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环!他怎么在这?
云中子脸色诧异,随即他又看到了刘环身后的截教众人,当即面色沉了下来,暗道不妙。
怎么回事,这殷商朝堂何时来了这么多截教门人?事先怎么没有人知会一声?
刘环可不管云中子的想法,却是直接来到了云中子的近前,嘿嘿笑道:
“云中子道兄,别来无恙?”
“你们为何在这?”
云中子沉声问道,刘环却是朝着王位上的帝辛三人躬身一拜,那态度,却是比云中子刚刚觐见时恭敬了许多。
只听他缓缓说道:
“吾等收大王前来为大商的发展贡献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却是不知道兄所来,真实目的究竟为何?”
“自是前来进剑除妖。”
“荒谬!”
云中子刚刚说完,却是听见身旁的刘环直接朝他瞪来。
“有苏娘娘虽为妖,却为我大商做出不小的贡献,道兄何不出去打听打听,如今朝歌城内百姓,谁人不视娘娘为祥瑞?”
“道兄自从进殿开始,便一口一个妖孽地诋毁我朝王妃,究竟是何居心?”
刘环越说越激动,而他的话语也是带着一丝煽动的情绪,一时间朝中群臣无不对云中子怒目而视,纷纷开口指责起来。
“此妖道,根本就是没按好心!”
“竟敢向大王进谗言,当杀!”
“请大王速斩此獠!”
“……”
王位上的帝辛左手牵着姜王后,右手安抚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的有苏柔,对朝下的情形冷眼而视,一言不发,心中却早已是乐开了花。
云中子你还能不能行了,这你都能忍?快嘴炮还击啊!
朝臣的指责和谩骂令云中子感到发懵,怎么突然间他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但随即却是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目光微眯扫视了一眼朝堂,冷冷说道:
“原以为大商朝堂多为忠君爱国之士,如今看来,净都是些馋臣奸佞,倒是贫道自取其辱了!”
云中子这地图炮一开,顿时令朝臣们的谩骂声愈加激烈了起来,就连原先一言不发的比干商容等人,也是将目光转向了云中子,眼中充满了怒意。
“肃静!”
许久不曾开口的帝辛终于是一声大喝,制止了朝堂的嘈杂,随后他眯起眼睛看向了云中子,语气平淡地说道:
“道长此话却是过分了,难道不能遂了道长的意,便都是昏庸之辈不成?”
云中子哑口无言,心知此行目的无法完成的他早已萌生了退意,朝着帝辛稽首,神色却依旧倨傲:
“孰是孰非,天下自有公论,今日之事,大王权当贫道妄言就行,贫道自去也。”
说完,云中子拂袖转身,便要离去。
“道兄且慢!”
然而,一旁的刘环却是拦住了他的去路,朝着他嘿嘿一笑,说道:
“云中子道兄倒真是洒脱,一番颐指气使后便想走就走,莫不是以为这大商朝堂是你的玉柱洞不成?”
此话说完,一众截教门人集体跃出,落在了云中子的身旁冷冷地看着他,封锁住了他所有退路。
其中最生猛的还数碧霄,竟已是直接祭出了金蛟剪,眼中充满了跃跃欲试。
“你们当如何?”
云中子心底一沉,虽然他对自己的遁术相当自信,但眼下十多位截教门人将他团团围住,其中更有吕岳这种大罗金仙级别的强者,只怕是无法全身而退了。
刘环却也是不答,而是直接朝着帝辛说道:
“大王,云中子言行无端,辱我大商朝臣,某实在是看不下去,愿与其斗一斗法!”
帝辛等这一刻早就已经等待多时,哪里还会不同意,当下立即开口道:
“准了!”
“谢大王!”
刘环得令后,一脸坏笑地看向云中子,说道:
“久闻云中子道兄炼器神通威名远扬,可与我教大师兄多宝道人平起平坐,某虽不才但也修得点炼器的微末道行,今日便要与道兄比试比试。”
云中子心知今日此事无法善了,目光微寒地看向刘环,冷声问道:
“你要怎么个比法?”
刘环闻言当即提起了自己手中的木剑,看着云中子手中的同款木剑笑道:
“适才听闻道兄说自己手中宝剑如何锋利,某听完不由心生仰慕,因此便也仿制了一把,不若你我二人以手中之剑相击,不动用仙家道法,试试看谁的剑更为锋利如何?”
“你……”
在看到刘环手中木剑的那一刹,云中子脸上神色顿时涨红了起来。
同为炼器之人,他又怎能看不出来刘环手上木剑的端倪?
刘环手上的木剑虽然与他手上的是一模一样,但却比他多铭刻了一道焚烧的符文,而且这刘环还毫不掩饰地将符文铭刻在了显眼的位置上。
若是两剑相击,结果必然是他手中的木剑当众焚毁,但眼下的情形他早已是骑虎难下,若是不击剑,恐怕今天是无法安然离去了。
刘环见云中子还在那纠结,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继续出言相激起来:
“道兄为何犹豫?莫不是你手中根本就是一把普通的木剑,用来戏耍大王而已?”
“胡说!休要血口喷人!”
云中子脸色一变,当即矢口否认起来。
木剑只是他随手而成,顶多加了点除妖的道咒于其中,其本质上仍旧与普通木剑无异。
但此事他绝对不能承认,否则以后他都不用抬头做人了。
“道兄莫要激动,我也只是戏言而已。这样吧,我们也不为难你,你若是胜了,我们便放你安然离去,但伱要是败了,那么烦请道兄当中向有苏娘娘致歉,并将娘娘祥瑞之名,传扬四海。”
刘环脸上依旧带笑,但所提出的条件却是相当的恶心人。
阐教的人最是看不起湿生卵化之辈,他所提出的条件,无异于让云中子咽下一口答辩一样。
“甚好,打打杀杀实非孤所愿,孤准了!”
王位上,帝辛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帮腔道。
赶紧的!我要看击剑!
让你个糟老头子来给我上眼药,这下子该轮到我恶心你了吧。
云中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死死捏住木剑的手上青筋暴起,但最终还是没有完全散失理智。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安然离开这朝歌,然后再另作谋划。
因此,深吸一口气后,云中子目光冷冷地看向了王位上的帝辛,咬着牙说道:
“好,贫道答应了。”
云中子答应后,当即提起手中的松木巨阙剑指向了面前的刘环,声音冷冽地说道:
“烦请刘环道友赐教。”
刘环乐呵呵地挽了个剑花,对着云中子伸手道:
“道兄请!”
随即两人将手中木剑同时挥舞而出,两剑剑身霎时间便于空中猛烈地碰撞在了一起。
“呼!”
撞击的瞬间,刘环手中的木剑燃起了一股熊熊烈火,朝着云中子的木剑灼烧蔓延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