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罪该万死!疏于管教,胡言乱语,臣已将其处斩!还请陛下处罚!?21??姬昌也是一个老狐狸,在这种情况下,与其去辩解,去争辩,倒还不如一股脑的承认,如此反倒是或许能够赢得帝辛的信任,甚至会躲过一难。┡
姬昌虽然擅长占卜,来之前也算的自己有七年之殇,但他却没有百分百的信任,也没有完全寄托于那种占卜,世事难料,说不定天道会被干扰,所以他在进帝都之前,便派人暗中与费仲和尤浑暗透了信,照他的心思,有费仲和尤浑在,或许会有一定的改观。
帝辛一愣,他没想到姬昌会如此光棍,此时此刻,帝辛对姬昌的评价又提升了一截,不愧是玩阴谋的行家,难怪能凤鸣岐山,而且还大言不惭。
“疏于管教?”帝辛怒瞪着双目,起身走向台阶,缓缓蹲下身子,就那般抬头盯着姬昌。
“你觉得就这四个字就可以打朕吗?!”
帝辛说完猛地起身,怒气十足的吼道。“告诉朕,到底有没有这般事?你若敢说谎话,朕让你受金瓜击顶之苦!灵魂受万般煎熬之罪!”
姬昌浑身一颤,不过却面不改色的恭恭敬敬的叩。“回陛下,老臣岂敢!贵妃娘娘尊贵万千,岂是吾家小儿可比肩!”
帝辛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不过谁都看不透,他这丝笑意究竟是所为何,究竟意味着什么,谁都搞不懂,也无法猜的透。
姬昌以为他看懂了,其实他什么都不懂,群臣以为他们看懂了,其实他们也什么都不懂……
因为帝辛这丝笑意蕴含的信息量太大,根本不是他们可以触及到的,否则帝辛如何能够掌控未来的局面,如何敢跟混元圣人开战,这便是帝辛的手腕。
“大胆!汝竟敢欺瞒于朕……”帝辛神色猛地逆转。“汝之眼神分明透明不屑,是对朕的不屑,还是对爱妃的不屑?!”
帝辛语气透着杀气,整个大殿都隐隐凉风嗖嗖,好似透心骨的那般。
姬昌愕然,他并未表现出什么不屑,他虽然心底确实是不屑,但他相信他控制的很好,并未流露出来,可是帝辛为何还会感受得到。这……
姬昌一时哑口无言。
“来人,将姬昌老贼押入法场,金瓜击顶!”帝辛拂袖,转身走向台阶。
唰!
四个金瓜武士自梁柱子后走出,押着姬昌就欲要离开。
“陛下……”姬昌猛地挣脱金瓜武士的束缚,深吸口气,深深的叩。
“陛下,老臣有本奏!”姬昌有些不甘心,他本以为会蒙混过关,可此刻他没想到帝辛翻脸如此之快,几乎是始料不及,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刺激帝辛,以此来引起殿内群臣的恻隐之心。
“陛下,具疏臣所奏:为正国正法,退佞除奸,洗明沉冤,以匡不替,复立三纲,内剿狐媚事:臣等闻圣王治天下,务勤实政,不事台榭陂池;亲贤远奸,不驰务于游畋,不沉湎于酒,荒淫于色;惟敬修天命,所以六府三事允治,以故尧舜不下阶,垂拱而天下太平,万民乐业。今陛下承嗣大统以来,未闻美政,日事怠荒,信谗远贤,沉湎酒色。杨贵妃、姜后贤而有礼,并无失德,竟遭惨刑,枉死大内;妲己秽污宫中,反宠以重位。屈斩太史,有失司天之内监;轻醢大臣,而废国家之股肱;造炮烙,阻忠谏之口;听谗言,杀子无慈。臣等愿陛下斩妲己整肃宫闱,庶几天心可回,天下可安。不然,臣等不知所终矣。臣等不避斧钺,冒死上言,恳乞天颜,纳臣直谏,赐施行。天下幸甚,万民幸甚!臣不胜战栗待命之至!谨具疏以闻。”
姬昌恭敬的叩,那说话的语气句句透着为国为民,忠心为国。
帝辛听罢大怒,拍案大呼,怒瞪着双目,他实则知道姬昌想借此谏议,来拉拢群臣,为他求情。
姬昌句句透着对苏妲己的恨意,对苏妲己的不满,提议帝辛将苏妲己都斩除,因此而割断了他们西岐与苏妲己的瓜葛。
听他所言句句自肺腑,群臣中原本还有对姬昌之子伯邑考与苏妲己有瓜葛而迁怒与他,此刻听闻姬昌所言,顿时将天平倾向了姬昌。
“来人,将此等逆臣枭回旨!”武士一齐动手,把姬昌给绑出。
“鲁雄何在?”帝辛深吸口气,转向大殿。
“末将在。”鲁雄慌忙出班,恭敬的叩。
“由你负责监斩,行刑旨。”帝辛怒气冲天,此刻恨不得将姬昌而斩杀,姬昌此刻所言虽然句句属实,但是帝辛却不喜,其实他这般做作,无疑是想搞残他的节奏。
就在此刻,右班中有中谏大夫费仲、尤浑出班,慌忙俯伏奏道。“臣有短章,冒渎天听。”
帝辛一愣,所有的大臣都知帝辛对费仲和尤浑关照异常,尤其是他们二人的提议,帝辛一般都会倾听,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此刻听闻费仲和尤浑出班有奏章,不禁缓口气,看着费仲和尤浑问道。
“二卿有何奏章?”
费仲和尤浑对视一眼,都微微点点头,其中费仲缓缓启口道。
“臣启陛下,西伯侯姬昌有罪,触犯天颜,罪在不赦;但微臣觉得,姬昌忠心不二,为国为民,实邦家之福臣;道合天地,德配阴阳,仁结诸侯,义施文武,礼治邦家,智服反叛,信达军民,纪纲肃清,政事严整,臣贤君正,子孝父慈,兄友弟恭,君臣一心,不肆干戈,不行杀伐,行人让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四方瞻仰,称为西方圣人;乃是有功社稷之臣。乞陛下怜而赦之,微臣不胜感激之至,万民不胜感激之至。”
帝辛脸色依旧未变,冷脸黑面。“姬昌簧口鼓惑,妄言诋君,罪在不赦,费大夫、尤大夫安得妄保!”
尤浑此刻插嘴启口。“陛下,姬昌乃良心君子,善演先天之数,乃国家梁栋之才。今一旦无罪而死,何以服天下臣民之心!况西地诸侯带甲数十万,精兵猛将,不谓无人;倘其臣民知其君死非其罪,又何忍其君遭此无辜,倘或机心一骋,恐兵戈扰攘,四方黎庶倒悬。况闻太师远征北海,今又内起祸胎,国祚何安!愿陛下怜而赦之。国家幸甚!”
帝辛闻言,好似戳中了帝辛的心思,脸色开始缓和起来。(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