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丧尸拖进小巷里,就能有效避免幸存者经过此地。
毕竟正常人都不会选择有丧尸的地方经过,这样一来就能避免收集的药品被其他人白嫖的可能性。
而丧尸妹子也很听话,乖乖的任由华真牵着手,被带进不见天日的小巷子里。
她们似乎很满意这里阴暗的环境,也不会再走到阳光下面去,活动范围仅限于小巷里面。
不过华真倒是没有感觉到呆在巷子里有多么舒服,倒是从某处散发出来的腐烂味道令他有些反胃。
华真来来回回跑了十几趟,终于搬空了整个药店。
巷子里也多了十几具丧尸。
在返回药店探查里面的房间之前,华真还有一些时间近距离的、好好的观察一下这些丧尸妹子的样子。
青白色的皮肤上蔓延着蛛网般的静脉。
双眼血红,没有焦点。
口鼻溢着鲜血,血液没有干涸。
这些症状跟自己差不多。
华真用拇指掰开其中一个女性丧尸的上唇,只见洁白的牙齿里还卡着肉丝,新鲜的肉丝。
说实话也没那么新鲜。
已经有点臭了。
“得好好注意一下口腔卫生啊亲。”
华真又看了一下她感染的地方。
是脖颈,有着一道深深的咬伤,伤口处已经糜烂。
他又检查了一下其他人的伤口。
有些是咬伤,有些是抓伤。
而其中一个妹子丧尸的伤口成功引起了华真的注意。
原本上身俏丽明亮车灯如今只剩下了一個,另外一个不知所踪。
华真瞄了一眼血淋淋、像是被野兽啃噬过的伤口,心说可能是袭击这妹子的丧尸想妈妈了。
然而就在这时,华真突然注意到,这具丧尸的伤口处,有着轻微蠕动着的迹象。
华真像是想到了什么,没有犹豫,立刻拔出了菜刀,对着伤口就深深的划了一刀。
在破开皮肤之后,华真能够清楚的看到,一簇“线”正在伤口里面扭动着,跟几小时前从自己伤口里钻出来的那玩意儿如出一辙!
“每个丧尸身体里都有这玩意儿吗?”
华真又切开了几个丧尸的皮层,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华真明白了。
体液会导致感染,而感染之后,便会长出这种类似线的东西。
它的外表像是很细小的寄生虫,但华真明白这玩意儿不可能是寄生虫,寄生虫是不会自己分裂的。
那如果说,把这玩意儿全部抽出来,是不是就能让其他人恢复正常?
华真试了试,不过才十几分钟就放弃了。
都不需要深度解剖,华真仅仅是划开了丧尸的皮肤表层,就了解到了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这玩意儿,并不是靠数量霸占了人体,而是先扎根于被感染的伤口处,随后开始蔓延到人体的躯干、四肢、内脏里,甚至沿着脊椎一路蔓延到大脑。
一棵树的树根能够深达土壤十二米,同时还能蔓延到周围八米内的土地。
这玩意儿蔓延到了整个人体,就像是树根一样。
华真返回了药店。
随后,他来到门前,抓过了一个面容姣好的女药师,把这位成了丧尸的女药师按在地上。
而她乖乖的顺从着华真的动作,没有任何反抗,只是双手仍旧重复着抓挠的动作,活像个傀儡娃娃。
华真拿出一个一次性的注射器,从她的手臂里抽了一管血,然后装在了散落在地上的其中一个药瓶里。
虽然没法将丧尸恢复成人类,但华真自己能够让那玩意儿乖乖的从体内钻出来,从而便变回人类。
而只要有丧尸的血液,他就不必抽取那种“线”,可以随时化身为丧尸。
收集完血液之后,华真解决了这两具丧尸,戴上墨镜和口罩。
然后,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他轻轻叩响了门。
“里面有人么?”
似乎是听到了人声,里面立刻传来稍显激动的声音。
“咋滴,你也是人啊?你是不是活人啊?”
华真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旋即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门打开了。
里面露出了一双滴溜溜转的眼睛,确认安全之后,门才打开。
这是一个中年妇女,五大三粗的,脸上还有横肉。
华真记得这货,是自己楼上的大妈。
两人平日里真的没什么交集,华真甚至不知道她姓什么,但却被这女人用胶水堵过锁眼,用扫地水泼过晾晒在阳台的衣服,甚至窗台还被扔过狗屎。
原因是因为没有给她家的儿子开wifi看网课,修改了密码而遭到了记恨,并留下了“我儿子一口考不上xx就是你的错”这样的经典名言。
起初这女人好声好气的给华真说话,还送了一筐鸡蛋,华真心说反正就一个小屁孩用wifi看网课,也不耽误事,也就给了密码,鸡蛋自然也没收,他自己又不做饭。
但谁想到,之后的日子家里网越来越卡。
华真一登路由器,你妹的十几台设备在联网,玩毛线,有台设备还成天挂着后台下载东西,几乎没断过。
后来一查才知道,这大妈一家子都在用他的wifi,手机电脑大满贯。
不仅如此,大妈儿子经常邀请他同学到家里,说是写作业,其实是锁在房间里开黑,电脑上还在下载小电影,有种不把硬盘塞满不罢休的气势。
于是华真改了密码。
然后就被记恨上了。
大妈并没有认出华真。
她看见被清空了的药店,又往旁边探身瞅了瞅,看见两个变成丧尸的女药师已经死了,立刻跳起脚来,颇有乡村妇女骂街的气势。
“你是不是人,你不是个东西我跟伱说!这药店里这么多药,都被你一个人抢啦?你有没有良心哦,我看你良心是被狗啃了!”
这女人的嗓门似乎有种奇妙的穿透力,能够深入人的耳膜直达大脑,魔音灌耳,而她本人似乎没有这个自觉。
华真之前就觉得这女人脑子不好使,而且还蛮横。
现在看来是真的脑子不好使。
她一个人,哪儿来的勇气跟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跳脚?
谁给她的勇气?
“您是不是误会了,我也是来找药的。”华真说道。
见华真态度软和,大妈就硬气了。
“你乱说,我刚才都听见啦,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你当我是聋子嗦?你个有娘生无娘养的东西,告诉你我娃生病了,你今天不把药拿出来你就是杀人犯你!”
华真嘴角抽了抽,随后看了一眼外面因为这里的声音而逐渐聚拢的丧尸们。
好吧,既然你要这么作死,我也就不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