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的绝境,农场主自然是想要缴械投降的,或许还有机会等来导师的救援。
可他带来的部下却有点不一样的看法……
“妈的!跟他们拼了!落到这群猎犬手里,肯定生不如死!”
“说的对!【苦痛】的力量,就让他们好好见识一下吧!”
两名手下摆出悍不畏死的决意,纷纷抄起仪式小刀,重重的捅进自己胸口。
伴随着剧痛,他们的皮肤凸现出一根根蚯蚓般的青筋,肌肉与骨骼开始迅速隆起,从原本瘦弱矮小的细狗,一下子膨胀成了彪形大汉,一坨坨肌肉看上去比岩石还要结实。
接着全身都被一层猩红色的角质层所覆盖,变得有些鲜血淋漓的,脸上的表情也无比狰狞,看着就是头被剥去了皮肤的筋肉怪人,正在极力的忍受痛苦,急需发泄。
变成这种形态的两人,坚实的防御已经可以免疫普通枪弹与刀剑的近距离攻击,强大的力量能够轻松杀死几十名成年男性。
然而……这里是圣恩庭的大本营。
砰砰砰砰砰~
伴随着一连串密集的枪响,各种被灵力强化加持,或是附加着【否决】力量的子弹扑面而至。
那两个已经异变成血腥魔人的手下尝试着用手臂护住要害,结果那看似坚硬的躯体却被各种子弹轻易打了个对穿,只是一次呼吸的时间,五名不法分子就被密集的火力打成了筛子。
等他们纷纷倒下后,猎手们也并未停止,而是以娴熟的动作装填换弹,又是一轮齐射,绝不错过补刀的时机。
直到三轮齐射过后,五名不法分子的尸体都已经不成人形了,猎手们才终于停火。
但他们依旧没有放松警惕,而是小心翼翼的用灵感反复检查,直到确认这些人是真的死透了,身上也没携带炸药或者其他能充当炸药的东西,并不是来自杀袭击的,这才解除了包围。
“真是莫名其妙……”
那位戴着黑白小丑假面的猎手低声嘟囔了一句,实在是没想通这些人跑来冲击‘最终裁决’的正大门是想要干嘛?
“安排一位通灵师调查一下吧,但要小心一些,这些人很可能已经失控了。”
他又跟身边的人吩咐了一句,这便走向了身后那座雄伟肃穆的大教堂。
“遵命,审判长阁下。”
圣恩庭虽然声名狼藉,背负着诸多骂名,但却极少有人指着他们‘岩刑烤打’。
比起拷问,还是通灵来得简直直接有效。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一名部下手持报告,走进了一间简约低调,但却极其宽敞的办公室,向那位戴着黑白小丑假面的审判长汇报着通灵的结果:
“阁下,这次的通灵……结果有些奇怪……用那位通灵师的原话来讲,是他从未遇见,也从未想象过的诡异情况,已经颠覆了他过往的既有认知……”
“这五名不法分子的精神与理性都较为健康,只处在【轻度癫狂】状态,距离失控还有很远的距离……”
“但他们的灵魂却已经残破不堪,仿佛是‘在强酸中浸泡许久然后再被大力拧紧’的状态,基本无法正常的通灵,只能窥探到些许零散的记忆碎片,获取一些零散的信息……”
下属这便汇报了一些粗略的概况——
这伙人在一年之前还只是一群不入流的车匪路霸,潜伏在偏远郊区,以抢劫为生,后来不知怎么接触到了非法的禁忌体系——【苦痛】,成为了该体系的超凡者,并且已经各自两次【超脱】
【苦痛】这一禁忌体系在各路黑恶势力中‘人气’极高,即使没有圣者庇护也是相对安全的那种,是很多不法分子的选择,但同时也以‘修习艰难’,‘进展缓慢’而著称。
可这伙人居然只用了短短一年时间就完成了包括【启蒙】在内的两次【超脱】,已经非常奇怪了。
“但更奇怪的是,他们的灵魂残破成那副模样,是人类绝对无法忍受的剧痛,即使是【苦痛】体系的也不行,绝对会在记忆与灵魂中留下刻骨铭心的痕迹,可通灵者却没有察觉到丝毫有关的碎片?”
“而且以我们之前的肉眼观察结果来看,他们也确实没有正在忍受剧痛的表现。”
听完了部下的这番汇报,审判长暂时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又思考了片刻,然后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是【扭曲】的影响。”
“【扭曲】?!这……”
那部下顿时有了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即使在诸多危险的禁忌体系中,【扭曲】也是最神秘,最危险的,危险到了仅仅是与之相关的知识,都能直接当武器来用。
圣恩审判庭建立至今已有1800多年之久,逮捕和审判了不计其数的邪教异端,各种禁忌体系都遇见过,却从未遇见过【扭曲】体系的。
因为胆敢涉足其中的人,都不需要他们出手,很快就会莫名其妙的自己死了。
所以【扭曲】向来被认为是‘不可涉足’‘无法触及’,具备自杀性质的绝对高危体系。
“这伙人应该是接触到了一些与【扭曲】有关的知识,进而影响到了理性与认知,所以才会跑来我们大门口‘自首’。”
审判长推测了一番,这是在他认知范围内最合理的可能。
他又接着补充道:
“安排‘狐狸’小队跟进调查此事,但务必小心,必要的话,带上几件相应的【圣物】吧,千万不要依赖占卜和灵感……”
“【扭曲】真正的恐怖之处,在于能让人完全意识不到危险与死亡的来临。”
……………………
第二天,罗伊德神清气爽的起了個大早,然后带着小奶猫做了100个仰卧起坐,这才出去和姐姐一起吃早饭。
“假期结束了,今天也要加油哟!”
伊芙萝尔临走前这样说着,又抱了抱弟弟。
“姐姐你也要注意安全。”
罗伊德答道。
他没有急着出门,而是等伊芙萝尔走了好一会,应该不会突然回来之后,才蹑手蹑脚的偷偷溜进了姐姐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