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呜呜呜......”
李师师亲自按住了素明,满脸放浪的参与着面前的游戏。
很显然,素明才是真正菜……一盘新鲜的素菜。
邬宫皱着眉头,他看了一眼窗外,炽热耀眼的太阳却依旧无法掩盖眼前的一切。
画面不堪入目。
他看着哭泣发出哀嚎的小尼姑,心里很不舒服,对于首座上的李师师自然而然也带上了偏见的有色眼镜。
邬宫虽然知道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他认为自己还不是道德真空。
有一些底线他还是会去遵守的。
而眼前发生的事情,显然超过了他的底线。
晃了晃脑袋,邬宫准备断开心灵通道。
可就在此时,他却看到了桌上一张打开的长帖
绍兴十二年无锡县解试......
邬宫忽然醒悟了过来。
原来这是主管乡试考题的官员。
难怪,在这晌午的时候就搞这样的酒池肉宴。
原来是为了获得乡试的考题。
大宋着实是没救了。
还有十多天的时间才是乡试,可是考试的试题却像是大白菜一样扔在这酒席之间。
成为了官员和李师师之间的交易物品。
通过这份试卷。
李师师可以安排隶属于自己的亲信进入大宋的官场。
现在年年都有大考,南宋绍兴帝身边没有什么可用的人,需要大量的新官员帮助他稳固统治。
虽然,乡试只是科举最基础的基础,可日积月累之下,难免会有漏网之鱼爬进官场高层。
一旦进入官场高层的人数足够多,她甚至可以控制大宋,成为影子内阁,成为大宋真正的控制者。
和这样的权利相比,一切好像又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这个女人很危险!
邬宫内心对于李师师这个女人充满了忌惮。
他断开了心灵通道,可心头却一直荡漾着刚刚的画面。
“啪!”
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由于用力过猛,鲜血从嘴角淌下来。
也许是这一巴掌,邬宫眼中却突然闪过了一丝精光,白色的光幕随即出现。
【乱世功名:获取绍兴十二年无锡县解试题目。
成功获取将在当月额外随机刷新一道金手指能力。
请注意,任务一旦判定成功,有极大概率将被南宋官府及慈云庵追杀。】
这任务来着格外的及时。
邬宫可看完的内容以后,却陷入了沉默。
上面写着,任务成功将有大概率被南宋官府及慈云庵追杀。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不去执行这个任务,就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邬宫脑海当中的这個念头才刚刚出现,就被他抛到脑后。
他决定去执行这个任务。
毕竟,这个树洞的能力还挺强的。
虽然,还达不到读心术的效果,无法探测对方心底的真实想法。
但如果能够保留下来的话,应该对自己之后有很多的帮助。
“原本,想着还是不要去丢人比较好,但是现在如果有机会能够搞到这个试卷的话。
那么,是不是也可以去考场上面走上一圈?”
