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我当做没听到。现在就走吧——王台长，手续我会找人来补。”
“好的，没问题。”
王台长急忙站起来，拉了拉苏毅的胳膊。
“王台长，我参加工作时间还少，应该在基层多待待，我上次跟您说了。转岗位的事情，我是不考虑的。”
苏毅笑了笑。
这架势，傻子才去呢！
若是没有什么本事，可能什么所谓的四级导演、副科级待遇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这一看就是被针对的。
去了干嘛？
罗主任对自己是看重，但是说了不算。
胡台长天天忙着，还能照顾自己？
再说了，也没什么特殊的关系。
文娱总局的局长？
也只是欣赏自己拍摄的东西。
单位有句话是名言。
做糖可能不甜，但是做醋却很酸！
方部长这三角眼，大肚子，一看就不能容人。
而且现在去了央视，也没什么。
名誉提升了而已，钱多了一点。
在后世，你知道几个国家一级导演？
虽然那都是至高荣誉。
但肯定不如那些商业导演赫赫有名。
尽管苏毅暂时不会去拍摄商业电影，因为那不符合一开始的人设，甚至会被体制、观众抛弃，但也不会受窝囊气。
当时李主任的嘴脸，他现在可是还记得呢。
方部长表面很是惊讶，也是个演技派。
仿佛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毅。
他这次来，给了很大的面子，甚至都没有玩什么手段。
因为没想到，苏毅会拒绝！
“你好...你很好...”
方部长铁青着脸离开了。
不过心中却在冷笑，这年轻人不管是年轻冲动，还是看出了自己的打算，但却达到了效果。
毕竟若是有自己阻碍的话，他就算是去了，也是畏手畏脚。
不能每次拍摄，都有文娱总局，甚至是宣扬部的命令和干预吧？
“苏毅，别看你的狂飙这么火热，但若是失去了央视平台...”
“央视平台是好，但我在首都电视台一样发展。”
“好...你可以试试！央视这么多频道，缺了你还不成了？随便一个精品综艺就能干掉伱！”
方部长本来还算是计谋得逞的想法，但却被苏毅气到了。
除了自己家的孩子，还真是很少有年轻人这么跟他说话了。
但他也知道，电视剧方面现在几乎没有资源能超过狂飙，就转移到了综艺上面。
“综艺？好啊。我们正在研究呢。”
这已经算是彻底撕破脸，而且还要互相打脸了。
方部长不是李导演和金老板那种刚毕业的学生，能说出这样的话，肯定是有后手的。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苏毅，拂袖而去了。
“苏导演...做事留一线啊。”
跟随方部长来的人，皮笑肉不笑的接下了话茬，随后不等苏毅回话就离开了。
你算個屁，苏毅甚至都懒得理会。
他知道，这不是畏惧而放弃了央视，而是...要以更加光荣的方式去央视，甚至是更高的单位去。
······
“苏毅...这是难得的好机会，这方部长也不是一手遮天..要知道，咱们电视台的权限，可是没办法给你这么好的待遇。”
王台长叹了口气。
尽管跟这个年轻人接触的没那么多，但是经历过这些事情后，倒是有点替苏毅惋惜。
“没关系，拍摄公益广告和纪录片就挺好的，若是没有狂飙，我现在不知道有多清闲。”
苏毅笑了笑，心中丝毫不以为意。
其实也没必要说这么狠的话，也是这个方部长太过分了。
但这也算是计划的一部分，因为今天就算是胡台长亲自来，苏毅也不会去。
这样的挑战，甚至让苏毅都觉得热血沸腾。
“脾气跟我挺像...尽管不适合体制，但是得罪一个方部长也没什么。起点太高未必是好事。”
老王拍了拍苏毅的肩膀。
虽然也是有点惋惜，但是眼中还是有着佩服。
“老师，我倒是对您的事情比较好奇。”
好奇心能杀死猫，这话还真是不假。
而且苏毅也真的不以为意。
自己去了央视，也就是苏父苏母能吹嘘一下。
其他的根本影响不到什么。
“有机会再聊吧。”
老王倒是对苏毅越发的亲近了。
俩人的经历，有点相似。
“不管怎么说，这次等同于对央视下了战书了。”
李台长笑的干巴巴的，看起来很是苦涩。
尽管两个电视台之间不会有什么激烈的冲突。
但若是真的输太惨，也是有点丢人的。
“李台长，之前不是说...想要弄节目么。”
苏毅也知道，自己这一倔脾气，可能殃及池鱼了。
“新节目？那可说准了啊！首都电视台能否翻身，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王台长立马眼前一亮，等的就是这句话。
苏毅还是太年轻了。
稍微有点一愧疚，王台长立马一锤定音。
他不担心苏毅江郎才尽。
有本事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脾气。
若是寻常人，就乖乖的跟着走了，不会有这么多话。
“我就喜欢年轻人的天马行空！”
王台长走的时候，甚至还哼着小曲。
苏毅无奈的笑笑。
跟这群人相比，的确是欠缺一点火候。
“王台长至于这么高兴么？”
老陈甚至都有点差异。
“王台长就算是将来要去央视，而且若是倒霉，没有实权是个闲职，也不是他方部长能管的。而且电视台之间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情，就没有竞争了？别看他们是央视，不也被芒果台的收视率压制了？这次整个省电视台都投送了广告，只有芒果台拒绝了。央视也没什么说法。”
芒果台的广告的确是贵，上次唯一一个没有全网播放狂飙预告片的。
“所以，央视也不是咱们的主管单位，平常就是给个面子的事，就算是不给面子，也没什么。”
老王淡淡的解释。
对于这里的事情，他还十分的熟悉。
“我觉得倒是值得庆祝的一天，要不我请客吃烤串去吧？”
小方小心翼翼的说道。
既然不用惧怕，台长也没生气，那不是好事么？
小李白了他一眼，再怎么说，四级导演、副科级待遇也没了！
这种机会...首都电视台没有这样的权限。
“嗨，小李！没事...咱们苏导演现在想要赚钱的话，再简单不过了，那点待遇也就我老陈稀罕。”
老陈也安慰了一声。
“好啊，小方...今天不醉不归，不过还是我请客，就当为你们送行了，舌尖好好拍摄，刚才方部长是个人行为，舌尖还是非常重要的。”
“放心吧，苏导演！”
众人欢呼一声。
倒是很长时间没有跟苏毅在一起吃饭了。
·······
“什么？苏毅这么说的？”
罗主任吃了一惊。
“老罗，我还能骗你？这年轻人，有点气盛，看不起咱们给的待遇，我说你还年轻，要慢慢来。但是他却说，各个电视台的思维有问题，不可能出现好节目。就算是不用电视剧，凭借综艺节目也能击败咱们的节目——老罗，我知道你看好他，但是挫一锉他的锐气，也是好的...”
不可能！
罗主任紧盯着方部长。
但是这老狐狸，基本上不会露出任何的破绽。
随口一说，尽管各个频道主任都没什么表现，但也都没细问发生的事情。
毕竟对于央视来说，就是个导演，来了也是去央视九套。
“这是下了战书啊。”
央视10套的主任笑了笑，不过能看的出来，应该是接下来了战书。
“是啊，估计是给的条件不够，而且这次几乎是给每个频道都下了战书，年轻人有想法好事，可能想要风风光光的来央视。”
方部长笑了笑，一副可惜人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