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玛拐抱拳道:“总把头,魁首,病公子,筏扎好了,请总把头,魁首,病公子上船。”
陈玉楼说道:“鹧鸪哨兄弟,兄弟,请。”
鹧鸪哨说道:“陈兄,病公子,两位请。”
“这么客气干嘛,阿六,小红,走了。”
陈无病带着阿六和小红,率先上了竹筏。
卸岭虽然在倒斗方面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本事,却是不小。
这竹筏,就是由卸岭的蜈蚣挂山梯和盾牌组合而来。
接着陈玉楼和昆仑、红姑、花玛拐、搬山三人组也上了陈无病所在的竹筏。
竹筏沿着河道逆流而上,很快就到了尽头。
这条河自瓶山山底流出,原本是一条地下暗河,流出瓶山之后就变成了明河。
驾驶竹筏的卸岭兄弟将撑杆抵在河道尽头的溶洞口,将竹筏停在溶洞边上。
没等竹筏停稳,鹧鸪哨率先跳下竹筏,陈玉楼跟着跳下。
陈无病倒是不着急,等其他人都下了之后,他和阿六、小红才慢悠悠的从竹筏上下来。
别说。
这瓶山的风景还真不错。
乘着竹筏逆流而上,两旁青山郁郁葱葱,这要是放在上辈子,想乘竹筏看这样的风景,不得花上几十块钱啊。
“鹧鸪哨兄弟,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陈玉楼打量着溶洞内的情况,将目光看向鹧鸪哨。
“病公子,你说呢?”
鹧鸪哨将目光看向陈无病,他想听听陈无病的意见。
陈无病笑了笑说道:“听魁首的,你说往哪儿打,我们就往哪儿打。”
鹧鸪哨嘴角微微抽了抽,他还想看看陈无病这位摸金校尉的本事,却没想到陈无病会这么油滑。
既然如此。
那接下来就看他们搬山表演吧。
根据瓶山的山势情况推断,从他们现在所处的溶洞,必然能够通到山腹的地宫。
鹧鸪哨在溶洞内走了一圈,将水壶打开,将水倒在溶洞壁边缘,观察着水渗透的情况。
卸岭众兄弟都被鹧鸪哨的操作整的一脸懵圈,他们完全看不明白鹧鸪哨这么做的意义。
红姑好奇道:“总把头,鹧鸪哨这是干嘛呢?”
“这很可能是搬山一派的独门秘术,别说话,好好看着。”
陈玉楼也有些看不懂鹧鸪哨的操作,但此行以鹧鸪哨为首,他也不好说什么。
陈无病说道:“鹧鸪哨魁首这是在通过观察积水渗透的速度,寻找合适打盗洞的位置。”
“为兄早就看出来了。”
听到陈无病这么一说,陈玉楼和卸岭众兄弟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这搬山一派寻墓的手段,跟他们卸岭还真有些不太一样。
“老洋人,取分山掘子甲。”
通过观察积水渗透的情况,鹧鸪哨已经找到了最适合挖盗洞的地点。
这盗洞如果用人来挖,就算三天三夜也很难将山体挖透。
接下来,自然是请出他们搬山一派的宝贝,分山掘子甲。
“好嘞。”
老洋人将背上背着的背篓放下,从背篓里抱出一只圆滚滚浑身长满鳞片的东西。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只见老洋人将东西放下,那东西居然活了,变成啊一大一小两只穿山甲。
给两只穿山甲喂了几只蚂蚁,老洋人带着两只穿山甲来到鹧鸪哨标记的地点,指挥大的那只穿山甲开始挖掘。
在穿山甲锋利的爪子下,坚硬的岩壁就如同豆腐一样被轻松切开。
陈玉楼说道:“原来传说中的搬山分甲术,居然是两只穿山甲。”
搬山分甲术乃是搬山一派的秘术。
都知道搬山分甲术神异无比,但真正见过搬山分甲术的人,似乎并没有多少,属于那种只闻其名不见其身的独家秘术。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想到传说中的搬山分甲术,居然是两只穿山甲。
鹧鸪哨说道:“世人之所以觉得搬山分甲术神异,是因为对搬山了解不够,搬山讲究生化克制之道,用分山掘子甲打盗洞,就是搬山生化克制之道的体现。”
搬山门人从生到死,都在为寻找雮尘珠而奔波,常年穿梭于崇山峻岭,夜宿于荒郊野外,所以江湖中对他们搬山一派了解不多,不知不觉就给他们搬山一派赋予了一层神秘色彩。
他们搬山一派的搬山分甲术,其实远没江湖中传说的那么神秘,靠的就是这对分山掘子甲。
穿山甲本来就身俱掏挖山体的能力,而他们搬山这对分山掘子甲并非普通穿山甲,通过独门方法训练之后,掏挖坚硬岩壁如挖豆腐。
“这简直就是一台挖掘机加盾构机啊。”
看到搬山的分山掘子甲不一会儿就往前挖了半米多,陈无病也不由的为搬山一派的生化克制之道感叹。
搬山一派,简直将自然界的生化克制之道,用到了极致。
陈无病决定了,以后有机会他也要弄一只穿山甲作为驭兽。
摸金一派的寻龙点穴之术搭配分山掘子甲使用,绝对能起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花灵笑道:“怎么样,我们搬山一派的分山掘子甲,是不是很神奇?”
陈无病点了点头:“确实非常神奇,今天算是开眼界了。”
鹧鸪哨接着说道:“想要将这山体挖穿,得费些时间,陈兄,让兄弟们先休息一下吧,”
“好,原地休息,都把精神头给我养足了,等进了地宫可别给我掉链子。”
“明白!”
阿六说道:“掌柜的,你坐这儿。”
“我去外面看看风景。”
“咯咯咯……。”
陈无病来到溶洞口,找了个地方坐下,小红跟在他身后,在他身旁蹲下。
“想什么呢?”
花灵来到陈无病身边,伸手戳了他一下。
“河里有鱼。”
陈无病指了指河中游荡的鱼,可惜没带渔具。
“真有鱼。”
“花灵姑娘,你站开点。”
“你干嘛?”
“好久没吃鱼了,抓两条鱼吃。”
将降魔棍放在一旁,天涯明月刀出鞘,对着从脚下游过的鱼扎了下去,手腕轻轻一挑,一条两斤多重的溪石斑被从河中挑了上来。
陈无病从河里,一连挑上来六条两斤左右的溪石斑。
可惜鱼群被他弄出来的动静吓到,已经跑的无影无踪。
六条溪石斑,也够今天中午吃了,一会儿整了作下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