邬宫摸出了黄蓉给他的手环。
这是镖局的信物。
运亨镖局的大掌柜欠了黄蓉一个人情。
凭借着这个手环,邬宫可以让运亨镖局的人把自己送到桃花岛。
也可以向他们提一个要求。
江南地区如今乱成这个样子,弄到一个可以参加乡试的寒门出身,应该不是很困难。
只要能够拿到试卷,再找人做一份,自己对照着笔记,抄上几十遍,把字迹给模仿通透了,应该是能够蒙混过关。
考个第一名是不用想了。
但是获得前十名的功名,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邬宫开始仔细的回忆起刚刚所看到的一切。
这座尼姑庵占地极广,庙前山后,足足有上百间屋子。
光凭昨天混在香客里面的闲逛,根本不足以让他辨别清楚整个慈云庵的具体情况。
不过,他知道如何进入那座山腹之中宫殿的道路,这就足够了。
可是,那条道路上有不少尼姑把守。
邬宫想要从那条道路进去非常的困难。
眼睛眯了眯。
邬宫果断的使用了自己可以指定刷新的机会。
双眼一阵发烫。
粉红色的光芒在瞳孔深处蔓延。
极乐之眼重新回归了他的身体。
这一次,极乐之眼不但又可以存在一个月的时间,永久保留的任务也刷新了。
不再是不可能完成的拯救陆家庄。
但是,却依旧十分的困难。
这一次的保留任务,是要邬宫杀死两浙西路的转运使。
所谓的转运使,其实就相当于是一省的总督。
南宋时期,权力还没有集中,总督的职权被分给了不同的官员。
但理论上讲,转运使也已经可以被看为一省的最高行政长官……让邬宫去刺杀一个相当于总督级别的最高行政长官。
邬宫还不想死,更不会去找死。
邬宫只是看了一眼这个保留任务,便也抛到了脑后。
整理了一下衣冠。
邬宫走出了院落。
由于还是白天,虽然是最炎热的中午,但寺庙里的香客数量依旧繁多,带孩子来的也不早少数。
有同龄人的掩护,邬宫混在其中,也就显得并不是那么的显眼了。
跨过中殿,向右走入了寺庙的花园。
邬宫装做游玩的香客,慢慢的向着后院的方向靠近。
很快,他就到达了后院的门口。
身穿灰衣的中年尼姑正靠着门闭目养神。
看到了邬宫走过来,立刻露出了警惕的表情。
今天寺庙里有贵客到来,可千万不能出了差错。
邬宫以为那几个官员只是无锡的学政。
但事实上却并不是如此。
席上坐着的几个,正是浙江西路转运使和他的副手都统,以及朝廷下来的尚书。
只有这样的高级官员,才能够让李师师亲自招待,也只有他们,才能够随随便便的把科考的题目,肆意的扔在酒桌之间。
普通的学政......他们可没有权利提前那么多天接触的考题。
在汴京的时候,李师师可是皇帝枕边客。
纵然现在落魄了。
却也不是一般的达官显贵能够高攀得起的。
邬宫装作看不见尼姑似的就要往里走。
谁想到那尼姑却动作迅捷的抓住了他的胳膊,速度之快,力量之大,捏着邬宫的手腕嘎吱嘎吱作响,也让他头上立刻布满了冷汗。
“小施主......”
话音还没有落地。
闪烁着粉红色光芒的眼睛,就已经和她的目光对视在了一起。
仿佛触电一般。
邬宫手腕翻转了一下,伸手抱住她的胳膊,装作天真无邪的样子,迷惑了远处注意到这边的人群:“带我进去,好不好?”
中年尼姑脸颊一片通红。
她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身上传来的异样感觉,却让她说不得半个不字。
只能红着脸点头,推门走了进去。
“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邬宫可没有忘记自己现在还身负着情感树洞。
“我想......要......”
邬宫眉头一挑,打量了一下,果断的摇了摇头,并决定以后还是不要再乱问问题了。
他扶着中年尼姑一直朝里走。
很快,就到达了记忆里那条通道的附近。
只是那里又多了一个负责看守的尼姑。
环视一周,想要绕过她显然是不可能的。
稍微犹豫了一下。
邬宫望着身旁已经瘫软了的尼姑,找到旁边有个没上锁的房间。
便把她扶了进去。
看着她在床上抽搐,邬宫转身就走。
她应该有段时间才能缓过来。
如法炮制的放倒了通道门口的尼姑。
邬宫扶着她走进了通道。
极乐之眼的强大之处,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纵然,这些尼姑一个个都有功夫在身,可却依旧只能拜倒在极乐之眼之下。
不过,这也有可能和她们功夫比较粗浅有关。
之前,李莫愁和黄蓉她们,虽然身上同样出现了异样,可却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够做到肌肤之亲。
同时,不管何种地步,也都没有这样的腿软过。
有惊无险的迈入了宫殿。
虽然,已经通过心灵通道看过一遍,可邬宫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却还是被震撼到了。
特别是,他还注意到了之前通过心灵通道没有看到的内容——这些男男女女不是躺在地板上,而是泡在了淡紫色的葡萄酒池之中。
只是因为之前匆匆一瞥看着不是很正切,这才没有发现。
“这才是真正的酒池肉林呢!”
