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的没有错，京城中的传言更有几分道理。根据我所观察，陛下确实在修炼仙法，并且卓有成效，但具体修炼什么仙法，有什么效果，我也不能一一道尽。”
张居正这一番确认皇帝修炼有成的话，让整个书房都炸开了锅。连大门外守候的仆人也睁大眼睛，瞠目结舌，貌似坐实了什么惊天秘闻一般。
“传言果然是真的，传言果然是真的，原来真的有法术，原来真的可以修仙？”
张四维闻言也是瞠目结舌，一脸惊讶的望着张居正，喃喃自语起来。其他在场众人大多也是如此，毕竟这个消息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太过于惊世骇俗了。
而兵部尚书谭纶却少有地冷静，看到众人惊讶于张居正的发言，不禁开口再次确认起来。
“叔大，可知陛下修炼的是什么仙法？道法？佛法？还是其他？”
此话一出，整个书房瞬间安静下来了，齐齐的望向张居正。但张居正闻言思虑一会，随即苦笑着摇摇头。见张居正也不清楚，谭纶并没有放弃，反而继续询问道：
“那叔大可曾知道陛下会什么法术？”
对于这个问题，张居正没有回避，反而略微思索后，认真答复道：
“据我所见，陛下会驾驭飞剑、控火、更可治愈重病。正如我所说，京中流言大多所言非虚。”
此话一出，众人更加好奇起来，谭纶也按捺不住好奇心，连忙问道：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些可是你亲眼所见？”
张居正闻言苦笑一声，再次感受起了身体中的那股灵气，忍不住道：
“我既然敢说，那怎么会骗你们呢，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陛下驭飞剑斩杀冯保的时候，我就在现场。那飞剑其实是一把匕首，但被陛下驾驭得出神入化，在空中辗转腾挪，随后化为一点寒芒将冯保斩杀当场。
随后陛下又给我展现了三昧真火，其火耀眼烧灼，我现在手指上还有被其烫伤的痕迹。至于治愈重病，我并没有看见。
但在平台诏对的时候，陈矩就跟在陛下边上，我现在至今能够想起，冯保看到恢复如初的陈矩时候，惊讶的情景。”
此言一出，整个书房当即嘈杂起来。如果听一個普通人的描述，那是断然不会信的。但这话从张居正口中说出来，让众人不得不信。
“自秦始皇寻仙开始，皇帝寻仙问道之事不乏几几，西汉武帝、北魏道武帝、唐代武宗等等都是例证。以至于我朝成祖、世宗，均喜欢修炼仙法，其中民间喜欢修仙问道者更是多如牛毛。但仙人奇异传说不胜枚举，但从未见修炼成功者，而今日陛下年仅九岁便修炼成功，此乃亘古未有者也。”
从张居正那里得到准备信息的谭纶，闻言也忍不住感慨一声，这种情况属实让他措手不及，他以往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哪怕世宗如此聪明，如此爱修道，可从来没有修仙成功啊。因此现在遇到一个会修仙的皇帝，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是啊，陛下仅仅只有九岁，就已是如此。那长久下去，那定会高深不可测。且我听闻仙法可延寿。
如果陛下延年益寿直至长生不死，那我们该如何自处？如果陛下潜心修道，以举国之力修仙耗费国力，那我等该如何自处？如果陛下想潜心修仙，不务朝政，那我等又该如何自处？如此种种，我看事情才刚刚开始。”
何止是谭纶，在场众人皆是如此，他们也从未遇到这种情况，一时不知所措。而吕调阳越想却越悲观，如果是一个普通人修仙成功那就算了，就让他一个人逍遥去吧。
但修仙成功的偏偏是当今皇帝，更重要的是此人还杀伐果决，意志坚定，因此让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很是迷茫。吕调阳说的问题极其尖锐。此言一出，书房中的氛围也愈发低沉起来。
他们以前要劝谏、规范皇帝的行为已经很难了，现在皇帝修炼有成，跟他们已经是云泥之别，以后要劝谏皇帝岂不是会更加麻烦？
看到书房的氛围越来越低沉，张居正摇摇头。
这个问题他当然想过，也考虑过此事。但每次感受到体内的灵气以后，他的心中担忧顿然消减了不少，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接受此事，再说对于他们来说，这也并不都是坏事。
“和卿（吕调阳的字）勿忧，陛下的心性我们都清楚。其之前虽然喜欢修仙问道，但每天的功课勤学不辍，学问也做的很好。并且之前平台诏对的时候，其对于我大明弊症甚是了解，也决心要力图改革，因此短期内不用担心其沉迷。哪怕沉迷修道，外朝也有我等维持，因此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张居正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吕调阳满意。
什么短期内不用担心其沉迷；什么哪怕沉迷修道，外朝也等他们维持，不会有什么麻烦的。这些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啊。
他想到这里，就要开口反驳，但还不等他发言，就被张居正摆手阻止。
“陛下修仙之事，亘古未有。哪怕我们是否情愿，都必须接受。因此所有的担忧都是无用，我们只要把手中的政务做好即可。再说了，我看陛下既然可以修炼，我们也未尝不能因其受益！”
他们立刻明白张居正这话里有话，于是齐刷刷望向张居正，想要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张居正闻言暗自叹息一声，此事他原本不想说的。但事到如此，为了凝聚人心他也不得不说的。
“当时平台诏对的时候，陛下曾给我渡过一道灵气。”
此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众人瞬间惊醒，纷纷惊讶地望向张居正。但他们虽然没有听过灵气，但也能猜出是类似于元气，能够让人修炼的东西。
看到眼前活生生感受过修仙奥妙的人，谭纶顿时坐不住了，连忙起身连忙问道：
“叔大，果真有此事？灵气究竟有什么效果？”
看到众人纷纷望向张居正，眼神中露出些许渴望，吕调阳不禁摇摇头，心中暗叹。
大明朝堂将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