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先将这枚通天神丹炼化了吧。等你和轻蝉出关,我便亲自将你们几人送至离恨天冲击无量大境。”
慕容儒毫不吝啬的将一枚通天神丹递给荒天。
看着通天神丹的流溢出来的浓厚血气,以及丹中的“量”之气昀,荒天并不客气,直接了当的拿过,当即开始炼化吸纳起来。
世人皆以为,问天君手持通天神丹之奇方,且一身精神力高深莫测,达到天圆无缺层次,必定炼出了不只一枚的通天神丹。不过,他可是知道,当年玄一和蚩刑天服用的通天神丹就是自己如今新拜的师尊炼制而出。
既然玄一服得,那他荒天又为何不用?
“唉,你这一归来啊,就一连送出数颗品阶如此高的通天神丹,看得我这老头都感到一阵肉疼了。”
慕容儒帮助一群小辈们整弄完毕,他的身边终于空置了出来,劫尊者也终于有了插话的余地。
劫尊者早就对慕容儒手中的通天神丹垂涎不已,如今找到说话的空隙,内心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先讨得一颗通天神丹再说。
不然,保不齐哪天这位声名显赫的第四儒祖就又消失不见了,到时候他若藏个二十几万,甚至数个元会才出来,他劫尊者可没有这个岁数去熬!
“啊,这群小东西,倒是有福啊!偏偏在即将突破无量大境之际,等到了他们念念不忘的第四儒祖大人,一身根基全部都得到了重塑,这是何等幸福啊!”
“遥想当年,老夫我也曾何等的惊才艳艳,却生而不幸,天生注定难逃斩道咒的祸害,最终也只能为斩道咒所累,变得泯然众人矣。”
一阵嚎啕后,劫尊者不动声色的将目光斜瞥到慕容儒身上。他眼眸苍老却始终闪烁道道精光,精准抓住慕容儒眼中快速闪过的一抹悲情,心知自己的话已经唤起这位以德著称的儒祖的悲悯之情。
于是,他趁热打铁,又是一番哭诉后,迅速凑近了慕容儒,神情凄惨的问道:“那個,儒前辈,不知我这个槽老头子能不能有这个福气也试试这通天神丹的妙用?”
论年龄,他劫尊者其实也不过是这数十万年间才冒出来闯荡诸天万界的,比之龙主极望也大不了多少。不过,以苍老的面孔去对一个看起来才二十多岁的青年,倒也算诚意十足了。
不等慕容儒回答,劫尊者又“哎呦”一声,道:“哎,我真惨啊,当年在神战中受了重创,损失掉大量血气也就罢了,偏偏茅屋露逢夜雨,竟是倒霉悲催的遭到了死族那个阴险家伙的暗算,早已变得不足为外人道。
“如今十多万年过去了,我仍旧没能将失去的血气滋补回来!哎,这帮天杀的,可真太不是人了!”
“劫尊不必如,你之难处,我自是有目共睹。这些年,我一直末归,你负责协助太上,也确实是很不容易。”
慕容儒目睹完毕劫尊者的一系列面容姿态变换,哪里又不晓得劫尊者的意图?只不过,相比轻蝉他们,劫尊者到底年岁大了太多,不好直接开口罢了。
“通天神丹,我倒还真是有的。”
慕容儒也不小气,直接递给了劫尊者一枚通天神丹。随后,慕容儒也顺便将一枚通天神丹递给了张若尘。
张若尘原还打算要如劫尊者一般,找个时机,也向自家师尊讨上一颗。不然,这总不能别人都有了,身为徒弟的反而没能得到吧?
如今慕容儒主动给了他一颗,倒是免了他再费一番功夫。
通天神丹过手,张若尘只感到一阵自愧不如。仔细端详师尊所炼之神丹,他发现这神丹似乎包含灵性,一枚神丹就似乎如一个生命一般,让人感觉十分奇妙。
唉,虽借助地鼎炼制了不少自诩十分上乘的神丹,但如今看来,他的炼丹水平距离师尊还有十今巨大的差距。
也许,还得再过个十万年才能追赶上来吧。思及此,张若尘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切不可自大,以致迷失正确的方向。
“若尘,为师心知伱凭借地鼎也能自己炼制通天神丹。只不过,神丹食多了,却是不佳,消化效果也会大打折扣。平时不防匀上一两枚神丹送与自己的老友,倒也算是大尽一番人情。
“但同时,也要切记过犹不及,莫要随意将自己所炼制之神丹赠与他人,免生无端祸患。”
“行,师尊放心,弟子自有拿捏。”
张若尘哪会承认自己不懂管理,到处使用地鼎炼杀神灵化作神丹,以此来赠送与诸般好友。
“嗯,你知道就好。这种事,你自己把控决择,我不会多作干扰。”
慕容儒如此说完,又向太上道:“花影叔,轻蝉他们破境在即,地狱界怕是早就料准时机,以图大计。
“为了将潜藏起来的各方仇敌引出,在轻蝉他们成功破入无量,于天地间封王称尊之前,我都不宜露面。
“接下来,还得劳累花影叔你去天宫一趟,与昊天商讨应对方案。”
“无防,你花影叔本就有此打算,只不过你如今归来,我倒还来不及去与昊天商议。”
太上悠扬道。慕容儒的回归,让他的压力骤减,已是不再如之前一般愁容满面,一张老脸都快连在一起的样子。
“我也一同前去吧,我和天尊之女轩辕青很是熟稔,应该也能凭借这一条线说上话。”
张若尘将师尊和太上的话听在耳中,适时提仪道。
“也好,你便也一同去见识一番吧。”
慕容儒同意了张若尘的建议。不仅老一辈需要频繁交流,小一辈的往来也一样是必不可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