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风的了解中,残身教是以残缺为根本,将残缺之物让他人信仰获取相应的力量。
根据残缺部位的不同,他们的力量也不同。
打个比方,陈宏那几个人就是残缺了下面那部分,获得了相应的速度。
徐风觉得,和以前看过的某部电视剧很像。
按照刚才高平所说,残身教需要信徒的,但他们需要的信徒也不算很多,至于具体的原因,高平也不知道,因为这本是无足轻重的事情,也没有过多的解释。
更重要的是,这一次,他们突然从低调转为高调,原因就来自于残身教的教主。
残身教里面最强的,当然就是他们教主。
据说教主已经达到四肢俱断,眼耳口鼻皆无。
除了最基本能够保证生存的东西外,其他的都已经残掉了。
残缺了这么多部位,他的实力相当之恐怖。
但是也面临着一个问题,那就是达到他这个实力之后,想要更进一步,难于登天。
于是,他就想到了新的方法。
残身教本来是以信仰自身为力量的根源,但他们修岔了,就变成信仰残缺的物品。
教主就觉得,他已经不能继续残缺下去了,再残缺就会要了他的命,所以就想能不能再将自己所有失去的东西全部补回来。
用庞大的信仰来作为研究,将残缺的器官全部补全,再进行分离,拿出去让别人信仰,这样他就能够获得更多的力量。
以此类推之下,能够不断的重复,力量也就源源不绝。
于是,残身教开始高调,就算是那些加入教中的人,也觉得教主这一步只要走成功了,就能让他们少走很多岔路,所以整个教中的人都疯狂的收集着。
“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我也只知道这些,两位高人,求你们放过我,给我解药吧。”高平看到两人一直不说话,哀求着说道。
徐风摸了摸下巴:“他到底强到哪种地步,你还没有和我们说。”
高平眼泪鼻涕横流:“我不是修行中人,我怎么知道啊,两位高人,我真的再也说不出其他的了,再说就是在骗你们。”
老道士走了过来,轻轻捅了捅徐风,使了個眼色。
徐风了然。
两人来到僻静的地方。
高平还在那里跪着,根本就不敢动。
在两个修行中人眼中,让他跑出去几百米也无所谓。
“徐兄弟,我觉得这件事情一定要谨慎,教主残缺了这么多,他肯定很强。”老道士说道。
徐风点了点头。
他也知道这个情况。
“高平那个小子知道的太多了,虽然我们用假毒药骗他,但不是长久之计。”老道士抬手,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下,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如果高平落在残身教手中,这个家伙百分之百会把他们卖了。
别看老道士平日里以斩除歧念为根本,但是真的轮到对待敌人这件事情,他也是斩草除根。
徐风同样是如此,但他总觉得这个高平还有用处。
那颗毒药,其实是他和老道士捏造的,老道士刚好就有一些治疗风寒疾病的药,毕竟老道是经常在深县行医,随身带得有。
人在这种紧急情况下,是分辨不出来的,再加上已经吞到肚子里,更加难以分辨。
老道士皱眉道:“徐兄弟,有何计策?”
徐风略一思索:“残身教既然已经失掉了人手,肯定会再来找我们,高平可以当做一个诱饵,我们让他说出杀陈宏的人已经跑了,再让他带着高家的人进入残身教当信徒。”
“里应外合,看看教主的实力是否如传言那样,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就先下手为强,如果真的很强,我们暂时离开深县。”
“高平很好掌握,只要有那颗假的毒药,他就没办法脱离我们的控制,因为我们死了,他也会跟着死。”
老道士寻思着徐风刚才讲的话,仔细思考片刻后,咬了咬牙:“好,就这么做了!”
刚才徐风已经把所有的退路都想好了,能打就打,不能打大家就走,以后能打了再回来打。
徐风道:“走吧,我们聊了这么久,他心里估计急了,先让高平成为我们的钉子,狠狠的钉入教主心脏。”
两人做下决定之后,就准备过去,可是就在他们即将过去的时候,突然在角落里传来一道声音。
“好啊好啊,太刺激了,但是还不够刺激。”
当这道声音出现的一瞬间,老道士褪去浑身血肉,变成骷髅模样,桃木剑上绽放雷光。
徐风脚下生出太极图,两人二话不说,朝着角落奔去。
角落处的阴影突然一阵扭曲,变成一个穿着白袍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不慌不忙,从腰间拿出一块腰牌,对着两人亮出。
老道士看到腰牌之后,脚下微微减速,正准备说话,但徐风的速度太快了。
穿着白衣的年轻男人堂而皇之的亮出腰牌,好像一点都没有防备。
但随后,他的脸色由淡定转变为惊讶,他感觉自己的脖子被徐风捏住,一股强大的柔劲传来,接着柔劲化为刚劲,被狠狠的摔在地上,背后传来疼痛和撕裂感。
在眼前,徐风的拳头正在逐渐放大。
这时,变成骷髅模样的老道士飞快跑来,像拉架一样,把徐风拉住,一个劲的往旁边拖。
“徐兄弟,千万不要冲动啊!”
徐风是准备一拳将这个人废掉,再慢慢的问情况。
听到老道士这么说,他觉得老道士认识,收起了脚下的太极图。
白衣男人也爬了起来,还紧紧握着腰牌,一副倒霉的样子:“这是哪里来的莽夫?难道连腰牌都不认识了吗?”
徐风皱眉道:“你是谁?”
“误会误会,大家都是误会!”老道士开始打圆场:“徐兄弟是误入修行中人的门槛,所以不太了解这个江湖的行规,人比较直爽,所以出手很快。”
直爽?
白衣男人翻了个白眼。
这叫直爽?
这叫心狠手辣。
刚才那一下,很明显想把他废了,再慢慢的问情况。
白衣男人也不计较这些,指着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