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久前,岩柱悲鸣屿已经道明了来意。
隐意外得到了时透一家被盯上的消息,所以恰巧在这附近的他,便奉命来保护时透一家,并将他们一家护送到鬼杀队的总部。
“没错,为了安全起见,时透先生一家还是搬往鬼杀队的总部较好。”
“毕竟,即使是鬼杀队,也无法在一个固定的地方,驻扎太多的成员。”
“而且,”岩柱悲鸣屿将双眸朝向打鼾的时透明非,
“主公大人,其实也想见一见这个总被槙寿郎挂在嘴边的天才少年。”
“如果他想加入鬼杀队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念及于此,悲鸣屿不由感叹点头。
一个少年,竟然用木刀使出炎之呼吸将恶鬼钉在了树桩,并靠着普通的武士刀硬撑到天亮,生生让可以自愈的恶鬼失去了对生的渴望?
槙寿郎不是说过他并未将火之呼吸的内容教给这個小家伙儿,只是在他很小的时候使用过一次吗?
如此大胆推测,时透明非天赋、毅力,都有了,更何况还是在这个年龄,其潜力也不必多说。
岩柱悲鸣屿都有些开始好奇了,
这么个小怪物,未来会是怎样的强者。
他,会不会就是将一切终结的救世之人呢?
“我知道了.......”时透先生无奈地叹了口气。
出于安全的考虑,看来他们这个家是非搬不可了。
至于要不要时透明非加入鬼杀队,就只能看他自己的想法了。
先不说在这个乱世可以掌控力量本身就是个好事。
最重要的是,时透明非这小子,打小儿就有自己的主意。
他妈还能劝劝他,他这个当爹的,就算了吧.......】
【昏迷中的你不断抿嘴皱眉,你做了一个梦。】
【梦中你是一个出生不久,父母就被恶鬼残忍杀害的小乞丐,收留你的爷爷,也不幸葬在一年大雪中。
你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美好,却终究没有抓住你的幸福。
即使燃烧了生命,也只是保护住了蝴蝶姐妹,再也没有余力完成樱花树下的约定。
梦中的伱尽力了,所以你并不后悔,只是有些遗憾。
但是果然,
与现实相比,那种满是悲哀与遗憾的一生,真是一场噩梦!】
【隐隐约约间,你感觉到一只大手在你的脸颊上游走。
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迎面就见到一个魁梧的大汉在抚摸你的脸。
慌张间,你一脚踹了过去,将小小的脚丫印在了那张懵逼的脸上。
悲鸣屿茫然地歪了歪头,不受控制地想到:“果然,即使是好孩子,也有失礼到让人讨厌的一面啊。”】
【随后,你才得知,那位大汉正是与炼狱槙寿郎叔叔一起共事的鬼杀队成员,岩柱悲鸣屿行冥。
他也不是什么变态大叔,只是看不见,却想要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为此发生了最开始的那一幕。】
【总而言之,你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大家,全都安然无恙!】
【但紧接着,父母口中的一句话直接让你失了神。】
【你们要搬家了,搬向不知方位的鬼杀队总部,搬向远离那颗樱花树的远方。
头脑轰鸣的你愣在原地,没有你父母想象的那般终于可以学习呼吸法的欣喜。】
【你满脑子回荡的都是——要离开了。
要.......分别了。】
【蝴蝶姐妹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约而同地红了眼眶。】
【此后几天,你依旧维持着清晨的锻炼,只是以往在门口翘首以盼的身影,只剩下自己爷爷一人。
你依旧维持着挥刀锻炼的动作,只是身边除了挥刀声,再无其他声响,静的可怕。
岩柱悲鸣屿就像是很喜欢你一样,厌恶孩子的他,竟然主动教导起你他的呼吸法,打算提前实验实验你在这上面的天赋,但你却没了那种心思。】
【你端坐在樱花树杆之上,望着院落外马车内逐渐被堆满的行囊,不言不语。
骤然回首间,你见到了那空荡荡的茶室。
你知道,她们在躲着你。】
【你捏紧了被蝴蝶姐妹归还的两块玉佩,轻轻咬牙,满脸不甘:
“就算要分别,也要好好说再见啊!”】
【如此想着,你跳下了树干,前往小镇的当铺。】
叮——!
“检测到CG:‘最好的离别礼物’,请问宿主是否观看?”
路明非捏了捏眉头,同样有些忧愁。
他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只要蝴蝶姐妹两人的一生,都能安稳、幸福就........就够了。
既然逃不掉,那就直面现实吧!
念及于此,路明非缓声道:
“观看。”
.......
冬雪缓缓消融,蝴蝶依旧躲着少年。
才不是因为什么厌恶,只是,不舍离别。
马车边,逐渐没有了走动的身影。
只有爷爷一人,自顾自地喂着马。
时透明非知道,那是即将启航的证明。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怀揣着一块小包袱,闯进了蝴蝶一家的庭院,
“忍!香奈惠姐姐!”
时透明非在各个屋子里穿梭,却始终找不到两人的身影。
知道最后,他看到了那一抹一闪而逝的紫发,
“别跑了!”
时透明非轻喊着,声音有些大,却分外温柔:
“就要分别了,难道你们要躲到最后一天吗?”
细细簌簌——!
不远处的一角落,弹出两颗毛躁的小脑袋,一看就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认真洗漱了。
时透明非望着眼眶发红的青梅竹马,恶狠狠地瞪着她们两个:
“把玉佩还给我是什么意思?”
“小明非,可是真坏啊?”蝴蝶香奈惠摸了摸眼角,强颜欢笑:
“那可是你的东西,我们怎么能老留着呢?”
“那种东西,我早就玩够了。”蝴蝶忍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还给你就是了。”
“你们就这么讨厌我吗?”时透明非沉声开口,踏出脚步。
“对啊!我可讨厌你了!”蝴蝶忍不屑一笑,
“讨厌你天天早上跑步,害的我总被姐姐拉起来,睡都睡不够。”
“讨厌你天天挥那把破刀,一下一下的,就和苍蝇一样,烦都烦死了。”
蝴蝶忍垂下了头,声音哽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