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
我妻善逸猛地一缩脖子,
“爷爷他就说了这么多东西,我想多练一练就可以了。”
“练练?你在说什么胡话?我都练了三年了!根本一点进展都没有!该死的!光这样,怎么可能学会!你再想想有没有落下什么话了,听到没有,你再仔细........”
劈里啪啦!
狯岳的话还没说完,刺耳的雷电声炸响,惊大了他的双眸!
一道光茫猛然闪烁,掠过狯岳的身侧,轰鸣之间,一棵大树轰然倒塌,激起烟尘。
铿锵!
狯岳的呼吸猛然停滞,他不可置信地回头愿望,
指甲,深深刺进皮肉!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雾霭散去,淡淡的金光流转,露出时透明非收刀的身影。
通透世界之下切实可见的呼吸回路与肌肉状态,外加上我妻善逸并无藏拙地经验指导。
也没有明显感觉到心性上的那种束缚,
短短十几分钟!
他便掌握了狯岳三年都未掌握的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雳一闪——也是雷之呼吸中速度最快、威力最强的一招!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善逸!你再试一遍,再让我看看!”
狯岳目眦欲裂,一遍又一遍催促善逸演示霹雳一闪,同时不断理解、不断尝试,却始终无法再现。
冷汗连连间,狯岳有些跳脚,
但他就是无法学会雷之呼吸的一之型!
“善逸!我让你停了吗?再来!再来啊!”
悬殊的差距打破了狯岳两三年的拼搏,那种失落感几乎快要将他的疯狂点燃,他指着气喘吁吁的我妻善逸,怒吼道,
“混蛋,你在干什么,我让伱再来一.......”
啪!
时透明非狠狠抓住狯岳的手,垂眸低呵,
“够了,狯岳!”
他扫向颤颤巍巍起身的我妻善逸,露出一抹心疼,
“善逸只有8岁,这么高强度的施展雷之呼吸,你是想毁了他吗?”
时透明非的双眸中有金光流转,略含怒意的话语震响在狯岳耳侧,
“为什么学不会一之型,这件事,我想你更应该问问自己!”
......
落日浑黄,在田垄之上洒下自然的黄金。
时透明非背着浑身无力的我妻善逸,漫步在小路之上。
“明非师兄,你不应该因为我和狯岳师兄闹成这副样子的。”
虚弱的声音,自他背后响起,
“其实刚才我都想好了,再施展最后一次霹雳一闪就直接倒在地上装晕,那样狯岳师兄的气就不会在撒在我身上了。”
“你也知道他在望你身上撒气啊?”
时透明非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
“善逸啊,我现在怀疑你学不会雷之呼吸的其他剑型,就是因为你这种想法的原因。”
“明非师兄,你在说什么有的没的,学不会呼吸法,跟想法有什么关系吗?”
我妻善逸委屈地瘪了瘪嘴,
“那种事情,不应该只跟天赋和身体素质有关吗?”
“原本我也是那样认为的,”
时透明非一步一步往村边小屋走去,不由回想起自己学习水之呼吸之时的场景,
“但是我曾经因为内心焦急,而始终无法学会水之呼吸。”
“也曾因为没有发自内心的干劲,在炎之呼吸那里遇到了一些瓶颈。”
“现在想一想,要是没有实弥那个混蛋直接用最气人的方法刺激我,我可能还会因为无法理解风之呼吸背后的真谛而在风之呼吸那里卡很长的时间。”
我妻善逸眨了眨眼,抿嘴之间,轻轻听着明非的话。
“在这段经历中,我慢慢明白了一些事情,无法施展、学会呼吸法,不单单是因为天赋与身体素质,你的想法........或者说你的心态与相性,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呼吸法的学习。”
时透明非向上抬了抬我妻善逸,作出自己的解释,
“打个比方,你要是让一个干劲满满的人去学水之呼吸,让一個死面瘫去学习炎之呼吸,会发生什么?”
话说到这里,他笑出了声,
因为他突然想到了,炼狱杏寿郎面无表情喊出“水之呼吸”,富冈义勇热情满满喊出“炎之呼吸”的场景,真是怎么想怎么奇怪。
“所以啊,心性的确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呼吸法的学习。”
时透明非将善逸放在大树旁,放缓声音,
“因此,善逸啊,要想学会雷之呼吸的其他类型,我想你应该拿出一些勇气,再那么逆来顺受下去,我都怕那天你就被狯岳那家伙欺负死了。”
“勇气吗?”
我妻善逸自言自语间,不由垂头丧气起来,
“算了吧,那种东西,我恐怕只有在睡着了的时候才有吧。”
“我啊,就老老实实在家侍奉爷爷,杀鬼什么的,交给明非师兄和狯岳师兄就好了。”
“说到狯岳师兄,”我妻善逸微微皱眉,望向时透明非,神情不解,有些求知的意味,
“明非师兄,如果你说的练习呼吸法与心性相关,那么狯岳师兄始终学不会霹雳一闪的原因是什么啊?”
沉默,是良久的沉默,
时透明非思索良久,叹了口气,终是作出解释,
“善逸,按我的理解,在心性方面,霹雳一闪的关键不在于勇气,而是心如直雷,要正!
雷表天罚,如果一个人心不正人不善,又怎么可能掌握雷的力量。”
“呵呵,呵呵,明非师兄你不要说笑了。”我妻善逸来回张望,发现没有狯岳的影子,才自顾自的松了口气,
“你这话,可千万不要被狯岳师兄和爷爷听到了。”
狯岳师兄自然不用多说,在狯岳师兄身上投注极多精力与时间的爷爷听到了,恐怕也会大发雷霆吧。
“这也是我一直以来没有在桑岛老师面前和狯岳撕破脸的原因,”
时透明非轻声作出解释,随后一一举例,
“但是狯岳这个人心不正,应该没错。”
“首先,在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表现出了一些恶意。”
“一开始我以为可能和实弥的情况有些类似,还猜测会不会是桑岛老师嘱咐狯岳作我的竞争对手,就没有太过在意。”
“但后来比斗的时候我才发现,他身上散发的,是纯粹的恶,就像是恶鬼对血肉的渴望一样,根本就没有丝毫道理可言。”
“哈哈,明非师兄,”我妻善逸挠着头,声音发虚,
“没.......没有这么严重吧。”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没人注意到,一道影子悄悄攀上了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