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方蒂龄这么个俏生生的小御姐,十大金刚顿时对薛淮的敬仰如滔滔江水。
“我就说,跟着薛总能长见识!”
“真他娘给咱通信学院的爷们长脸!”
“关老见了也会无比欣慰吧!”
而滕寅,只是拍了拍薛淮肩膀,向他点了点头。
这是男人之间最默契也最身后情谊的表现。
方蒂龄眨眨眼,坐到薛淮身旁问:“他们什么意思?”
薛淮瞥了眼方蒂龄风衣下若隐若现的丝绸睡裙,暗叹了声,这小御姐为了搞自己真是下血本。
“我跟他们说,有个追我追了好久的女的会来接我。”
方蒂龄闻言猛地睁大眼睛,左顾右盼:“她人呢?”
见薛淮笑眯眯看着自己,方蒂龄笑了:“你说的不会是我吧?”
这就触及到方蒂龄底线了,拿老娘当翘嘴在钓是吧?
我特么的堂堂顶级白富美,被你个小瘪三玩弄啊。
靠北啦。
滕寅拍了拍薛淮肩膀,语重心长说:“薛淮,去吧,既然已经证明有人珍惜你,你也得投桃报李,千万不要辜负了弟妹的一片真心啊。”
众金刚起哄:“是啊薛总,去吧,不用管我们了。”
您快带着这娘们走吧,不然谁都别想继续玩了。
十几个妹妹躲厕所都快被挤死啦。
这边,已经在暴走边缘的方蒂龄忽然冷静下来,什么投桃报李,什么珍惜?
狗言狗语的,渣男之间对暗号呢。
滕寅和薛淮对视了眼,得到指令后,心领神会走到方蒂龄面前,端起满满一杯酒:“弟妹,谢谢你,我先干了!”
哈?
咕噜咕噜,滕寅几口将一大杯酒喝完,重重叹了口气。
“弟妹啊,你肯定也知道,我们薛淮啊,受过很重的情伤,以至于根本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姑娘真心诚意的对他好。”
方蒂龄确实记得,当初和薛淮第一次见面时,他貌似还被前女友给控制着呢。
屁颠屁颠跑酒吧付钱,可他连個座都没捞着。
薛淮见滕寅还想继续说,假惺惺的阻止:“腾哥,憋说了,没到那份上呢。”
“这人都来了,你瞅瞅,人家睡衣都没换呢,还说不关心你!”滕寅这小子眼尖得很。
薛淮看看众人,像是护食的牛犊子,忙紧了紧方蒂龄的风衣。
方蒂龄面色古怪看着薛淮,心想这小子搁这玩啥套路。
略一思索,方蒂龄瞬间灵光乍现。
明白了!
就像要验证方蒂龄猜想一样,滕颖不顾薛淮的‘阻拦’,继续嚷嚷:“我们刚才都在说,薛淮如果喝多了的话,你知道之后肯定会来接的!”
方蒂龄笑得意味深长:“可他的意思是我在给他当舔狗,上赶着来接他呢。”
“非也,非也!”
某金刚开始助攻:“嫂子啊,薛总就是嘴硬,他不敢接受新的感情,他害怕再次被伤害,所以才表现的那么放荡形骸,实则呢,刚才等你来的过程中,他比谁都紧张!”
“就是,就是。”
“您没来之前,薛总不停念叨,哎呀她不会来的,我对她根本不重要,啧啧,听得我们闻者落泪听者伤心啊。”
“方姐姐来了,薛总的天就亮了!”
滕寅做了总结:“所以弟妹你进来时,我们才会欢呼,为薛淮收获一段诚挚的感情而庆贺!”
逻辑闭环,非常合理。
真是这样吗,方蒂龄持怀疑态度。
见方蒂龄貌似还没上套,薛淮眨眨眼准备加戏,有些开心,有些失落,然后低头苦笑:“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她过来是因为..”
“就是为了接伱回家的!”方蒂龄打断薛淮的话,微笑看着他,“难道还有别的原因吗,我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是担心你喝多了呀!”
“嚯!”
“这还不是真情流露吗!”
“嫂子尿性,我干一个!”
方蒂龄主动起身,吆喝:“既然有幸误打误撞参加了各位的创业会议,不如一起合个影吧,正好,我连单反都带了。”
没人问方蒂龄为啥带单反,可能是爱好摄影吧。
而方蒂龄想的是,既然没拍到薛淮花天酒地的照片,不如就留个影,回头也好膈应一下温米莉。
“行了,薛淮,赶紧带弟妹回去吧!”
“就是,您快去吧!”
薛淮有些为难的起身;“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腾哥,你把弟兄们都照顾好啊。”
滕寅目送两人离开,还不忘喊:“薛淮,不要因为一次的挫折就心灰意冷,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真爱的!”
这助攻给的,牛哇兄弟!
坐上方蒂龄的大路虎,薛淮又恢复了混不吝的模样,打了个哈欠问:“想抓我花天酒地的样子是吧,嘿,没让你得逞哎。”
“别装了。”
方蒂龄启动车子,瞥了眼薛淮:“你这种心思重的小孩我见多了,不过也不怪你,你之前那个女朋友确实很过分。”
哼,小子,这回被我看穿了吧?
被‘戳破伪装’的薛淮冷着脸,问:“你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意思呢,无非就是心灰意冷的年轻小伙,不敢面对真实的感情,所以只能将真心掩埋,假装去喜欢一个没太大兴趣的女人,是吧?”
方蒂龄沾沾自喜,以为已经完全看穿了薛淮。
喜欢温米莉?
假的!
其实喜欢的是我,哈哈哈哈!
薛淮,一个前途无量的好青年,因为那个变态前女友的缘故,不再敢触碰感情。
所以当又遇见心动的女生(就是我方大美女)后,果断选择了伪装,伪装的办法就是去假装喜欢另一个与之截然相反的女人(非常一般的温米莉)。
通了,一切逻辑都通了。
小伎俩,完全的小伎俩。
洋洋得意的把自己的推断全盘托出,方蒂龄看向薛淮:“是这样没错吧,我都能想到你在包厢焦急等我来找你的窘迫模样。”
“又期待又害怕,对吧?”
“电话里说那么多话,就是激将法,生怕我不来!”
结合之前薛淮的所作所为,莫名其妙的对自己发脾气,莫名其妙的想要压制自己,莫名其妙的喜欢温米莉。
终于找到原因了,他就是想用这些掩盖喜欢自己的事实!
薛淮涨红了脸,有种被戳穿心思后的恼羞成怒:“我没有!”
“还嘴硬,哎呀没事的啦,喜欢姐姐又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喜欢我的人能从这排到法国呢,不差你一个。”
方蒂龄痛快极了,感觉这些天的烦躁一扫而空,甚至还哼起了歌。
薛淮假装郁闷的撇过头看向窗外,嘴角微微上扬。
小妞,终于上套了,不枉哥布了这么长时间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