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期间,徐文独自一人,扒着盒饭,坐在门外的石凳上。
小助理则帮他保管手机,时不时看一眼。
茜茜拍完队,领了一份盒饭,缓缓走了过来。
“徐文,你怎么不进屋里吃?”
他瞥了一眼挤满人的屋内,轻叹一口气。“屋内人多,我在外面吃吃就好。”
茜茜听了,放下手中的盒饭。又拿出了一只牡丹花色的老式保温饭盒。
里面盛放着大骨玉米汤,几粒鲜绿色的葱花洒在上面,简直秀色可餐。
她抿了抿嘴,随后微笑道:“下午我要拍打戏,汤太多了,我喝不掉,这汤就分你尝尝吧。”
茜茜的表情很认真,完全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算感谢还是什么?
徐文也没多想,“茜茜姐,多谢。”
自己的肚子也饿了,正好能够尝尝刘妈的手艺。
“来,别客气。”她将汤推到徐文面前,又拿起盛汤的勺子。
“茜茜姐,我自己来就行。”徐文跳下凳子,熟练地将汤盛进碗里。
“真香。”他感叹着,将汤一勺一勺的喝干净。
茜茜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能够跟其他人分享快乐,她觉得很开心,况且对方还是个成熟的人。
本以为童星,都是不太讲道理,爱哭爱闹的,结果徐文确实一位体贴温暖的人。
“喝完了,多谢款待!”徐文放下汤碗感谢道。
茜茜姐转手微合,随后又眉头微蹙,她只得摇摇头,从包中掏出一张纸巾。
“来,姐帮你擦擦。”
徐文一听,连声拒绝:“擦嘴这种小事,就不麻烦茜茜了。”
他直接扭过头,自己擦了擦。
“你呀..”茜茜想笑,却笑不出来,只觉得他很有趣。
跟自己接触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纯粹而又勇敢。
俩人一起望着山间的云海,畅谈起来。
“茜茜,下午咱俩就要一起演戏了,你可有什么想法?”
听完这句话,茜茜只是淡淡地笑了。自己16岁时参演了《金粉世家》,17岁时又参演了《仙剑奇侠传一》,说句实话,她总觉得一路走来,有些不可思议。
只是这次合作的剧本,是金老先生的,武侠艺术家。
她微微抬起头,念念道:“怎么?难道你紧张了?放心,演戏还是蛮简单的。”
“紧张?当然不紧张。”徐文连连否认。“如今正值深秋,茜茜好像有一场二人被反贼所擒,绑在水中来回换气的戏吧。”
“有,你看过我的剧本?”她有些不可思议,继续追问。
徐文尴尬地挠了挠头,《神雕侠侣》的花絮自己看过好几遍,茜茜的打戏拍的很漂亮,而且全程不用替身,伞坊对战,可谓是经典中的经典了。
“没,我只是比较喜欢看金老的小说罢了。”他舒展眉头,微微拉起胸前的拉链。
“如今,秋风萧瑟,气温只会越来越低,拍起那场戏的难度,恐怕难度不小。”他摇了摇头,站起身子。
花絮中,曾提到过,那场戏。重拍了n次,寒冷刺骨的潭水,给茜茜留下了不少的病根。
“的确如此,可是那场戏,我会努力拍好的。”她的脸上泛起一抹微笑,肯定道。
少女天真极了,她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演好自己的角色,俗称“拼命三娘转世”。
“那好,那场戏...记得做好保暖措施。”徐文叮嘱道。
“哎呀,我知道了。”她低下头,身边的人叮嘱她什么都不奇怪啦,小心身体啊,注意外出安全什么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可是,见识过如此敬业的茜茜,徐文却想帮她一把。
只能边拍,边寻找机会,看看能不能将拍摄档期提前了。
这次的杨过,可是黄教主。其他人的时间都好说,他可是组里的大忙人,自从上午参加完开机仪式,现在的他又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
下午十分,徐文已经画好了妆,换上了一身新行头,——黑靴、菜篮、短布衫。看上去,像极了那么回事。
化妆间外的群演们,也是一阵接一阵。
大部分以百姓、士兵、丫鬟、下人为主,嘴上则是边走边说些什么。
有些则是原地坐下,聊聊趣事,吹吹牛之类的。
那些人可对徐文没兴趣,他们的眼神各个盯着剧组里,走来走去的大美女们。
“哎呀,老兄,你们看那个郭襄,还挺大的嘛?”
“是啊,话虽那么说,但,咱甭想了。俺可不想踩缝纫机!”他连连摇头。
“郭襄不香,郭芙才香!看看那身段,看看那气质,简直让人温柔死了好不好。”
“切,你个死姨控,她就一半老徐娘,天天惦记着人家,难怪你一辈子当个死群演。”
那人火了,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子:“你骂老子什么,你给我再骂一遍?信不信老子揍死你?”
徐文只是叹了一口气。
还未等半秒,那些人便“哇”了几声,随后直擦口水。
画完妆容的天仙,更是出落的水灵,不施粉黛,又美不甚收,就连皱眉,走路,都能勾了众人的魂魄。
“不愧是天仙,简直美翻了。十八岁的女人一朵花好不好。”
“哎呀,是啊是啊。天仙才是神雕剧组的女神,要是能碰一下啊,直接爽死了好不好。”那几个群演猥琐地笑了笑。
“待会,咱们不是天仙那组的群演吗?到时候,咱们一拥而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还是新来的呢,晾她也不敢说。”
“是啊,她可是单纯的小姑娘,这事情怎么可能说?说了,她以后还怎么在娱乐圈混呀。而且她妈长的也不错,不愧是母女。”
众人的嘴角挤出邪魅一笑,这活儿除了有些累、钱少些,其他的,接触各种明星大腕,小花、影后、之类的简直不要太好。
这就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徐文听了,直接捏起了拳头,这些群演竟然想趁乱占茜茜的便宜?看我怎么对付你们。
听说拍完神雕后,茜茜的裙子都被撕烂了,这群粗人!
想罢,他便握紧了剧本,蹲在了那场戏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