡脸上闪过一丝阴沉。
炁继续涌动，很快，老爷子体内的煞气被驱逐完毕。
他表情稍稍舒缓不少，不需要用炁感知，只是用肉眼就能看出他好了许多。
此时，陆凡的炁已经消耗大半。
太少了，量实在是太少了。
按照游戏里的数值公式去算，能量的量=精+体，质享受灵加持。
陆凡现在的基础双属性总和是2.8，那他就拥有2.8/2.8的炁。
这个是量。
炁本身拥有500%的增幅，如果调动炁然后全力出拳攻击，算作5.5*1.5（体）
本来是5.0*1.5。
盖因陆凡有1点灵，而炁的基础增幅比例是500%，结合之后，就成了550%的增幅比例。
5.5*1.5=8.25。
用炁辅助，相当于8.25体的人赤手空拳全力一击。
这是目前陆凡空手状态下，最强攻击力度。
而刚才陆凡用炁给爷爷驱逐体内的煞气，则是另一个公式。
5.5*1.3（精）=7.15。
小数点后两位不显示，那就是7.1。
相当于用7.1强度的正面能量去驱逐负能量。
数值已经不算不低了，毕竟陆凡才刚玩游戏没几天。
有技能辅助的话，效果会更上一重楼。
比如驱邪咒。
1级驱邪咒对负能量目标造成额外150%攻击。
那么，最终数值就是7.1+10.6+1.7（灵对技能的增益）=19.4。
以上就是陆凡摸索出来的数值公式。
看着就吓人，仅仅是1级的驱邪咒，游戏里烂大街的技能。
却能让数值从7.1暴增到19.4！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数值公式，陆凡才会说游戏NPC都是数值怪！
游戏里，人人都追求高级功法，为此不惜闹的兄弟反目，父子成仇。
不是没有原因的！
从修行之初开始，掌握不同等级功法的人，就已经有了巨大鸿沟。
随着陆凡炁一点点消耗，老爷子得到人类最原始的生命力滋养，竟然有了苏醒迹象。
见状，陆凡还想继续输出炁，奈何量实在是不够。
一阵晕眩感袭来，他被迫停止输出炁。
0.2/2.8。
0.2的余量已经是最低，毕竟不是游戏里的蓝条，是生命能量。
再强行动用炁，仍旧可以爆发出2.8的量。
但那就会损耗本源，轻则降低体、精属性点，重则耗尽生命力暴毙。
“小...凡...”
老爷子醒了，刚睁开眼便看见大孙子守在自己床前。
“俺爷醒勒，是我啊！”
陆凡低呼一声，强撑着凑上前去。
老爷子眼神有些涣散，缓缓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
见他似乎有话要说，陆凡又靠的更近一些。
“你...你要多吃饭，冷了累了，就回老家，回咱们的家...”
轰的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陆凡脑海里爆开。
他喉咙像是被塞了一大块棉花，哽咽说不出话来。
“嗯，好..你，你先歇吧，别操心我了...”
“行。”
老爷子欣慰的闭了闭眼，握着大孙儿的手，沉沉睡去。
陆凡把头埋在被子上，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当他再度抬起头时，眼神充满凌厉。
以爷爷平日里的活动轨迹来看，不应该有【野生煞气】。
因为老家村子人口并不少，充满生机的村子，光是人气就能驱逐大部分自然煞气。
这事儿不算完！
就算是哪个坟头变异产生煞气，陆凡也得把坟挖开，把里面的尸骨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