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迅猛的突进中,并不是没有种族想过反抗,一支由大地精与熊地精作为统治阶级的混合地精部落率先站了出来。
他们同时是造成了鼠人自从全面进入森林之后的第一场大溃败的元凶。
一支由好眼神手下鼠人军阀带领的五千人鼠人部队,与这只地精联合部队对上。
然后被大地精与熊地精的军队冲进队伍里把鼠人军阀给斩首了,紧接着就是毫无疑问的溃逃。
鼠人战士与青年鼠人们在森林里四散奔逃,一下就是跑了个干净。
对于这种情况,鼠人的表现却是并不如熊地精首领预料的那般。
甚至连畏惧都没有多少。
不多时,森林中的各支鼠人部队就是一并得到了这个消息,并且红着眼睛的向着这片区域赶了过来。
一共来了四支五千鼠人战士鼠人军队,由鼠人领主好眼神和他手下小弟,三个鼠人军阀带领。
组成了一支两万人的鼠人大队。
还有那茫茫多,几乎一眼望不到头的青年鼠人们充当辅军。
在获得了森林地带的资源之后,鼠人们的数量就是在以两个月一倍的速度膨胀。
这让鼠人可以轻松拉出一只数量庞大的松散部队。
是一种很纯粹,光在数量上就是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虽然这些汇聚到一起的鼠人部队并没有向着地精部落发起进攻。
那些红着眼睛的军阀们,反而带着自己手下的鼠人开始漫山遍野的搜捕起了那些逃窜的鼠人战士与青年鼠人。
不久之后,一条被鼠人祭司押送,茫茫长的奴隶鼠队伍以森林作为起点,向着山脉方向出发了。
这一切落定,鼠人军阀们才把目光再次投向了面前的地精营地。
并没有什么波折与意外,庞大的鼠人部队成功的把这一支在森林中规模已经完全不算小的混合地精部落给淹没了。
同时,或许是因为这一次实在是拿到了太多的奴隶与祭品,一时间甚至超过了白鼠的要求。
祭司们提起了一点储存祭品的打算,在杀掉了不服管教的大地精与熊地精之后。
大量的矮小的普通地精也被带上了绳子作为奴隶给顺便带回了山脉中。
当然了,这样做的鼠人军阀们并不是什么都没有获得,作为交换,祭司们会用手里的血菇来换取祭品与奴隶。
这样能够让他们免于白鼠的严苛要求,也能够让鼠人军阀们更加的卖力。
在血菇的诱惑下,他们甚至毫不犹豫的把那死去鼠人军阀逃窜的鼠人部队给一并送去给祭司换了蘑菇。
在这般的鼠人祭司与军阀这般操作下。
奴隶鼠的数量开始飞快的膨胀了起来,也进一步的推动起了鼠人们的建设,更多的隧道,更深的洞穴。
更多的蘑菇种植室,育儿室,生产室,储存室,还有那山脉深处逐渐被开凿一空的蜿蜒矿脉。
在挖掘精通的帮助下,鼠人们自然的鼓捣出了一套并不复杂的通风系统。
也连带着他们向下挖掘的深度变得越来越深。
不过这个都不是最重要的。
那一系列工程中,最最宏大的也是最多奴隶鼠在进行开凿的还是要数白鼠亲自指挥的神殿计划。
无数的奴隶鼠在血湖中沉浮,他们不是祭品,都是还活着的奴隶鼠,或者说不都是祭品。
奴隶鼠沉浮中,用着尖锐的手爪,一下又一下的开凿拓宽着血湖的大小,让原本并不庞大的一個地下湖,已经足足扩大了一倍。
当然了这个过程并不容易,特别是在那虎视眈眈的鼠人祭司监工之下,许多干瘦的奴隶鼠在沉入血湖中后,再浮起来就已经是没有了气息,顺带就是作为祭品,等待着身上血菇长出。
再被采摘几次之后化为一具骸骨,沉入血湖底端。
不断的开凿中,一节又一节的巨大石阶已经在血湖之下出现了个大概。
白鼠想要开凿出一座沉没在血湖里的巨大的金字塔。
而杜远的祭坛与神性石柱则是设立在金字塔最为顶端的那个平台之上。
这无疑是一项大工程,不过白鼠显然并不在乎这项工程需要付出什么作为代价。
他狂热的注视着面前的这座金字塔缓缓成型。
难以言喻的幸福在他的心中酝酿,这是他送给神明的礼物。
他由不得一丝一毫的松懈,即便是现在成了鼠人的大首领,也已经不再是一只活力满满的青年鼠人。
但白鼠还是会每天都是跃入血湖中,在不断的沉浮中,确定着缓慢成型的金字塔有没有差错。
虔诚的白鼠期待着面前这座金字塔的时候。
论虔诚,白鼠确实是鼠人里对于杜远信仰最为狂热的一位鼠人了。
不过要更近一步,从狂信徒到圣者的话,杜远就是觉得有点悬念了,不仅是他,鼠人里那许多同样是狂信徒的祭司,也是不大可能可能进入圣者。
因为圣者相比于狂信徒,需要的并不是单纯的狂热信仰,而是要在狂热中,有着自己的思考,甚至能够给神明提出意见,帮神明补足不足的地方。
当然了,提条件,提建议,补足不足,这些都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是困难就是困难在,你必须虔诚而又毫无保留的信仰,再做到这些条件。
这才能够被称之为圣者。
就是因为这样,杜远才觉得白鼠做不到,甚至于其他鼠人祭司都是很难做到这一点。
因为这群家伙更多的是在渴望血菇,渴望恩赐,十分狂热的渴望,虔诚的渴望或者说贪婪。
直到渴望与贪婪,再与因为杜远才能够得到的恩赐混在一起,混到他们自己也分不出来,这究竟是他们自己那无法压抑的贪婪,还是对于杜远的狂热信仰之后。
这些鼠人就成了狂信徒。
很难评,这究竟是否算得上是一种虔诚,不过既然这样诞生的鼠人狂信徒,既虔诚,又狂热,还能够提供信仰值,虽然说不上是虔诚信仰,还是屈从于欲望。
把欲望寄托在了杜远身上。
那么杜远也就是不去理会这样的别扭感了,但他很确定,这样是成不了圣者的
不过白鼠确实是杜远虔诚的信徒,不是那种混淆了欲望与渴求的狂信鼠人,但是问题也是出在白鼠的虔诚上,太过于虔诚以至于狂热。
同样成不了圣者。
不过也因为这种虔诚,有的时候杜远不会打断他的决断,特别是在为了信仰这个点上。
这是神明对于信徒的退让。
虽然,他可能并不知道,他的神明,其实对于他的这番举措,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