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水面看了会儿，沈言无奈地摇摇头。
真的是被白承灿几句话带偏了，怎么现在脑子里净想着孙胜完了呢？
“PDnim...”
“PDnim...”
沈言觉得自己大概是精神出现问题了，刚才出现幻觉且不说，这会儿又幻听了？
嗤笑一声后，从兜里拿出刚才在便利店买的烧酒，刚拧开想喝一口，忽然觉得手里一空。
喝了个寂寞。
转头看过去，发现一个戴着兜帽，怀里抱着好几瓶水的人站在他后面。
真的是疯了...
孙胜完也是结束行程不久，想着晚上没有什么事情，就问其他几人要不要出来散散步。
想着已经好像有段时间没有这项活动的几人，想了下也就同意了。
白天的汝矣岛因为上班族的缘故，十分热闹，但是这种情况到了晚上就会好上很多。
除了住在附近的居民，靠近江边的公园并没有太多的人。
五人分成两拨，借着夜色的遮掩，混迹在人群当中倒是也不明显。
经纪人朴永昌，也是远远地坠在几人身后，预防出现意外。
走到汉江边，带着江水味道的风，吹拂在五人脸上，连日的疲惫也被驱散不少。
回归期的行程密集程度以及强度，对她们的体力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还好，已经撑过去了一大半，之后便会轻松一些了。
走几步，闲话几句。
久违的闲适时间，包括朴永昌在内，都觉得十分舒服。
在经过一个观景台的时候，孙胜完注意到背对着她们的沈言。
起初认出来是谁，走了几步之后又回头盯着看了两眼。
瞥见边上有一个自动贩卖机，借口说买几瓶水，让其他人先走。
站在贩卖机前，孙胜完装作思考买水还是其他饮料时，回头偷偷观察着。
清冷的江风，外加沈言这会儿本就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自我否定的状态当中，那种清冷孤寂的感受，就连旁观者也能清晰地察觉到。
十分不讨喜的一种感觉。
咚咚咚...
一共买了七瓶水，孙胜完抱在怀里，走到沈言身后时，喊了他两声，便听见他在说出现幻觉、幻听的自嘲。
下一秒，眼看他又要喝酒，身体比意识的反应快上一步。
于是，便有了先前的那一幕。
不是幻觉！
手里的酒瓶子都没了，怎么可能是幻觉呢？
沈言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两人都还能遇见。
这未免有点奇妙了。
“wendy，真巧啊！”
沈言都没有注意到，他在打招呼的时候，嘴角已经有点不自觉上扬了。
他这点小动作，被对面的女孩尽收眼底。
和刚才背影的清冷孤寂不同，亦与以往在录制现场或是聚餐餐桌上不同。
沈言刚才那一丝浅浅的微笑，似乎真实了许多。
“烧酒，真的这么好喝吗？”
孙胜完端详着手里的小瓶子，抬起头好奇地问了一句。
尽管沈言大他五岁，但清秀的面庞上，始终带着点少年感，怎么看都不应该是一個酒鬼的样子。
“其实挺好喝的，你们不喜欢喝酒，自然对这个无感。”
沈言说着，伸手想要将酒拿回来，却又被塞了一瓶水在手里。
这...
“继续交换怎么样？”
“不怎么样！”
沈言学着孙胜完的模样，将水瓶举到眼前，看了一圈后表示这个提议不是很好。
你们又不喝酒，拿走了也是浪费。
“wendy，你在和谁聊天呢！”
这时候，朴永昌出现了。
他刚才经过一个洗手间，进去了几分钟，出来之后匆匆往前，一时也没注意到贩卖机旁边的孙胜完。
等他发现只有四个人的时候，就有点着急了。
问清楚之后，才又放松下来。
买水去了。
于是，嘱咐裴珠泫等人别走太快，他便调头返回来。
只一眼，就认出了背对着他的孙胜完。
但，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是谁？
可别是自己想的那样...
朴永昌快走几步，甚至在靠近之后发现没什么人，便发出声音问了一句。
“永昌欧巴，是沈PDnim，正好遇见了。”
正好遇见了？
朴永昌心底嘀咕了一句，然后急忙走近前去。
“朴经纪，晚上好。”
“PDnim，晚上好，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内，方案立项，加了会儿班就出来走一走。”
新节目，已经在官网上公告，这倒也不是不能提的事情。
有兴趣的公司，都已经迫不及待地将艺人资料发送过来了。
“还没恭喜PDnim，这次居然能有机会打造一款全新的节目。”
“没人愿意上，也只能我自己来搞定了。”
沈言笑着摆了摆手，表示他也是被逼无奈。
既然提到了这个，朴永昌也没想藏着掖着，直接询问Red velvet成员当中，是否有机会参加这档新综艺。
其他的不说，单看KBS电视台这次宣发的态度，就能知道这次的策划，高层应该是很满意的，势必也会大力支持。
“说起来也巧，我下午看的第一份艺人资料，就是wendy的，感觉还不错。”
“不过这种事情，我现在也没办法直接说。”
朴永昌点点头，笑着称是。
在两人交谈的期间，wendy将从沈言那边‘交换’而来的8+1，藏进了自己的口袋当中。
另外，她还在偷偷观察沈言。
这会儿虽然笑容满面，看上去十分亲近，但是她能感觉到与先前的区别。
这样的区别对待，说实话她心底还是挺开心的。
“PDnim，可以透入一下这次节目的类型吗？”
这么巧合地碰见了，不打探一下消息，简直就对不起自己的身份。
“真人秀，在海外经营一家餐厅，从餐厅装修开始到经营生活的日常状态，简单来说就是这样。”
“海外？”
“内，是有什么问题吗？”
“阿尼呦，就确认一下，毕竟在海外录制综艺，成本较国内高出了许多。”
“这次也是台里领导支持，资金和人员全都按照我的想法、提议来的。”
“大发！”
这样的权利不可谓不大，朴永昌也是惊得张大了嘴巴。
换而言之，沈言对这个新节目，似乎有绝对的话语权？
朴永昌眼睛越来越亮。
......
“那再见！”
“PDnim，再见。”
简单聊了几分钟，沈言便主动提出告辞。
时间也不算早，Red velvet从这边返回也需要点时间，也不耽误了。
再者，方才脑子里杂乱的想法，导致他也没心情继续在这里看风景了。
“wendy，你真的是恰好遇见沈PD？”
“内，刚才买水的时候，看见背影有点熟悉，就过来打个招呼。”
孙胜完可不会说她是注意到沈言，才想要买水的。
说话间，还向朴永昌展示了下买来的几瓶水。
“那我们也赶紧走吧，时间不早了。”
“内。”
临走前，孙胜完回头看了眼逐渐模糊的背影，只觉得在转身之后，沈言似乎又恢复到了先前她看见的那种状态。
十分地不讨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