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
这段时间里,日向悠斗已经适应了现在的身份,身为三忍的弟子,他受到的关注比以前多了不止一点。
除了晚上返回日向外,他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千手族地里泡着,要么练习纲手教给他的医疗忍术和怪力,要么去研读医学类的书籍。
因为要教导日向悠斗的原因,纲手暂时结束了四处流浪的生活,带着静音一起住到千手族地中,她也懒得管木叶的政务,平日只负责教授日向悠斗。
静音比日向悠斗小一岁,即和卡卡西同岁,如今还是个十一岁的小不点,远没有漫画正式剧情开始后那样温柔贤淑。
刚开始的时候,小丫头对日向悠斗颇有敌意,这大概是种孩子气的嫉妒,觉得这个没黑眼球的家伙抢走了纲手师傅的注意力。
不过这种小小的敌对只持续了不到一天,饱经另一个世界短视频轰炸的日向悠斗,是个十足的哄女孩理论大师,稍微用点心,就把小丫头逗得眉开眼笑,一口一个“我师弟真好”,高高兴兴地去买鱼。
——医疗忍术的初学者,往往要用各种小动物做实验,鱼是被大部分初学者选择的那個,这种古老的脊椎动物构造相当简单,很适合练习,更重要的是,即使医疗忍术失败,把鱼的身体弄得乱七八糟,也能拿来煲鱼汤喝,不算糟蹋东西。
医疗忍术,听起来并不“酷炫”,但只有真正上手练习才知道,这是极考验查克拉控制能力的忍术,输入查克拉时,只要力度大了那么一丝丝,就会导致受术者神经和肌肉坏死。
这和怪力的修行颇为相似,同样的忍术,放在某些人手里,只能劈开砖块和树干,但纲手那样的强者,却能用“怪力”开山裂石。
都是对查克拉操纵的精细程度要求极高的忍术,怪力和医疗忍术的修行,相辅相成。
上午修习医疗忍术,下午磨炼怪力,纲手会经常来传授医学知识,一切都在有条不絮地进行。
唯一陷入停滞的,是对于“狮牙咬绝”的开发。
这个术的立意非常之高,在日向悠斗刚开始构思时,想的是“结合柔拳套路和螺旋丸查克拉外放的技巧,在手掌外嵌套一层坚固的查克拉壳,弥补自己攻坚能力的不足。”
简单来说,就是缩小版和阉割版的“须佐能乎”,覆盖在手上,专门配合白眼。
然而,想的很美,做起来却非常困难。
查克拉“外形”的固定、增加“硬度”的同时又不能失去延展性、保持进攻性的同时又不能伤害到自身……
每个问题都是个坎,但好在日向悠斗开了个好头,把外形先弄出来了。
拜师纲手后的第二个月,日向悠斗已经能将鱼类的脊椎抽出来再插回去,放生后,鱼儿活蹦乱跳,煲出的汤也特别鲜美。
怪力方面,因为从小修习柔拳的缘故,日向悠斗对这个忍术的接受程度很高,进步飞速,已经能一拳打碎成年人大小的岩石,配合柔拳使用时,刚与柔两种力量交替迸发,让他的战力暴涨数筹。
然而,“狮牙咬绝”的进展却微乎其微。
对这个问题,纲手也颇感抓狂,她是医疗忍术的大行家,但对查克拉领域却不怎么懂了,让能量变成坚硬到不可思议的铠甲,她几乎无能为力。
无奈,纲手只能拉着日向悠斗去找波风水门。
某种程度上,螺旋丸可以被视作“流动的盔甲”,波风水门最大的天赋在于“反射神经”和“空间敏锐性”,除此之外,他对于查克拉性质的变化也很有心得。
波风水门当然没有拒绝,于公,纲手姬是地位在他之上的三忍,于私,她又是和自己师傅生死相交的战友,波风水门没道理不帮忙。
黄色闪光确实是个非常优秀的忍者,而且这家伙也很会做人,他抽出了一些时间,专门和日向悠斗深入研究。
“悠斗君,说句不中听的话,我认为你可能是钻牛角尖了。”
“我不知道你这个思路是从哪冒出来的,但是……为什么要把查克拉变成铠甲呢?”
“查克拉,是能量,是风、雷、水……它是流动的啊。”
“如果微观来看,包括时间在内,万物都是活动的,你把查克拉变成盔甲,和杀死它有什么区别?悠斗君,我觉得,接下来你应该……”
波风水门的话给了日向悠斗很大的启发,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确实在钻牛角尖。
——前世看漫画和TV的时候,须佐能乎给了他太深的印象,以至于影响了他的思路。
波风水门拨云见雾后,“狮牙咬绝”的开发也有了新的思路。
医疗忍术和医学知识、怪力、新忍术开发全都步入了正轨,日向悠斗在千手族地待的时间越来越多,甚至有很多时候他干脆不回去了,直接睡在纲手旁边的屋子里。
就这样,拜师纲手后,过去了整整三个月。
忍界大地,进入了冬季。
寒风呼啸,银装素裹。
在日向悠斗沉浸在修炼的这段时间里,外界发生了许多事。
五大国的摩擦越来越严重,每个人都能闻到战争的硝烟味;波风水门与云隐的AB兄弟大打出手后全身而退,名声大噪;宇智波家族长的妻子,宇智波美琴,在一个多月前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取名宇智波鼬……
时代在悄悄变化,只是如今还无人知晓——除了日向悠斗。
这一天,日向悠斗从三个月狂热的修炼中脱离开来,他找到纲手,准备离开一段时间。
理由很简单,简单到纲手无法拒绝。
“老师,我身为木叶忍者,却在村子里窝了三个月,今天出来,才发现今年都快过去了啊,我也应该接接任务、出去透口气了……哪有只靠修炼就成为强者的人啊。”
告别纲手,日向悠斗离开千手族地。
外面很冷,积雪也很厚。
日向悠斗看着被雪花妆点的村子,又看了看自己,觉得好多东西都变了,但某些东西又没有丝毫改变。
——自己的头上,依然有刻着的笼中鸟啊。
当上纲手的弟子,并不能让自己感到真正的快意。
分家少年瞥了一眼远处的日向族地,漠然回头。
该办点正事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