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人与沼泽鱼人两支部队,在火的命令下向着湿地的某个位置狂奔而去。
翱翔于天空的巨兽,依然在沼泽中驱赶逃窜的鼠人。
似乎在有意识的驱赶着奔逃的鼠人部队向着某个方向前进。
对于此,那些隐藏在军队中的鼠人军阀也自然是感觉的到不对。
被敌人驱赶着向着某个方向前进,这无疑是极其危险的。
但是只要一但有鼠人军阀试图站出来指挥,那么从天而降的巨兽便是会毫不犹豫的取走他的性命。
似乎一切都是在向着最坏的方向前进。
只是那混迹于鼠人军队中的鼠人大统领,那位新就职的大统领。
鼠战对于此却实并不惊慌。
“尽管来追吧,蠢蛋,会有惊喜等着你的!”
…………。
旧启城之战后。
鼠群散落这一片区域各个地方,即便鼠战曾经在这边奔走,收拢部队,但是因为没有过久的停留,终究还余下了不少的鼠人在这块地域活动。
不过鼠战已经带着大部队走了,这群家伙,也实质上已经可以算作是被抛弃了。
并且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被抛弃的鼠人正在快速的聚拢成团。
单个的鼠人无法在这块恶劣的区域里存活下去,活下来的鼠人自然只能聚拢成团。
但是可以预见的是,不久之后在湿地王国的剿灭还有在这片湿地中艰难生存情况的消磨中,这些被抛弃的可怜家伙,终究还是会逐渐消逝。
直到一支由鼠人祭司带领的鼠人队伍重新回到了旧启城附近,并迅速的收拢了这些散落的鼠人部队们。
有了这些被抛弃的可怜家伙补充之后,鼠人祭司带领的队伍一下膨胀了许多。
重新回到鼠群也让这些被抛弃的可怜家伙们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位尊贵的祭司大人重新回到这片敌人腹地,却并不是专门来拯救他们的。
相反,结果可能截然相反。
这位狂热的鼠人祭司,在简单的确定了方向之后,便是一脸兴奋的带着队伍绕开了旧启城,然后带着队伍径直的向着湿地的更深处狂奔而去。
…………。
虽然一路上被黑龙龙兽驱赶,但是鼠人军队还是在缓慢的撤离这片糟糕的湿地。
虽然被极大的拖延了速度。
这一路上,鼠战都是没有露头,就仿佛是消失了一般,就连那天空之上的火都是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出现了错误。
或许,那個鼠人将领根本就是没有混在鼠人军队里,而是已经带着亲卫抛下军队偷偷的离开了。
但是无论如何,既然已经做出了准备,火都是准备先把面前这支鼠人军队给彻底的留下了。
狗头人与沼泽鱼人已经在火给出的位置完成了会师,赶在鼠人军队撤退之前,此时正堵在了鼠人军队逃窜的最后一段路程。
那湿地与森林的交界地处。
只等待着鼠人军队的到来。
似乎结果将要注定,这支惊慌失措,被疯狂驱赶,多日狂奔的鼠人军队,如何应付一场伏击呢?
如果这场伏击的参与方还要加上一只鼠人们根本无法应对的龙兽呢?
很显然,一场史无前例的大败即将要诞生了。
就在那森林与湿地的边缘。
即将逃脱生天的鼠人远征军,停下了脚步,这群狂奔了数日的老鼠们,脸上几乎都挂着浓浓的疲惫,眼睛中也是带着清晰可见的血丝。
刚刚开拔,在鼠战带领下势如破竹的远征军,此时已经狼狈不堪,原本八万的庞大数量,此时也只是剩下了两万左右。
无数的鼠人都是在战争中被抛洒在湿地中,无论是胜利还是失败,都总是伴随着死亡。
而其中大部分死去的都是鼠人。
不知不觉中,在这片沼泽中倒下的鼠人战士,青年鼠人,可能已经比起湿地王国蜥蜴人鼠人还有狗头人这三个种族的总和都是要多了。
深深的迷茫此刻在整支鼠人军队中回荡。
他们当然不会为那死去的同胞哀悼,无论是鼠人军阀,鼠人祭司,还是鼠人战士和青年鼠。
死去的鼠人,死去很多的鼠人,都是无法让这群家伙感到哪怕任何一点的伤心。
鼠人不会为鼠人而哀悼。
但是他们珍惜自己的生命。
只是此时,显然已经是别无选择了,在那离开湿地的最后一段路程上。
乌泱泱的部队陈列,并且牢牢堵住前进的道路。
而后退的话,也同样被天空俯冲而下的巨龙截断。
现在,这群老鼠已经逃无可逃了。
但这并不是好事。
一双双遍布血丝的眼睛,正在逐渐的充血,剧烈的情绪升腾而起,就连奔走数天的疲惫都是被短暂的抛下。
猩红的眼睛注视着面前的那些影影绰绰的敌人,原本那即将逃出生天的喜悦与庆幸在瞬间中就是被打断,恐惧重新爬回心中,并伴随着一种走投无路的暴戾。
纷乱回响的情绪逐渐的压下了鼠人们思考的能力。
简单描述的话。
这群鼠人被逼急了眼。
逐渐的有鼠人正在缓慢的进入一种狂暴的状态,双目彻底赤红,俨然是不需要鼠人祭司帮助的主动狂化主动狂化。
并最终在一声尖锐的嘶鸣之后。
嘈杂的声响像是海浪一般的席卷了在场所有的鼠人战士。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该死的家伙!该死的家伙!
“我要切下他们的尾巴!”
“为了神明!”
“杀!杀!杀!杀!”
如果用一句简单的话语来形容这些鼠人目前的状态话。
那么大概是,发疯。
在那该死的蜥蜴人的逼迫下,这些鼠人统统都是发疯了。
在此刻那怯懦本性已经被完全压下。
鼠人们手舞足蹈般的疯狂向着那阻挡在面前的狗头人与沼泽鱼人冲了过去。
那张牙舞爪的模样让那些本来好奇的打量着这些奇怪鼠人的沼泽鱼人们都是吓了一跳。
但是接下来,更加惊吓的事情在鼠人们一拥而上的时候,发生了。
作为前锋的沼泽鱼人在惊慌与那疯狂的鼠人们碰撞在一起,手里挥舞的骨棒被直接抢夺下来。
在这几天的逃窜中,鼠人们为了跑的更快早就是把自己身上的东西给丢了个精光。
无论是武器,甲胃,还是那象征荣耀的尾巴项链,都是被通通抛下,只为了跑的更快一点,只为了活下来。
而此时这些沼泽鱼人手里的东西就是成了一个补充。
抢夺下骨棒,扑倒鱼人,兽性彻底的把智慧压倒之后,鼠人的表现变得更趋向于真正的老鼠。
连续的逃亡中,这群家伙本来就是已经极久没有进食了。
上涌的饥饿在翻涌的兽性中没了制约。
而此时面对的又是那弱小的鱼人,不顾其体表腥臭的粘液,和此时所处的环境,也不再害怕周围的危险,第一批与沼泽鱼人撞在一起的疯狂鼠人们毫不犹豫的咬了下去。
痛苦的惨叫已经在战场上回响了起来,不过却不是由鼠人发出。
而是由那些被生啃的鱼人们发出。
这凶残的一幕,让这些本来就是有着利用尸体习惯的沼泽鱼人们都是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