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太师叔!”华山众弟子满脸悲痛的上前。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人不可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自古邪不胜正,你如此行事,就不怕今后遭了报应?”令狐冲怒声大喊。
席正先看着这些人望来仇恨的目光,反而一笑:
“年轻真好,相信世有正道,相信邪不胜正,更相信因果报应。”他直接对宁中则说道:
“宁女侠,是你们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灵珊,冲儿,不可妄动。”宁中则看向仅剩下的四五位在自己膝下长大的徒弟,过后走到最前方。
“东方教主,还请你信守诺言。”
话落,她自毁丹田气海,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师娘!”
“娘!”
令狐冲和岳灵珊等人焦急喊道。
“虽然屠人满门是我的作风,但说到做到同样是我行事准则,只要你们守我定下的规矩,可活。”席正先颔首。
“师娘也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你们还小,还有大好年华,不该白白的死在正魔之争中,从今以后,要是华山派自此消亡,那也是天数如此,是师娘这一辈的过错,与你们没有多大的干系。”
宁中则对令狐冲等人由衷的开口:
“今后等到了九泉之下,自是由师娘向历代先辈和祖师赔罪,所以,事已既此,不要为心中的意气,葬送自己的性命。”
他们听完,脸上尽是悲切之色。
少顷,席正先见所有人都已自废武功,便让身旁的蓝凤凰带人去取华山派的武功秘籍。
他则在华山派的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下,自顾自的去往思过崖。
一个多时辰以后,席正先带人下了华山,返回了黑木崖。
两年后,成德殿。
一间放置江湖上各门各派武功秘籍的屋子里,席正先躺在椅子上,悠闲的看书喝茶。
“教主,风雷堂化作的执法队,在童长老的带领下,已经处置了教内所有阳奉阴违,不听教令的人。”蓝凤凰语气俨然。
“三万多的教众,现在还剩多少?”
“一万九千四百五十四人。”蓝凤凰不假思索的回道。
“好,传我命令,从今以后,神教不再招收教众,也不准他们传人武功,要是违令,念在他们过往功劳,我可以酌情赏赐一颗三尸脑神丹。”席正先又末地添了一句:
“如今正道大派皆已覆灭,江湖上不复从前的打打杀杀,神教更已经独霸了武林,闲暇时,不妨做一个富家翁,在家含饴弄孙。”
“属下必将教主的话,完完整整告诉教内所有人。”蓝凤凰沉声道。
“嗯。”
随蓝凤凰告退,席正先合上手中书册,眼中眸光不定。
五日后。
京城,皇宫。
一座奢华堂皇的寝殿内,床榻的一个身穿明黄色内袍的青年猛地惊醒,惊惧的发现不远处居然站着一位黑衣人。
“还算镇定,不愧是登基没几年,就能把朝臣整治的死去活来的少年皇帝。”
“你是刺王杀驾的逆贼?”朱厚照按下心中的慌乱。
“逆贼倒是算不上,不过勉强可以算是无君无父的悖逆之徒。”
黑衣人也就是席正先屈指一弹,一颗殷红色的药丸急速飞入朱厚照喉间,他瞬间剧烈咳嗽起来。
“三尸脑神丹,一种阴损至极的毒药,药中有三种尸虫,服食后一无异状,但到了每年端阳节午时,若不及时服用克制尸虫的解药,尸虫便会脱伏而出。一经入脑,服此药者行动便如鬼似妖,连父母妻子也会咬来吃了。”
朱厚照一听,面色苍白,嘴唇微颤,强行镇定:
“好一个无君无父悖逆之徒,说吧,你究竟想干什么?”
“聪明,那我便不废话了,还请陛下将皇宫内所有的武功秘籍焚烧殆尽。”
“我会再给你一种秘药,就请陛下将其放在酒水里,开一场宫宴,让太监宫女,文臣武将尽喝此药酒即可。”席正先看出朱厚照脸上的忧虑,继续道:
“放心,此药只会消人内力,并不会伤及性命,做了这些后,我自会给你解药。”
“朕若是按你的交代去做这些事,只怕也会引的京城大乱。”朱厚照皱紧眉头。
“你做的这些事,都可以推到我的身上,就说有狂徒夜入皇宫,焚烧文渊阁,并在宫宴上胆大包天的下毒。”
“今夜我直接找伱,只是不想多费手脚,作为回报,我不仅会给你解药,并帮你除去海边倭寇之患。”
“顺便还能附赠你一个可挖几百年银矿的消息。”
朱厚照浮出恍然之色,道:
“你竟要朕焚书坑武,你是日月神教的东方不败!”
“接下来一個月我都会待在京城,还请陛下尽快。”席正先答非所问,丢下一个包袱,便消失在原地。
朱厚照当即起身,迈步走出,就发现寝殿内外的宫女太监和侍卫全部晕厥,他不由地默然愣在原地。
转眼过去二十多天。
朝堂震怒,不想竟有胆大包天的贼子欺君罔上,祸乱皇宫,东厂和锦衣卫全部出动,就为了查出这悖逆之辈.
这一天,深夜。
正当朱厚照在床榻上转辗反侧之时,突然听到席正先的声音:
“陛下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他立马坐起身子,正准备开口,就猛地剧烈咳嗽起来,原来又猝不及防吃进一颗药丸。
几个呼吸间,腹中难受,吐出一口浊物。
“毒已经解了,陛下是少有的聪明人,今后应该不会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吧,毕竟,皇宫内外驻守的人马,对我来说如同虚设,我亦不愿做流血五步,天下缟素的事。”
“朕有分寸。”
朱厚照听后,只觉得心头发紧,干咳一声。
席正先背负双手,道:
“你应是知晓倭寇的成分,过段时间,靠海贸起家的大户,我会挑几家风评不好的,尽戮之,之后我将东渡扶桑。”
“在此期间,你再好生的整顿一下朝堂,届时,我会传信与你,将银矿的所在之地告之。”
朱厚照眼睛睁大:
“银矿在扶桑?”
“我相信你有办法突破所谓的祖制,不过呢......”席正先眉梢微扬:“希望今后我不会听到你落水驾崩的消息。”
话落,他好似幽魂一般,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