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子,你误会了,你这小胳膊小细腿儿…”
“怎么,瞧不起女子不成?我虽不如你孔武有力,但卸甲而已,还做的来!”
王熙凤泼辣劲儿上来。
直接上前,拽住贾珀身侧的活扣。
香风扑鼻。
感受美人低头,几乎快要依偎在怀里,贾珀不由得脸色通红。
“害羞了?珀哥儿该不会,还是个童男吧?”
王熙凤挑了挑眉。
周围静谧,心跳的砰砰声极其明显,尤其察觉到贾珀的目光躲闪后,不受控制的调戏一句:“惜春在雁门关待了好多年,你们就没发生点什么?”
“更何况,雁门关城内无论少妇还是黄花姑娘,应该都把你当成偶像吧?估计没人会拒绝你…”
“二嫂子,就不要说笑了。”
贾珀轻咳两声。
没想到,沙场战无不胜的他,在王熙凤这,竟有些招架不住。
不知是不是错觉。
借着卸甲的机会,王熙凤纤纤玉指,还轻轻在自己的侧身来回滑动几下。
“啪!”
扣子解开。
黑金重甲落在地面,荡起一片灰尘。
“给伱准备了新的衣服,快换上。”
王熙凤拿出一件,早就准备好的月白色长衫,轻声笑道:“晴雯和袭人,都要明早才到,我先伺候着珀哥儿。”
她额头上的秀发,已然被汗水打湿。
显然,刚刚卸甲的过程,即便大部分的力道都是贾珀自身在发出,仍把她累的不轻。
“二嫂子,使不得…”
“那又何妨?你是功臣,是英雄,伺候你更衣,是我的荣幸才是!在贾府,别人还没这个机会呢!”
言语间,满是讨好。
让人挑不出毛病。
看的出来,为了拉近贾府和贾珀的关系,王熙凤也算尽心尽力。
随着贾珀褪去衣衫。
上半身数之不尽的伤疤,密密麻麻的显露在空气之中。
即便沉默不语。
整个人也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
“这…”
王熙凤吓的后退两步。
最长的一道,从胸口一直蔓延到脖颈下方。
足矣将人劈成两半。
“你…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王熙凤吓坏了。
鬼使神差的,竟伸手朝着贾珀的胸膛抚去。
只要是大汉子民,无论男女老幼,见到这道伤疤的同时,无不会动容。
这一刻的王熙凤,没有其他杂乱的想法,有的只是感动。
察觉到王熙凤纤纤玉手带来的略微冰凉的触感,贾珀身躯微微颤抖。
下意识的退后两步,心就要跳到嗓子眼。
“这疤…”
王熙凤美眸中满是惊愕之意。
才意识到刚刚的行为有多过界,连忙将手臂缩回。
她实在想不通,这一身伤痕的贾珀,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直到贾珀后退,王熙凤才反应过来,刚刚的动作,可不适合发生在叔嫂之间,别管儿时是如何的亲密无间,现在的辈分都发生了变化,只能是俏脸通红的打着圆场:
“还害羞了?忘记小时候,连洗澡都要偷偷和我在一起?”
“二嫂子别逗我…”
贾珀转过头。
当时的他,也刚刚穿越过来没几年,自然不懂这個封建时代的诸多规矩。
也就王熙凤这个大姐姐,敢冒着风险,无条件的答应自己所有要求。
“唉,这些年…苦了你。”
听着王熙凤的话。
贾珀也感慨一句:“鞑靼经常入侵边关劫掠,雁门关常年身处战火,刀剑无眼,若非我一身武勇,怕是早就成为蛮夷的刀下亡魂。”
饶是如此。
照样会留下这么多触目惊心的伤痕。
由此可见,雁门关的战斗有多惨烈,那没有霸王武勇的那些人呢?又该死多少?
王熙凤美眸变的通红。
不得不说,贾珀精壮的身体,与近乎完美的肌肉,在刚开始,确实将她看的芳心乱颤,可到了这一刻,心底所有挑逗的心思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敬佩,是尊重。
满身伤疤,带给贾珀加持的,是一种名为‘气势’的东西。
“抱歉,二嫂子。”
“战场上的人不拘小节,换衣服不算大事,我刚刚拒绝,就是担心吓到你。”
贾珀苦笑一声。
“珀哥儿说的哪里话…”
……
直到王熙凤离开。
贾珀重新坐下,回忆刚刚和王熙凤接触的全过程。
伶牙俐齿、机敏善变,善于察言观色,见风使舵,是个合格的管家。
不算小时候的感情,单说回归后,接触贾家这么多人以来,王熙凤算是给他留下印象最好的。
深夜时分。
屏风后的浴桶。
贾珀浸泡在漂浮着玫瑰花瓣的热水中。
身边披着薄纱,肌肤白皙的袭人,跪坐在浴桶边,轻轻揉搓着贾珀宽大且肌肉纵横的后背。
“不是说,明早才来?”
贾珀挑了挑眉。
盯着贾珀一身孔武有力的肌肉,袭人眼神直勾勾的,低声呢喃:“琏二奶奶说,叫我提前过来,免得宝二爷再生事端。”
其实袭人性格有些古怪。
当初照顾贾母的时候,眼中只有老祖宗一人。
后来跟在宝玉身边,同样尽心尽力,除了宝玉,再不把其他人放在心上。
如今到了贾珀这里,虽嘴上没说,可实际已经把自己当成贾珀的人。
她自小在贾府伺候,平日接触的主子,大多是酒囊饭袋,何时见过贾珀这般,拥有浓郁男子气概的?
洗漱完毕的贾珀,翻身出浴桶,掀开棉被。
袭人轻声道:“那我先休息了,侯爷要是有需要,随时叫我。”
“休息?在这?”
贾珀不解。
他早就注意到,自己的房间格局是一个套房。
除了主卧一张大床,还有一个碧纱橱。
类似屏风一样的围挡,却是柱天柱地,形成隔断,将房间一分为二,变成两个功能区。
“当然。”
“府里的主子们,都不能独卧,需要有人陪着的。”
袭人说话间。
直接躺在碧纱橱内的‘填漆’小床,降下大红销金撒花帐子。
虽说关起门来,有一层隔断,但也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让贾珀紧张起来。
突然美人静卧身边,还有些不习惯。
袭人心中好奇。
这些礼节早就在骨子里,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妥,不由得痴痴娇笑:“侯爷莫非是未经人事…”
黑暗中,袭人用手杵着下巴,静静盯着冠军侯的背影,身子都软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