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少杰放眼望去,却见那刘策军营地中隐约可见一些人在行动。但却听不见喊杀声。
“都总管,有何计较?”郑少杰问道。
呾扎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佩刀。
他深呼吸一口气,稳定心神,“郑都指挥使以为当如何?”
郑少杰迟疑片刻后,叹息道,“都总管该早做打算才是!”
呾扎闻言,眼睛紧紧的盯着郑少杰。
郑杰并没有躲闪,而是同样盯着呾扎。
呾扎与乌鹿不同,他并非完颜亮的亲信,不但不是亲信反而颇为仇视完颜亮。
呾扎盯着郑少杰,此时他已经明白了郑少杰的意思。
他这时看了看头顶的星空,星空是那么的美丽。
“哎!”
他叹息一声!
……
漫长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昨夜的战斗并没有过多影响士兵们的休息,反而让士兵们的士气大振。
朝食过后,刘策军在刘策的指挥下全军出营,在城外两里处列阵待战。
“都总管,咱们是战是守!”
乌鹿左右的军官们向乌鹿询问道。
乌鹿望向刘策军中的骑兵,无奈的摇了摇头。
“守!”
其实这个时候东平城中的军队从数量上来说仍然要远高于刘策军。
只是东平城中的精锐太少,大部分是刚刚征召的签军。
很多士兵还没有上过战场,比如郑少杰那一军签军。
虽然人数多达三千余人,但真正上个战场的不到五百之数,披甲之兵更是只有两百百!
杜元那一军虽好一些,但经过训练上过战场的老兵也只有六百余人,披甲之兵同样不足三百。
至于骑兵,经过昨晚那一战乌鹿手中只剩作为自己亲卫的一都骑兵。
这样的情况下乌鹿又如何敢出城一战。
……
“主公!”
吴铭面带询问的看向刘策。
刘策闻言点了点头。
吴铭随即带上杜元的人头打马出了军阵。
“城上的人都看看,这是谁……”
吴铭来到城下五十步的地方把杜元的人头插在枪尖上,立于马前。
城头之上此时已然是一片哗然。
许多人都没有想到昨日还意气风发的杜元,今日就被刘策军斩下了人头。
众人心中都对能否击退刘策军产生了一丝疑惑。
就在这时吴铭盯着乌鹿,缓缓的举起了手,随后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乌鹿见状已然是面色铁青。
不过吴铭却没有再理会他,而是打马回到了军阵。
刘策见状也下达了命令。
“开始吧!”
随着刘策一声令下,苍凉的号角声和隆隆的战鼓声响起。
刘策军前锋迈着整齐的步伐开始向前推进。
那整齐的步伐引起的共振让城头之人,感觉整个大地仿佛都在震动。
郑少杰不可思议的望着城下不断前进的刘策军士兵,喃喃道:“这才是真正的精锐之兵啊!”
他此时不禁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士兵。
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个想法。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后强行压了下去。
不过就如同一颗种子已经发了芽,还想把它压下去又何其困难。
“前军止步!”
“攻城营前进!”
前锋军距离城墙还有两百步的距离的时候刘策接连下达了两道新命令。
攻城营接令后,立即推动着霹雳砲向前推进。
而前锋军此时则重新列阵,整个军阵竟然没有一丝声响。
望着“呆若木鸡”的刘策军,城头的金军仿佛感觉到有一颗大石头压在心头一般。
望着城下的刘策军,乌鹿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才是。
“咱们的霹雳砲能攻击到吗?”
乌鹿说着话,只感觉口干舌燥。
“敌军距离我等有两百步,太远了……”
一旁的郑少杰回答道。
床弩如何,床弩可以够的到,只是咱们手中的床弩不多,效果怕是不大。
乌鹿点了点头,“把床弩全部给我搬过来,给某射死这些乱臣贼子!”
郑少杰闻令答应了一声,立即遵命实行。
乌鹿把床弩全部搬过来之时,攻城营也已经抵达了攻击位置。
刘策军的霹雳砲都是大型配重式投石机,它足以把六百斤的石弹投射到两百五十步外。
乌鹿和刘策几乎同时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射!”
“攻击!”
“嘣嘣嘣……”
城头上的床弩发射的弩箭强劲而有力,瞬间就在刘策军的方阵中犁出了数条血路。
攻城营的投石车的威力更大,一颗颗巨大的石弹划着美丽的弧线向城头落去。
每一颗石弹落地都会让城头震动一下。
石弹在击中城墙后,总是会激起无数的碎片,慷慨的给周围的守军带去死亡。
这一刻尽显了战争的血腥。
投石机发射之后,刘策军中的床弩也开始发射。
“前军进攻!”
刘策下达了攻城的命令。
“功名但从马上取,兄弟们杀啊!”
在基层军官的带领下前军开始发动了进攻。
不过前军并没有直接采用蚁附登城的战法。
而是推进到了城下三十步处,重新结成了阵型。
在刀盾兵的掩护下,弓弩手结成箭阵对城头进行压制。
城头的敌军弓箭手也在乌鹿的指挥下拼命还击。
不过刘策军的投石机的威力太过巨大,双方对视不过一刻钟,刘策军就渐渐占据优势。
“轰!”
的一声巨响,一颗重达数百斤的石弹一下子落在乌鹿的身旁,在他身旁犁出了一道血路。
“都总管,这里太危险了,快撤吧!”
乌鹿一把推开自己的侍卫,拔出配刀大吼道:“敢言退者杀无赦!”
乌鹿刚刚说完这句话,又一颗石弹落下。
只听“轰”的一声,那城门楼一下子被砸塌了一大半。
“都总管快走!”
侍卫们此时也顾不得许多,拖着乌鹿就躲到了一旁。
幸好侍卫们的速度比较快,乌鹿等人刚刚离开,城门楼就轰然倒塌。
“继续攻击!”
石虎指挥着攻城营不断的把一颗颗石弹投向城头。
本就缺乏训练的守军,面对如此残酷的场面渐渐支撑不住了。
许多操纵床弩的士兵竟然丢下床弩躲到城下。
乌鹿见到这一幕,脸都气白了。
他想要阻止可惜惊慌失措的士兵们根本不听他的命令。
“混蛋!”
乌鹿愤怒的拔出了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