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上吧!”
原体也懒得和大魔废话了,在他眼中面前的大不净者,就如同一个巨大的屎山一样,实在提不起交谈的兴趣。
杜克尔毫不犹豫的就上了。
脚步一踏,高举链锯剑,整个人如同重锤一般,携带着悍然无匹的力量直接砸了过去。
简单粗暴却迅猛有效的攻击,就连强大的瘟疫领主都忍不住露出畏惧。
不过淋巴斯却没有任何慌乱,庞大臃肿的身躯,此刻却爆发出极快的速度,飞快后退的同时,灵能涌动。
吼!——
毒雾中的瘟疫行尸,纷纷吐出肮脏浑浊的不明液体。
附着大魔灵能的腐坏之物,连帝国坦克都能轻易腐化。
“时隔万年,殿下依旧如此鲁莽。”淋巴斯慢悠悠的说着,语气中难掩得意,“在半空中可是无法躲避的.....”
嗤嗤嗤嗤——
话还没说完,他便发现自己泼洒出的剧毒之物,竟然被无形的力场尽数驱散,在原体身前释放出缕缕黑烟,随后便消散在了空气中。
丝毫没起到任何作用!
“原来如此,从未见过的力场技术.....”淋巴斯赞叹道。
不过这位大魔并无慌张,对于其它恶魔而言堪称无解的力场,在他面前未必能够一直有效。
轰!——
杜克尔的力量灌注在地面,虽然他的攻击没有击中,却将整个大地都打的震颤起来。
仿佛一场强烈的地震,毒雾中的瘟疫行尸甚至都受到影响,东倒西歪摇晃不停。
附近无论是纳垢恶魔还是帝国战士,此刻都已经自觉撤退,为这场战斗让出足够的场地。
半神与大魔之间的战斗,凡人若想插手,就要做好付出生命的准备。
杜克尔一击落空后,并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反倒愈发兴奋,迅速朝着大不净者冲去。
他完全无视了毒雾中的瘟疫行尸,拎起链锯剑便朝着大魔砍去。
而瘟疫行尸们也因为地面的晃动而受到影响,身形不稳的它们,根本无力阻拦。
可下一秒,只见淋巴斯手中凝聚起浓郁的灵能,肥胖的手指向前一指。
一具瘟疫行尸猛然抬头,呕吐出绿色的腐坏浓汁。
浓汁在与空气接触的一瞬间便猛然炸开,化成一片绿色的毒雾,瞬间将周遭的一切都笼罩其中。
“杜克尔殿下,快闭气!”不远处一位星际战士大喊道。
纳垢恶魔没有恐虐信徒的强大战斗力,也没有色孽的致命诱惑,更没有奸奇那似乎可以掌控一切的谋略。
但它们那近乎无解的生化剧毒,与顽强的生命力,却曾给帝国战士们带来了极为惨痛的记忆。
“这可是慈父亲手熬煮的浓汤,我自己平时都不舍得享用,只能暂时存放在孩子们的口中......”淋巴斯露出憨厚的笑容,同时肥硕的身体还在不断的后退与原体拉开距离。
灵能频繁闪动。
一具又一具行尸呕吐出浓汁,一个接一个,一连七次。
为了招待杜克尔,他几乎拿出了数千年来的存货。
淋巴斯并不为此而痛心,反倒有些自得,毕竟慷慨是慈父教导孩子们的第一美德。
浓汁逸散出毒雾,一切都在走向腐坏,大地扭动着身躯,墙壁发出剧烈哀嚎,空气也在嘶鸣着.....
即便星际战士们穿着的动力甲,都自带空气过滤系统。
但此刻面对空气中溢散而出的剧毒,也忍不住纷纷远离。
只留下纳垢恶魔们一脸陶醉的站在原地,贪婪着吮吸着毒气,看向毒雾中心的原体,它们的眼中甚至涌现出强烈的嫉妒。
“如此美味,怎能独享?”
淋巴斯伸出粗壮的长舌,舔舐着嘴唇,品味着空气中的毒气。
对于纳垢恶魔来说,此刻正是无比欢乐的时光。
砰!——
可就在他们享用着纳垢赐予的美味之时。
一道身影从浓绿色毒气中猛然冲出!
原体的身影撕破了毒瘴。
然而淋巴斯脸上的笑容却丝毫不减,“殿下,您还是品尝到了慈父的汤汁了的,尽管只是闻了闻味道.....”
“想必此刻您依旧是无法自拔了吧?”
对于原体来说,长时间闭气不是什么难事,但慈父浓汤的味道,就连顽石砂砾都会为之着迷,又怎是闭气就能避免的?
面前的原体,必定已经品尝到了那令人难忘的味道。
嗡嗡!——
杜克尔沉默着,链锯剑斩下,在淋巴斯身上留下一道近乎一米深的伤口,腐坏的血液混杂着浑浊的体液流淌而出。
被砍伤的大魔却丝毫不恋战,而是转头就跑。
期间他还多次使用了瞬发的灵能传送,来进行短距离位移躲避着原体的攻击。
瘟疫行尸们努力的前仆后继,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阻挡着杜克尔的步伐。
可即便如此,大不净者的身上,还是不可避免的留下了越来越多的恐怖伤痕。
然而淋巴斯却依旧笑嘻嘻的,他的内脏沿着破损的伤口流淌出来,直愣愣的在地面拖行着,“殿下,劝您还是老实一些,即便是伟大的原体之躯,也没那么容易消化慈父精心调配的汤汁。”
“老实?”杜克尔烦躁的张了张嘴,此刻他都有点恶心了,周围到处都是肮脏的血肉,他与大不净者,就像是在粪坑里决斗一样。
“你算什么东西?!蛆虫一样的恶心生物,还劝我老实?你怎么不老老实实过来让我砍啊!”
“肮脏的杂碎,一坨恶心的大粪!”
“该死的蛆虫!”
说话间,杜克尔的链锯剑又在他的身上砍了一刀,嗡鸣的链锯撕扯着腐坏的身体,肉沫四溅。
淋巴斯被砍被骂也不生气,像是天生好脾气一样,依旧乐呵呵的,“殿下,您应该能感受到体内的变化吧,那些小孩子们正在闹腾着吧?”
“这可是慈父赐给我的七道浓汤,就是一整個世界,都会在它们慷慨的灌溉下,生长成美丽的花园。”
“您的运动越激烈,对于这些营养的吸收便越充分,直到您再也离不开此等美味,心甘情愿的加入到我们之中!”
纳垢的权柄,不在于战斗。
他又何必与原体硬拼呢?等待着汤汁的挥发,等待着营养的扩散。
反正他体型庞大,被砍几刀也无伤大雅。
慷慨是慈父的第一美德,将这些美味泼洒出去,才是纳垢信徒的本职!
然而对于大魔的话,杜克尔听都不想听,只是闷着头追着砍,手中链锯剑不停挥舞,不仅没有停歇,反倒有愈发用力的迹象。
他像是一头发怒的公牛,掀翻大地,撞翻墙壁,将这处世界都砸得千疮百孔。
“这位殿下,还真是勇武啊.....”淋巴斯虽然又被砍了两刀,他的半个身体都快被砍烂了,伤口上附着的心灵之火,带给他深入灵魂的剧痛,可他依旧不怒,只是暗自感慨着。
“他将是我献给慈父的最好礼物,愚蠢的人类帝国已经被黄金王座上的干尸剥夺了一切,我将拯救他们,让他们在慈父的家庭中永远的免遭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