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焦川,无论是何身份,能做到如此地步的,日后绝不会是个普通角色。
如果不是对方在自己的对立面,还真的想结交一番。
轻轻的扫去内心的遗憾,陈远航笑着将对方送出了青竹峰。
又给了对方一些正阳花,想换一些常见的丹药。
待确认对方走远后,
回到屋中,将隐匿阵法激活。与那天孙一帆笼罩整个药田不同。
这次只笼罩了卧室的一小片地方。
通过这几天的熟悉,对于阵法虽然连入门都算不上。但只是激活于操纵这针盘,却是已经很熟练了。
而且他也发现,随着阵法笼罩范围的缩小,阵法的隐匿效果也在提升。
最小只能缩小到方圆一米五左右,此时的效果才是最强的。
虽然地方不大,但用于合宠,却是完全够了。
宗门内土属性的灵材不多。所以合成的辅材主要是一些灵田土。
材料御兽天赋低,辅材凑合。唯一算得上不错的。就是玄晶数量足够。
这些天正阳花的价格直线攀升。
已经涨到了十玄晶每朵,照之前,快达到十倍了。
陈远航也算是赚得盆满钵满。
只是随着四个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光团消失,
地面上多出了八具御兽的尸体。
“哎,又失败了,这是第十四次了吧。”
轻声的叹道。
将尸体给御兽们加餐,陈远航则是继续修炼。
此时,也只有感受着修为的一点点增长,才能给他带来一丝安全感了。
修炼时,宗门内隐隐有欢呼声传来。
大致听了一些,原来是远征军又一次大捷,甚至这一次,已经达到了僵王教的总坛前。
甚至,还有个说法是已经攻破了总坛。
去的所有人,都赚得盆满钵满。甚至还有个幸运儿,
区区二魄境的修为,意外契约了一只重伤的不化骨,那可是六阶的御兽啊。
等于是一步登天啊,据说,那人已经被授予了外门长老一职。
只要将其御兽伤势恢复,直接成为内门长老。
隐藏在欢呼声下的,也有着无尽的懊恼与羡慕。
如此盛宴,他们竟然被要求留守宗门。
如果跟着去,说不定那个幸运儿就是自己呢。
同时,对于那些境自己留下的师傅,长辈们,也多了一丝怨言。
但这份怨恨并没有持续多久。
当天夜里,惊神钟又响,这次是足足七声。
陈远航正准备赶往玉顶峰。
突然,心脏处的嗜空虫拼命的扭动了起来。
一股钻心的疼干传来,痛的陈远航忍不住跪倒在地。
痛感来得快,去的也快。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痛感消失。快速的好像刚才的只是幻觉一般。
疑惑的看了下心脏中的状态,却发现那嗜空虫仿佛死去了一般。
蜷缩成了一小团。也不吸收气血了。
用精神力轻轻的推了一下,竟直接穿透了过去。
仿佛只是个幻影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装死?”
突然,心中的警铃大作。
仿佛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一般。
药园中,也没有地方可以躲,猛然间,陈远航看到了那口水井。
眼前猛的一亮。
将所有的御兽收入灵兽袋,一头扎进了水井中。
最后的朝着玉顶峰瞟了一眼。只见漆黑的天幕上,
突然出现了一条天蓝色的巨尾,直直的朝着峰顶砸去。
那巨尾看起来竟和玉顶峰差不多大。
有些像蛇尾,但尾端又有些像鲤鱼,背上还长着一排锋利的倒刺。
其体型巨大,速度也是极快。
凭借陈远航的视力,甚至能看到一些长着翅膀的黑点撞到那淡蓝色的鳞片上,
犹如被拍扁的蚊子版,贴在了上面。
再然后,人已经到了井里,看不到外界的情况了。
但心中却是一阵后怕。
如果不是嗜空虫突然疼了一下,此时的他,应该也是那些“蚊子”中的一员吧。
“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这水连接着地下水脉,陈远航也不敢露头,在井壁上找到了一个凹槽。
整个人死死的贴在上面。
又掏出一根灵竹,掏空后伸出水面。
焦急的等待着。
这期间,仿佛发生了地震一般,整个山峰都在摇晃。
鸟鸣声,龙吟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其中仿佛还夹杂着一些陈远航听不懂的语言,语调极为的诡异。
仿佛鼻子被捏住了一般。
震动感持续了整整半夜,猛然间,一股带着些许咸味,又有些苦涩的液体顺着竹管流进了陈远航的口中。
悄悄的探出头去,却是下雨了。
只是这雨,非常像是海水的味道。
张开嘴喝了几滴,陈远航确定了,这就是海水。
天上怎么会下海水?还有之前那巨尾,是海族来了吗?
此时外面的震动已然平息。陈远航却暂时不打算出去了。
这水井连接着地下水脉,自己可以试试从这里逃啊。
前世看过的小说和电视剧里,主角通过水遁逃跑的还少吗?
而且这水还能很好的遮盖身上的味道,简直是完美的逃跑线路嘛、
找出一些之前搜集的兽皮,密封扎成一个个气球,
确认不漏气后,收入储物袋。
又将那防御玉佩激活。
这玉佩,能防御攻击,自然也能将水阻隔。
整个人犹如一个巨大的气球版,潜入了地下水脉。
但是有些奇怪的事,地下水脉,应该是分支众多,四通八达的啊。
这里,怎么只有一条道。
而且只潜入了一百多米,竟就到了尽头。
人手出全是冰冷的石壁,用力的砸了几下,全部都是石头,而且硬度极高。
又顺着原路返回,一路上仔细的摩挲着石壁。
倒是发现了几个出水的小口,但是那小口都极深,石壁又坚硬。根本不可能打通。
失望的浮出水面,陈远航狠狠的拍了下面前的水面。
怪不得他们能这么放心的把自己放到药园里,还留下一个如此明显的破绽。
分明是堵死了所有的出路。
抬头看着那圆溜溜的井口,仿佛一张裂开的大嘴,正在嘲笑着他的自不量力。
将虎头蜂们放了出去,确认安全后,陈远航才慢慢的爬出了井口。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在冰凉的井水里泡了大半夜。仿佛血都是凉的。
此时阳光撒在身上,总算有了丝丝暖意。
就直接坐在地面上,陈远航四处环视了一下,慢慢的长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