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观山太保的尸体后面,是一条通往后殿的石道。
沿着这条石道一直往前走,就可以通到陈玉楼他们之前下来遭遇毒蜈蚣的后殿。
小蜈之前就是沿着这条石道,进入这地宫的。
要论对瓶山地宫的熟悉程度,自然要数在瓶山地宫中修行了数百年的六翅蜈蚣小蜈。
据小蜈说,后殿其实有两条路可以通到山腹的地宫。
一条连接云藏宝殿,一条连接着无量殿。
通往无量殿的那条通到,被封死了。
“小蜈,走吧,带我们去元代将军墓。”
“嘶……!”
“你背我,行。”
陈无病轻轻一跃,就到了小蜈的背上。
“咯咯咯……!”
“嘶……!”
“咯咯咯……!”
小红跟着飞到了小蜈背上,小蜈非常不乐意。
要不是陈无病在它背上,它非得和这小鸡仔再大战三百回合不可。
“兄弟,你说我要是也爬到它背上来,它会同意吗?”
“这你就得问它了。”
“蜈爷,你能不能也载我一程?”
“嘶……!”
小蜈扬了扬两只大颚足,这家伙要是敢到它背上来,它就敢把这家伙扎个透心凉。
它要是发起狂来,可不管这家伙是什么身份,它才不管这家伙是不是卸岭的总把头,还是陈无病的堂哥。
它能容忍小红这只不要脸的怒晴鸡,并不代表它没容忍除了陈无病之外的其他人踩在它的背上。
“好嘞,蜈爷,我明白了,这话就当我没说过。”
陈玉楼笑着退到一边,这六翅蜈蚣脾气还真大。
看着站在六翅蜈蚣背上的陈无病,陈玉楼别提有多羡慕。
等以后有机会,他一定也要搞一只比六翅蜈蚣更加拉风的宠物当坐骑。
“没眼看。”
见自家总把头对着六翅蜈蚣阿谀逢迎,花玛拐、红姑、昆仑等卸岭的兄弟皆表示没眼看。
在怒晴鸡对付毒蜈蚣大展神威的时候,陈玉楼对着怒晴鸡一口一个鸡爷的叫。
现在面对六翅蜈蚣,陈玉楼又管其叫蜈爷。
要不是陈玉楼是他们卸岭总把头,真想把他从卸岭一派除名。
鹧鸪哨几人看到陈玉楼管六翅蜈蚣叫蜈爷,也是有些忍俊不禁。
“花玛拐。”
“总把头,您吩咐。”
“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带着兄弟们把这地宫之中能带走的宝货,一件不剩的全都带回去。”
“总把头,我明白,保证不会落下一件宝货。”
“一定要吩咐弟兄们注意那观山太保的尸体,千万别又着了道。”
“我一定吩咐好兄弟们。”
“行,接下来地宫之中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陪鹧鸪哨兄弟去探探山巅的元代将军墓。”
“总把头,病公子,鹧鸪哨魁首,务必小心。”
“放心,本总把头命硬的很,兄弟,鹧鸪哨兄弟,我们出发吧。”
陈玉楼吩咐花玛拐带着其他兄弟继续在搜寻地宫之中的宝货,等陈玉楼把事情都交代好之后,一行人便向着瓶口山巅的元代将军墓进发。
陈无病扛着降魔棍,腰间别着天涯明月刀,背上背着金刚伞,站在小蜈脑袋上。
小红也在小蜈背上蹲着,在小蜈背上跑过来跳过去。
阿六和陈玉楼、鹧鸪哨一行人,则跟在小蜈身后,看着连路都不用自己走的陈无病,别提有多羡慕。
沿着石道而上,一段几乎呈九十度向上的石梯出现在陈无病一行人面前。
这个坡度对普通人来说攀爬起来会比较费力,对小蜈来说却如履平地。
同行的阿六、陈玉楼、鹧鸪哨、老洋人、花灵、红姑、昆仑都不是普通人,这段几乎笔直向上的石梯,自然阻挡不了他们前进的步伐。
没花上多少时间,一行人便通过了这段陡峭石梯。
在石梯尽头,一行人被一处假山挡住了去路。
“鹧鸪哨兄弟,把伱们搬山的那对分山掘子甲请出来吧。”
陈玉楼看了看堵在通道尽头的假山,伸手推了推发现根本就推不动。
他们能顺利进入瓶山地宫,全靠搬山那对分山掘子甲。
是时候再次把搬山那对分山掘子甲请出来了,让它们从假山边上打一条通道过去。
“嘶……!”
“用不着请搬山的分山掘子甲,跟着小蜈走吧。”
“兄弟,开什么玩笑,连路都没有,往哪儿走?”
“天上。”
通道尽头确实被一座假山堵住了去路,但在他们头顶,还有一条道路可以通到后殿中去。
在他们头顶,就有一個盗洞,是以前进入地宫的观山太保打的,小蜈之前就是通过这个盗洞往返于山腹地宫和山巅后殿。
“从天上过去,兄弟,你开什么玩笑,怎么上去?”
陈玉楼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洞,这个盗洞,他们一开始就看到了。
之所以没考虑从这个盗洞上去,而是让鹧鸪哨把分山掘子甲请出来,自然是有原因的。
这个盗洞,距离地面超过了六十米,石道两边的岩壁非常光滑,就跟涂了一层油在上面一样,找不到任何着力点。
别说其他人,就连身怀陈氏家传轻功衔燕尾的他,也没办法飞上去。
陈无病拍了拍小蜈脑袋:“小蜈,接下来就看你表现了。”
“嘶……!”
只见小蜈煽动三对翅膀,带着陈无病径直飞向了头顶的盗洞。
陈无病使出壁虎游龙功,死死的贴在小蜈背上,不让自己掉下来。
“咯咯咯……!”
眼看小红即将从小蜈背上掉下去,陈无病伸手将它捞住。
眨眼之间,小蜈便带着陈无病和小红穿过就头顶的盗洞。
“我去,居然飞起来了。”
“这六翅蜈蚣居然能飞,原来这三对翅膀,并不是摆设啊。”
“这六翅蜈蚣,当真厉害,不愧是成了精的妖物。”
穿过头顶盗洞之后,陈无病打量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旁边就是陈玉楼他们之前下来的整个瓶山地宫的后殿。
这地方,其实是一个巨大的溶洞,地宫后殿就建在这个大溶洞里面。
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之后,陈无病将目光收回来,把绳索从盗洞口丢下去。
借住陈无病放下的绳索,陈玉楼和鹧鸪哨几人很快就上到了地宫后殿。
再次来到地宫后殿,看着之前匆忙撤退留下的一片狼藉,想到差点把命丢在这里,陈玉楼和鹧鸪哨几人深深叹了口气。
特别是陈玉楼,想到折损在后殿的卸岭兄弟,被毒蜈蚣咬之后化为一滩脓水,连尸体都没留下,内心更是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