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说过,食色性也,不管这句话是否是为了引出接下来对仁义的诠释,但有一点是没有问题的,那就是追求美色是人的本能。
男人爱美女,女人爱帅哥,此乃天经地义!
“搞黄色从古至今,无数先贤们都前仆后继,民众喜闻乐见,是怎么禁也禁不了的。”
“皇家在这个古代忌讳莫深,高高在上,任何与皇家有关的事物都属于禁忌。”
“但越是禁忌的东西,越是容易引动人的好奇与渴望,从而去追逐。”
“公主的身份又足够高贵,引发人的幻想,就算是现代,不也是都写什么神女录、仙子地狱的,可见人的品味从古至今都未改变。”
“这类书很容易就能在底层市井间流传开来,甚至运气好没准还能出个圈,只是以这古代的信息传播速度,就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传出去了。”
“但如果只是限制在长葛府这一个指定范围内,传播速度应该足够,第一境晋升第二境本就要求不高,这些传播度足够满足了。”
宁子期心中安定,水路暂时走不通,那咱就先走旱道,反正小说家本就是末流。
当然如果小说家混的好,那也能进入官府被扶正,从而变成文化人。
宁子期所要发的自然不是刚才书写的内容,那只是故事的整体框架,重要是在于其中内容的填充。
就算是写小皇叔,那也要有一个基本的逻辑故事才行。
宁子期看着那‘私通’两字,冥思苦想,最终将其扩成了六百字,然后他又觉得这初中作文字数不行,一咬牙又是写到了数千字。
这个时代的人写文,都是什么‘翠倚红偎,香温玉软,颠狂凤女’,又或者是‘前度君郎,夜捣蓝桥之杵’此类带点文化的。
这种文章阅读要求太高,一般人根本就读不懂,等自己这现代大白文一出,那详细描写绝对是降维打击!
宁子期用了半夜功夫写完了文章,才是熄了油灯上床睡觉。
……
第二日天未亮,宁子期早早醒了过来。
穿衣洗漱,来到门前的小院打了一套拳法,舒活筋骨,然后准备去厨房做饭,上午的话就继续打坐静修,参禅念经。
他现在是和尚,还是一位‘大德高僧’,自是要继续和尚的生活,这也是修行的要点。
修行就如读书,天赋很重要,但也要持之以恒,二者缺一不可。
来到厨房点燃木柴,随着袅袅炊烟,烟火气再起。
就在此时,厨房外传来脚步声,还有秦锦初悦耳动听的嗓音:“大师是在做炊事?”
宁子期听到秦锦初的声音,他暂时起身离开了厨房,就见厨房门口正站着一美貌动人的女子。
或许是来到了长葛这座城市,不像是在外面行走会带来危险和麻烦,秦锦初不再穿那一身男装文士服,而是换上了女子的黑色长裙。
那黑色长裙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含蓄脱俗,闪耀着丝绸与金属的光泽,绣有繁花似锦,轻薄雅致。
宁子期觉得,这可能就是昨日秦锦初所说的那香云纱了。
秦锦初本就個子高挑,在宁子期看来有接近一米七的个头。
见她长裙拖曳而下,在胸口形成一道完美弧线,纤腰若柳,裙摆下一双绣花鞋,更是精致小巧。
她并没有佩戴多余的首饰,但气质贵不可言。
尤其是那明眸善睐,欲说还休,透着少女的灵动,但额头的一朵梅花,又似是让其多出了一抹妩媚。
此时的秦锦初,倒是有了宁子期记忆中那又纯又欲的立绘样子。
还好宁子期在知道秦锦初对他人的情绪感知极其敏锐后,他就是一直克制自己。
如今乍一看见身穿长裙,女装打扮的秦锦初,即使她在怎样明媚动人,宁子期也是心如止水不泛涟漪,表情更是丝毫未变。
小鲜肉的僵硬演技,这时候反而是王道!
宁子期双手合十,回应道:“贫僧是在做早食,若是秦施主还未用餐,贫僧就连着秦施主的份一起做了。”
秦锦初巧笑嫣然道:“大师还是断了炊火,今日不要做了。”
“我已是让附近的食肆送来了早食,量有些大,我一个人也是吃不下,不如大师与我一起用餐吧。”
宁子期想了想,说道:“秦施主说的是,浪费粮食终归不好,不过秦施主以后也不用如此破费。”
秦锦初倒是听话,颔首道:“那下次我就不让食肆来送饭,正好我也想尝一尝大师的手艺。”
听着秦锦初的话,宁子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能叫外卖干嘛自己做饭啊,尤其是那些酒楼大厨的手艺也是相当的好。
不过这话已经说出口了,也收不回来,宁子期只得道:“贫僧手艺还算尚可,希望能符合秦施主的口味。”
秦锦初笑道:“小女到有些期待了。”
宁子期想起一事,忙不迭问道:“秦施主,当日在永安县发生的事,你那护卫可知晓?”
顿了一下,宁子期又道:“那事毕竟牵扯因果甚大,若是将无辜之人卷入其中,就是贫僧的罪过了。”
在成为真修前,宁子期并不知道秦锦初身边一直是有护卫的。
而在知道了这件事后,宁子期就担心自己是佛陀异象始作俑者之事,是不是被秦锦初的护卫知道了。
这件事极其重要,对方知道与否,关乎着宁子期接下来的打算。
秦锦初似是有些嗔怪道:“大师莫不是以为我很蠢?”
“我无生道擅长操纵人的心神,尤其是对信任自己之人效果更好,那些护卫都听命于我,自是被我控制而不自知。”
“当日之事小女也卷入其中,明白此事不易暴露,那护卫什么都不知道,大师但且放心。”
我之前是以为你真是个憨憨的。
宁子期心下腹诽,不过与秦锦初相处久了,他知道这长相绝色倾城的姑娘其实不傻,相反还很聪明,只不过就是脑补能力有的时候过强了些。
那脑补能力强的,甚至让宁子期当时忽悠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她自己就把自己给忽悠了。
“我看大师的表情,是真觉得我很傻了?”
秦锦初一阵羞恼,一双明眸死死的盯着宁子期。
“贫僧开始时是这么觉得的。”
宁子期淡定道。
“大师你莫不是不通人情世故,这话怎么能说出口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
秦锦初呼吸一窒,她转过身去,气的一片高耸颤抖。
胸疼,不想说话了!
“秦施主来了正好,贫僧正有一事要秦施主去做。”
宁子期想要让自己那本书传播出去,还得需要秦锦初的帮忙。
难道真让我一个和尚偷偷摸摸躲在小巷子里,见着人就神秘兮兮的拉住问道:施主,要盘吗?欧美的,劲大!
秦锦初深吸两口气,平复心情,转回身来问道:“不知大师有何事要我去做?”
宁子期走到院落中一张石桌前,从自己怀里拿出昨日刚写的《皇家秘史》,将它放在了桌面上。
秦锦初近前,她看了宁子期一眼,见他没反应,便是拿起那书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