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一间小楼,这里位于拥挤的社区中心,从位置来看,就知道这个叫卡迪娅的女巫不是边缘人。
“卡迪娅!卡迪娅?”阿奈丝站在楼下敲了门,但并没有人回应。
卢克突然察觉到有属于他的一丝能量,在小楼后逃跑。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不久前刚给约翰下过一个诅咒,这丝力量就是自己下的诅咒。
卢克脸色一变:“他们要跑了!”
这丝力量此刻已经变的若有若无,看来已经离他有些距离了,要是再让约翰跑了,那真不知道去哪找了。
伊莎贝尔看向他:“在哪?”
“楼后,向北跑了,速度不算快。”
伊莎贝尔听后,身上浓烟升起,原地变成一只蝙蝠,直接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
她变成蝙蝠后,声音也变的尖细:“我看到他们了。”
说着直接追了过去
卢克可没有飞翔这种技能,只能揪着阿奈丝:“你熟悉路,快追。”
阿奈丝无奈跑了起来,带着他挤着小巷子追去,边跑嘴里还边问:“你没有扫帚吗?”
“又不是哈利波特,哪来的扫帚?”
她扭过来表情疑惑:“你不是巫师学校出来的?”
“巫师学校?那是什么东西?”卢克有些惊讶,原来还有巫师学校这种东西?
“哦,野生巫师,我一直以为你是学院派。那你就是野生药剂师?我的天啊,真有人卖你的药吗?”她奇怪的摇摇头。
“不到三年,我赚了二十多万。”卢克觉得已经不错了。
但是阿奈丝却笑了,笑的的很大声:“兄弟,年入没有十万的药剂师,你不如找个班上,哈哈哈…咳咳。”
阿奈丝边笑边跑,很快就遭了报应,直接就跑岔气了,她扶住墙猛的咳嗽:“咳咳…谢特,你…你自己去追吧。”
卢克看着四周四通八达的小巷,和天空上已经变成小点的伊莎贝尔,表情瞬间拉了下来。
自己追?
自己在天亮之前找到这个社区的出口恐怕都困难。
卢克咬咬牙,说了声“抱歉”,直接把阿奈丝背了起来。
阿奈丝发出一声惊呼:“咳咳…你要干什…咳咳咳!”
“你指路!”卢克大跨步跑着,速度比之前还快了几分。
她只能一边咳嗽一边指路,心里也有些惊讶。
她自己体重自己知道,接近120斤的体重已经算是不轻了,但是这个叫卢克的家伙,硬生生背着她,跑出来骡马的速度。
幸亏现在是晚上,街上游荡的人也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卢克又服用了精力剂让自己速度更快,勉强才没有把伊莎贝尔跟丢。
而一路上阿奈丝除了指路,嘴就没停下过。
“你是巫师还是战士?或者你是狼人?你力气怎么这么大?你有什么技巧吗?有没有兴趣来我们伏都当祭司?……”
忍着阿奈丝的吵闹,他们追到一处河边。
卢克赶到的时候,伊莎贝尔和卡迪娅已经打起来了。
那名女巫看上去已经八十有余,身材已经肥胖和走样了,皮肤黢黑,在夜晚甚至有些看不清,只能看到一件白色的衣服在飘。
别看她看起来年迈,手里的巫术却也狠毒。
公园中的所有物品,都会成为突兀的杀器,带毒的蟾蜍、泥沼、捆缚锁链。
甚至还有M1917美国制史密斯维森。
枪械在新时代,早就成了巫师最可靠的副武器。
但是对伊莎贝尔来讲,这些巫术都没有什么有效的杀伤。她只用了最简单的能力,念力。
任何在她周围的物品,都会被以更快的速度丢到那个女巫身边。
这场景看的卢克都觉得兔死狐悲,如果给这位女巫准备时间,可以动用她的仪式和诅咒,恐怕胜负尤为可知。
但只是这么突兀的碰到,就像是大人打小孩一样。
这更加坚定卢克赶紧把金苹果秘法尽快完成的决心。自己不能总是依靠诡计和幻术。
阿奈丝着急的拍着他的肩膀:“你快让她们停下来”
卢克这才想起来自己不是来看热闹的,他连忙四处看着,立刻发现了灌木丛上顶着一头金发。
此刻微微颤抖着明显是害怕极了。
他伸出手,不太熟练的阴影巫术被他念出。
在黑夜的环境下,阴影巫术极大的被加强,一根碗粗的触须,从草丛中拖出一个身材干瘦的男人。
他顺滑的金发此刻狼狈不堪,昂贵的西服也破破烂烂,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没一块好皮。
被抓住后,他脸上满是被发现的恐惧,连忙抓住灌木的枝叶,发出怪叫:“不管我的事!不管我的事啊!我只是个普通人!你去找那个女巫!”
他的怪叫声立刻吸引到了那个女巫的注意。
卡迪娅发出一声尖叫:“放他下来!”
她顾不得伊莎贝尔的威胁,肥硕的身躯猛的扑了上来,但迎接她的只有一根药剂管。
刺鼻的的气味如同炸弹一样在她面前爆开,她惊慌之中不受控制的吸了一大口,立刻感觉浑身的能量开始絮乱,痛苦的跪在地上咳嗽和干呕着。
她一边咳嗽一边说道:“咳咳咳…呕,胡椒弹…呕…你是森林巫师…呕。”
卢克没想到她居然知道森林巫师,不过想想她的年龄也不难理解。
从南北战争前,一直活到现在的活化石,知道什么也不奇怪。
他笑了笑:“我改进了,还往里面加入了山羊豆、海葱、熊脑酒和黑猫的内脏。”
这些都是破除巫术的物品,甚至还附带诅咒的能量。
卡迪娅没空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不停咳嗽。
伊莎贝尔走了过来,冷漠的看着约翰:“记得我说过什么吗?你要是逃跑,就把你制作成最低级的血奴”
约翰浑身颤抖,忙向卢克求救:“卢克,救救我!我知道咱们有点误会,但是我都可以解释的。”
卢克冷笑道:“那你解释吧。”
他立刻大喜过望,连忙要把自己准备好的说辞复述一遍。
比如,都是这个叫伊莎贝尔的女人挑拨离间,其实他是在给卢克攒钱,他还为卢克挡了不少风险。
但是话到嘴边后,他惊恐的发现,这些话都犹如焊在嘴里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卢克心里骂了一句死性不改,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还记得我给你下的那个咒语吗?作用是能让你不对我说谎。”
他浑身颤抖,又气又恼,大声尖叫道:“你怎么能这样,我可是你父…我可是你…”
他话又卡住了。
卢克脸上的表情慢慢从嘲讽变成了冷漠,最后变成了彻彻底底愤怒,两眼直瞪瞪的看着他:“说出来,说你是我的‘父亲’。”
“我是你的…”约翰嘴里“父亲”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约翰的汗水越来越多,卢克表情也越来越冷,他突然发现自己这几年过的像是一个小丑。
这个诅咒并不是一个概念上的测谎仪,而是被施咒者,知道自己说的话是“谎言”的时候,才会起作用。
伊莎贝尔表情变得极其古怪。
总感觉从打电话给卢克的那一刻起,自己就仿佛打开了电视,看到了晚上黄金档的家庭伦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