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说实话,我也没这个钱可以帮她还,要不,能不能宽限一些日子?”
余泽说着,回头看了眼米栗:“她有正经工作,可以每个月还你们50元,这样也不影响她工作,也能持续还债,你们若是继续闹下去,把她工作弄黄了,那可是一分钱得不到。”
“每月50元?”
两个人看傻子一样瞪着余泽,“你当我们是傻子啊?每月50元,13万要还216年半嘞,他妈的,清朝灭亡距离现在也才112年耶?你要我们玄孙的玄孙找你追债吗?公司在不在都是个问题。”
“公司是你们家吗?你管它在不在。”
“怎么说话的?”
这两人约有三十七八岁了,猛地从沙发上起身,恶虎瞪眼似的恐吓余泽:“年轻人,别太气盛,说话注意点!”
“行!那我代她还了这13万。”
余泽眉头微皱,瞥见米栗的室友:“劳烦帮我拿一张纸和笔来。”
那室友也是个女孩,被两个追债人吓得瑟瑟发抖,闻声急忙去拿了纸和笔。
两个追债人一时间没弄懂余泽打算做什么,就看着他在纸上龙飞凤舞写了两个字,随后交给自己。
“这是什么?”
“我的签名。”
“你的签名?”
两位追债人不明所以:“你给我们你的签名干什么?”
“静等几年,这签名至少价值几十万,若是愿意等个十年,可不止是13万,130万都不止。”
余泽缓缓说道。
两位追债人顿时肃然起敬,其中一人抱拳说道:“敢问兄弟高姓大名?在哪家医院治疗养病?”
“你们不信?”
“我们要是信了,也该去医院治疗养病了。”
两位追债人估计也看出余泽是个老油条,开始卖惨打苦情牌了:“兄弟,朋友,你要理解我们,我们也不是什么坏人,也是打工的,工资全靠收债的业绩分成,米小姐不还钱,我们都没工资的。”
“我知道你们不是什么坏人,可关键在于,她没有钱,我,也没有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硬要追债,没钱怎么追债?”
“不是,难道米小姐没有亲朋好友吗?”
两位追债人摇头不信:“这位米小姐可不简单,网贷逾期以后,平台打过去的亲属电话全是虚假的,这可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你说我们能相信她没钱吗?”
余泽听了这话,也是惊了,忍不住又看向米栗:“米栗,这是真的吗?”
米栗脸色胀红:“是、以前、以前我那个室友、室友教我的。”
“我明白了。”
余泽点头,“把你的手机拿过来。”
米栗扭扭捏捏,但还是把手机递给了余泽,收到手机,余泽当即查看这位姑娘到底欠了多少钱,最后在手机上确定,的确是欠了13万,有好几个网贷平台,最终全卖给了一家名义上的网贷公司,实则是收债公司进行聚合。
他也不废话,想了想,杨蜜儿排除,他不想和这位大明星有瓜葛,随后想到了林迹,便打了电话过去。
“林导,我是余泽。”
“余先生,您好,您好,您对合同有意见吗?”
走到窗户边的余泽低声说:“不,合同很好,只是……我这时候遇到了一点难题,想先借您13万,之后还你。”
“13万?够吗?”
林迹关心道。
“够了,我把银行卡号发到你闪信上,多谢了。”
“没问题,小意思,有麻烦尽管找我,多了不说,几百万我还是能拿出手的。”
林迹很爽快,恨不得余泽多借一点。
余泽把银行卡号发给林迹,也就几分钟后,13万就到账了,有钱人就是有钱人,都没银行卡限额的。
等收到了钱,余泽走回去招呼两个收债人,“要怎么还钱?怎么操作?”
一看余泽的动作,两个收债人大喜过望,急忙说:“我们帮你操作。”
“好。”
余泽示意米栗的室友,掏出手机全程拍摄,在两个收债人的讲解之下,把这13万欠债全还了。
“兄弟,爽快!”
两个收债人见钱还了,立马笑逐颜开,想拍拍余泽的肩膀,又看己方和余泽身高不符,便放弃了,“那就不打扰了,你们慢慢忙……米小姐,忠告你一句,有多少钱用多少钱,不要超出自己的能力去借钱,否则害你一辈子。”
等两个收债人一走,米栗立刻来到余泽身前鞠躬:“抱歉,余大哥,谢谢您了,真的太谢谢您了,如果不是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谢我是应该的,因为这钱我也是借别人的,直接欠了别人一个大人情。”
余泽很坦然受了米栗的谢意,同时竖起食指:“不过你要记住,这钱不是送你的,你每个月就从工资中扣除一部分来还我,一分钱都不能少,每个月必须还!”
米栗连忙小鸡啄米点头,迟疑了下,小心翼翼地问:“是每月还50元吗?”
余泽:“……”
“米栗,你的主治医师是哪位?”
“啊?”
米栗没反应回来。
“我今年26岁,你看我能活到242岁吗?”
余泽反问。
米栗一愣,摇头:“不可能有人活到242岁。”
“216年前,拿破仑不仅还活着,还刚好终结了反法联盟,那是清朝嘉庆十二年,牛顿也正好那年死去,你每个月还我50元,就要从牛顿死的那年,还到现在成为教科书上的神。”
余泽没好气地说道:“所以,每个月还我2000元,才能赶着我活着的时候收到钱,懂了吗?”
“每个月还2000?”
米栗如丧考妣:“扣除房租和水电气,那我每个月就没几个零用钱可以用了。”
“你现在还想着用零花钱?”
余泽摇摇头,“看在是朋友的份上,跟我出来。”
米栗如今不敢反抗余泽,老老实实跟着他走出门。
在外面,余泽找了一个共享单车,扫了解锁,也让米栗扫一辆跟上。
就这么顶着太阳,两人骑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的车,都快夕阳降临了,才在一处小街旁边停下。
余泽是一点也不累,可米栗这位小姑娘累坏了,气喘吁吁地满头大汗,白嫩的额头全是汗滴。
“余大哥,我们、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啊?”
“去哪儿?没有目的地。”
“为什么?”
米栗没弄懂余泽在故弄玄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