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妈很疑惑,以他对老伴的了解,要是项云端这小子真的得罪了老伴,那老伴肯定会在背后想办法整一整项云端的,这怎么听老伴的意思,还要给那小子介绍对象?
“隔壁虎皮胡同,老马家的闺女,今年二十岁,也是该出嫁的时候了,我去给问一问?”三大妈尽管心里疑惑,但对老伴吩咐的事情,还是非常上心的。
“老马家?他家闺女是不是就是身高一米五,上下一边粗,体重一百五的那个,叫什么来着?马翠花?”阎埠贵想了一下问道。
“对,就是那个!”三大妈点头说道。
她猜测阎埠贵之所以这么好心的要给项云端介绍对象,可绝对不是什么以德报怨,所以大概率是想找个丑女介绍给项云端,恶心恶心项云端。
毕竟,项云端一米八的大高个,身材匀称,相貌堂堂,虽然脸上的疤算是个小缺陷,但怎么着也没有到娶上下一边粗的地步啊。
别说项云端了,就是傻柱那家伙长的那么老气,都看不上马翠花的。
三大妈原本以为老伴听到自己介绍的这個,肯定会高兴的,但却不想,阎埠贵直接摇了摇头,说道:“不行,那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吗?肯定不成!你得找那种漂亮的姑娘,一般漂亮还不行,得非常漂亮,至少不能比秦淮茹进院里那会儿差!”
“老阎,你今天是吃错药了?”
三大妈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这是什么情况?老伴是有什么把柄被项云端抓住了吗?
面对三大妈“你要是被逼的,你就点点头”的表情,阎埠贵也不解释,而是摆摆手直接说道:“你去办就是了,我什么时候干过赔本的买卖?我能让项云端占便宜了?
老话说得好,这占小便宜吃大亏,这回啊,我就给这小兔崽子来个小便宜,我让他吃大亏,我看他到时候还能不能得瑟起来!”
说完这话,阎埠贵这才踱步走出大院。
你项云端不是得瑟一个月有三十五块五根本花不完吗?你不是说我阎埠贵一家六口吗?
那好啊,我给你介绍个漂亮姑娘,我让你和这姑娘结婚,我让你看见媳妇就走不动道,我让你晚上一下班就想着钻被窝,我让你天天在媳妇身上折腾,我让伱十年生八个孩子!
到时候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一个月三十五块五还是不是根本花不完?
这叫什么?
这就叫釜底抽薪!
真以为我阎埠贵就只会算计眼巴前那点儿东西了?
真正厉害的谋主,那都是以年为单位进行布局的!
你项云端现在得瑟,等过十年你再看看,到时候有你小子哭的时候!
为什么《论语》里,孔子说“少年戒色,壮年戒斗,老年戒得?”
因为夫子他老人家是过来人,知道这个年轻人他火力壮,色这玩意对少年人来说,它是真滴难戒!
阎埠贵可不相信项云端要是有个漂亮媳妇,能把持的住,他可是听老伴说了,项云端那天中午进院里,直接就进贾家的房子里了,在里面对着秦淮茹“啪啪啪”的一顿输出。
老伴说她当时可是看见了,秦淮茹出来的时候,悄悄的在揉屁股呢!
项云端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
“咦~啊~呜~”
“哈……嘿……吼……”
“八百标兵奔北坡……标兵怕碰炮兵炮……”
“石狮子、涩柿子、四是四、十是十……”
项云端可不知道就因为刚才他一阵得瑟,阎埠贵就开始算计他了,而且还是谋划了十年之久。
从四合院所在的洗马胡同出来,走了一会儿,他又拐进了东棉花胡同,从这里去东直门更近。
不过他刚进入东棉花胡同没多久,就听到一座大院里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有高亢的,有低沉的,有尖细的,有粗犷的,不一而足。
这让他有点儿好奇,寻着声音看去,没想到这大院门口还有站岗的,身上背着枪,一丝不苟。
再看大门右侧挂着的牌匾,上面写着“中央戏剧学院”六个大字。
“嚯,这是中戏啊!”
昨天早上急匆匆的,没注意,项云端此刻才知道,原来这中戏也在南锣鼓巷里,离他住的地方还不远。
探头往里看了看,什么也没看到,只能听到有学生练功的声音。
昨天晚上还梦见和大唐诗仙一起嗨皮呢,话说回来,中戏九六级可是有赫赫有名的八朵金花呢,要颜值有颜值,要演技有演技,就是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可惜,现在距离开个豪车,车顶放一瓶水,然后就能在各大艺术院校门口钓蚌的时代还有些远,要不然,他高低贷款买一辆二八大杠,也来中戏门口试一试,没准有机会给他的“二八大杠”开开荤呢。
一路遐想连篇,项云端总算到了厂里。
今天他来了生产二班报到,原本以为,经过昨天自己的积极表现,来二班应该会受到热烈欢迎,毕竟他干活是真的卖力啊,这对其他同僚来说可是好事情。
但真实情况却与他所想完全是大相径庭。
“项师傅,你来了!”
项云端一出现,就有一个同样身穿工装戴着蓝布围裙的人将他拦住。
不是别人,正是第一次进屠宰厂时遇到的那位让野猪跑了的杨甲第杨师傅。
此时,杨甲第正一脸冷笑的看着他。
“你是二班的班长?”项云端问道。
“不错!”
杨甲第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他看着项云端说道:“项师傅,你终于来了,那天的事,我可是记忆犹深呐,就盼着能够再次跟在你身边好好学好好看呢!”
项云端苦笑,他当初嘲讽杨甲第,让杨甲第“好好看好好学”的时候,可不知道自己会入职屠宰厂,要不然,他肯定不会逞口舌之快的。
这下好了,杨甲第很明显是将他给恨上了。
“杨师傅,那天都是玩笑话,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啊!”
项云端心中苦笑一声,嘴上道歉,给杨甲第递了一根烟过去。
不想,杨甲第却把手一推,将烟挡了回来,说道:“项师傅何出此言啊,达者为师嘛,今天,就再让我看看你的本事,也让大伙儿开开眼,我们整个二班的同志,可都是很想见识见识呢,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
周围六个小组的人,全都异口同声的说道。
项云端环视一周,将烟重新装回烟盒,脸色也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