感叹了一句,用力把手上的尼姑也推了下去。
邬宫没有去理睬下方醉生梦死的男女。
再次通过心灵通道,他知道那个房间里发生的一切还没有结束。
只是,小尼姑已经彻底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只能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样躺在地上。
房间里的其他人也都已经醉了,就连李师师都扶着桌案边好像睡着了一般。
心想着,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邬宫立刻做出了决断。
宫殿里并没有其他的守卫。
可能是因为这些尼姑们也不相信有人到达这里。
毕竟,这里进来出去就只有一条通道。
靠着酒池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什么兵器,只找到了一个用来盛酒的长勺,足足有四五十公分长。
远远的看上去像是大号的榔头。
用力晃了晃。
感觉还挺结实。
拿着勺子,邬宫靠近的房门。
伸手慢慢打开的房门。
房间里的人们还沉浸在醉生梦死之中,外加上有屏风挡着,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房门被推开了。
绕着屏风,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邬宫弯着腰从屏风的下方,伸手拽起了近在咫尺的长帖。
因为没有特别的保护,长帖上面已经沾上了酒渍,摸上是黏糊糊的,特别的粘手。
邬宫有些嫌弃揣进了怀里,慢慢的准备退出去。
却没有想到。
一只手掌却突然抓住了他的小腿。
浑身一紧。
邬宫低头看去。
却发现那只手掌的主人是一个面露英武之气的中年人,国字脸,英眉剑目,说不上的威武。
只是,他此时喝的已经有些多了,有些摸不清东南西北。
感觉,他像是把邬宫的小腿当做的桌腿似的,不断借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但挣扎了好一会,也没能成功,干脆放弃了,沉沉的睡去,但是手掌却一直死的抓住了邬宫的小腿不放。
邬宫挣扎了一下,发现这家伙的手劲还挺大。
自己居然无法挣脱。
眼睛眯了眯。
邬宫屏住呼吸,把长勺插在身后的腰带上,弯下腰,一根一根去掰他的手指。
这家伙的手上全是老茧,应该是经常骑马拿刀的原因,应该也是个武夫。
手指和钳子一般坚硬无比。
邬宫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堪堪掰动。
花了七八分钟,换了三四次气,憋的着脸色都有些发紫了。
邬宫才终于掰开了他的所有手指。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房间里面的情况。
可怜的小尼姑,正被一个胖子压在身体底下。
李师师身边则有两个衣冠不整的男人。
就连那个监寺也被一个男人抱着。
确定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自己以后。
邬宫这才缓缓的向后退去。
他的心脏跳得很快,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脚下的步伐不禁又加快了一些。
一直退出了门外,小心翼翼的把房门关上,他才长松了一口气。
可刚转身,他就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是一个上了年纪的枯瘦老头,裤子都没穿,像是喝多了,去方便刚回来似的。
他看到了邬宫,浑浊的眼睛愣了一下,醉醺醺的说道:“你是何人?为什么在这里?”
邬宫没想理他,转身就走。
可老头却抓住了他,:“原来,是个小贼。”
眼看着他要叫喊起来,邬宫眼中凶光一闪,搂起腰间的大勺子,对着他的脑袋上去就是一下。
“咚!”
“啊!”
老头的惨叫,引起了房间里人的注意。
原本和监寺抱在一起的男人晃着脑袋喊道:“大人?”
李师师的目光也向着门口转移了过来。
宛如两道寒芒,让身旁的男人情不自禁的打起了寒颤。
原来,她根本就没有喝醉,只是一直在装醉罢了。
邬宫没有过多的犹豫,他也听到房间里的动静,抬腿一脚踹开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老头,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