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大战四个月后。
衡山派、恒山派、泰山派元气大伤,接连宣告封山,嵩山派和华山派伤筋动骨闭门不出。
由于任我行不仅将五岳剑派的中流砥柱灭了十之五六,更凶性滔天的打死了十来位一流好手,这些人哪个不是家大业大。
从而让任我行的名声再度响彻江湖的同时,更让不知多少自诩正道的人恨的咬牙切齿。
由于被他打死的人中,就有少林的俗家弟子,诸多苦主纷纷去了少林寺,恳请方证大师为江湖同道除魔,为武林正道除去大魔。
随少林寺愈发的热闹,也就让越来越多的人来到少室山,只因任我行的仇家,何止这些人,他几十年来打死的正道人士,可谓是数不胜数。
当他们观望到少林寺这般动静,深埋心底的仇恨之火立马熊熊燃烧。
现今日月神教的教主是东方不败,任我行身单力薄,孤家寡人,若是以少林武当为首,集合泰半江湖同道之力,还真不信除不掉这残虐嗜杀的任老魔。
少林寺的方证大师面对群雄激愤的情势,一时之间,也苦恼不已,只好一边安抚,一边找来武当掌门冲虚道长。
黑木崖,成德殿,寝殿内。
席正先盘坐于床榻之上,低眉轻语:
“已至炼神绝顶,却不能再进一步,看是终究还是天地精气不足的缘故,使我的武功修为无法进步。”
旋即,他走出寝殿,才用过早饭,蓝凤凰来到了成德殿。
“教主,这些日子众多正道人士上了少林寺,好不热闹,期间,少林方丈和武当掌门极力劝住这些不要大动干戈,可好巧不巧,也不知圣姑怎么就和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交好。”
“过后岳不群擒下圣姑,送去了少林寺,这火上浇油之举,让在场的不知多少人喊出要将圣姑杀了祭旗之类的话。”
“还是少林寺方丈说出家人慈悲为怀,杀妇孺女流之辈,非正道作风,便在江湖放出话,若是任我行两个月内不上少室山,那么圣姑将一直在山上礼佛,赎其父罪孽。”
席正先含笑道:
“还真是哪里都有岳不群的身影,看来新练的武功给了他极大的底气。”
“福威镖局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真有这么厉害吗?明明福威镖局都被青城派灭了门,怎么在岳不群的手里,却能使他武功大进。”蓝凤凰不解问道。
“自然是福威镖局未曾入得剑法门径,才惨遭灭门。”席正先眸光暗沉,继续道:
“看来接下来两个月少室山很是热闹,那么武当山未免太过安静,给十大长老和各堂主传一道密令。”
他神色漠然且平和:
“收到任我行上少室山的消息后,便齐上武当山,我要自此江湖上再无武当这个门派。”
“提醒一点,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做完后,记得放把火,扬了它。”
蓝凤凰心头一紧,急忙恭敬抱拳:
“是。”
......
转眼之间,就过去了一個多月。
这一日,任我行和向问天率领众多旁门左道,大摇大摆的上了少室山。
另一边,武当山下暗流涌动,早已经潜伏多日的日月神教人马露出獠牙,传出飞鸽,召来百里外潜藏的万余教众,把守住武当山各个要道。
随后,十大长老和各堂主率领麾下精锐,打上武当山。
近两个时辰后,少林寺外,两方人马泾渭分明对持着。
一边为首的是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其中更有各大门派掌门前来助拳,不仅左冷禅、岳不群到了,连青城派、丐帮,昆仑等门派也都来了。
任我行迈步走出,对着方证朗声道:
“老夫不问世事已久,除却五岳剑派的人,没几个相识的,可否介绍一二?”
方证侧身而立,道:
“老衲替任教主引见一二,这一位是武当派掌门道长,道号上冲下虚。”
“青城派掌门余沧海,丐帮帮主解风......”
任我行等方证介绍完,脸上露出蔑笑:
“偌大的江湖,你们这些个正道掌门,却是一代不如一代,居然掳妇孺之辈进行要挟。”
他一说完,身旁的向问天一脸嘲讽的补充道:
“教主,你是有所不知,这些个武林大派,一个个比我们神教还要人面兽心。”
“福威镖局林总镖头向来与人为善,却直接被余矮子屠了满门,当是让人刮目相看。”
“莫要在这胡乱放屁,明明是那林震南之子先杀了我儿。”余沧海怒声开口。
“到底是为了报仇,还是贪图人家威震江湖的剑法,我们都心知肚明。”向问天一副自愧不如的模样:
“为了谋夺他人剑法,竟愿用儿子的命做代价,向某汗颜,着实佩服。”
方证怕他二人多作无谓的争执,立即出声:
“任教主,令爱在敝寺后山驻足,本寺上下对她礼敬有加,供奉不敢有缺,老衲屈留令爱,倒不是用来要挟你,毕竟,冤冤相报何时了。”
“只是有意屈留任教主,向左使在敝寺盘桓,诵经礼佛,让江湖上得以太平,不知意下如何?”
“哈哈哈,要想老夫留在少林寺,你是不是应该给出诚意,小女虽是神教圣姑,但这些年应该没在江湖上乱杀无辜吧。”任我行大笑道。
方证一听,沉默了一会儿,便让人去把任盈盈带出来。
不多时,走出一位十七八岁年纪的少女,她一身粗布衣衫,但秀丽绝伦,正是荆钗布裙,不掩天香国色。
任我行瞧见自家女儿无事,眼中浮现一抹松弛,此前由于他躲在暗处消化战果,不想女儿外出与令狐冲相识,然后被岳不群抓了去。
“任教主,你们便在少室山上隐居,大家化敌为友,只要不下少室山一步,老衲担保无人敢来向你们招惹是非。”方证一脸郑重的保证道。
“你对并未对小女多加为难,老夫很承你的情,只是你的要求未免太过强人所难,我最多只能留上三个时辰,再多就不行了。”任我行慨然笑道:
“谁叫老夫姓任,名我行,只能任着我自己性子,想去哪里,就往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