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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是他全身功力之所聚,也是他的独门绝招,生平只用过三次。??
这一次为了杀死郑乎桓,他不得不将这毁天灭地的恐怖招法施展出来,哪怕自己也要为此负上惨重代价。
眼看着郑乎桓就要难以抵挡,势必殒命当场。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船尾舱舵之下忽然鬼魅般翻出一人,双手一阵疾弹,七道劲风直取颜思齐后背各处要害。
这个人出现的时机及对时局的把握之准,简直到了令人指的地步。
颜思齐此时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立于船尾郑乎桓,根本就现不了身后的船舵下面竟然翻出了一个人,而且还对他出了七道夺魂摄魄的暗器。
直到暗器破空之声传入耳中之时,他才觉情况有异,可是他的全部功力都凝聚于掌中,根本就来不及收回劲道抵抗从后袭来的暗器。
就在瞬息之间,颜思齐已经拿定主意,拼着受这七道暗器之创,也要掌毙郑乎桓。如果他强行收回掌中劲道来躲避这七道暗器的话,虽然他能够免于暗器之创,但他落地之时,将会同时面对凝聚起全身功力的郑乎桓和这个偷袭者的两面夹攻,势必难逃一死,所以,此刻他宁愿拼着负上重伤,也要将郑乎桓毙于掌下。
“轰”的一声,船尾瞬间爆炸开来,残屑纷飞,烟尘弥漫。
郑乎桓在强大的真劲轰击之下,终于被打的吐血抛跌,从船尾高台上往船身处落了下来,滚倒在一片火海里。
颜思齐也不好受,七道暗器同时入体,加上郑乎桓全身劲道的反击,立刻身负重创,口中鲜血狂喷,也从高台上重重往下摔落。
见到严思齐受创摔落,那名偷袭者的身形从漫天尘屑里显现,居高临下一甩手,又是三点寒星直取滚倒在地的颜思齐。
而此时跌落在一片火海之中的郑乎桓竟然出人意料地从中跃出,刃箫齐,二道尖锐之极的劲气朝着颜思齐激射而去。
值此危急关头,颜思齐翻身跃起,怒吼一声,双掌齐出,一掌拍向射向自己的三道暗器,一掌拍向刃箫所的气劲。
“砰”,劲气裂空,嘶鸣不止。
颜思齐口鼻之中鲜血溢出,跌跌撞撞往后倒退,后背撞在了一根帆桅之上,竟将这根帆桅撞得断成两截,“哗啦啦”往下折落。
郑乎桓和偷袭者岂会错过这个斩杀颜思齐的良好时间,双双紧追不舍,朝着身负重伤的颜思齐杀去。
孙越陵一瞥之下见到颜思齐情况危急,心中大急。他此时的位置在左舷附近,离颜思齐处隔的较远,根本就来不及前去施救,眼看着颜思齐就要殒命当场。
就在此时,却见东方胜平疾步抢上,奔到了颜思齐身旁,手中长剑朝着郑乎桓的刃箫迎去。颜思齐压力一去,也单掌劈出,一掌破空直击偷袭者。
“当”的一声,东方胜平手中长剑与凝聚着强大真劲的刃箫相触,立刻被强大的劲气给震伤肺腑,手中长剑跌落,整个人也被震飞。反而是颜思齐堪堪挡住了那个偷袭者,一掌将其逼退。
孙越陵不敢迟疑,一枪扫退格鲁道奇后,连忙朝着颜思齐处奔去,来到他身边一把扶着他,道:“颜兄,你怎么样了?”
颜思齐深吸了一口气后,方缓缓对他说道:“还死不了,负了伤而已。”
孙越陵见颜思齐脸色一片苍白,后背七道血口中鲜血仍然不断溢出,心惊不已,颤声道:“你伤的很重。”
颜思齐却哈哈一笑,道:“不就是七颗花生米么,还要不了颜某的性命。”一指不断逼近的郑乎桓,道,“如果不是有人从后偷袭,刚才那一下就要取了你的性命。”
郑乎桓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如果不是他后背受创,真劲衰减之下,自己势必已经死在他的手中,道:“东海游龙果然名不虚传,郑某不得不服。可惜天妒英才,你颜思齐注定还是要死于此地。”
颜思齐一指那名偷袭者,冷冷道:“卑鄙小人,居然暗算老子,你等这一刻应该等了很久吧?”
那名偷袭者冷哼道:“枉你颜思齐武功盖世,还不是一样着了我的道。我潜藏身形,隐忍而,今日总算报了当日三掌之仇!”
颜思齐冷笑道:“那日没有杀了你,今日你还敢送上门来,很好很好。”
孙越陵看向那人,只见这人身形偏瘦,一袭黑衣,脸上还蒙着面罩遮住了容貌,心中蓦然觉醒,指着他说道:“你就是当日射杀付大鹏之人。”
那人一双细眼精光闪现,直视孙越陵道:“不错,是我干的,你如今又能奈我何?”
孙越陵怒道:“是俞咨皋派你来的?”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孙大人,你如今已是待死之人,我也不怕告诉你,你从福建出之际,大帅已经出话来,务必让你不能活着回到福建,今日你注定要死于此地。”
孙越陵看了看逐渐围拢过来的格鲁道奇和杜长风,再次冷然道:“想不到啊,俞咨皋戎马一生,竟然晚节不保,不仅谄媚荷兰人,竟然也和女真鞑子勾搭了起来,真是误国害民,枉为人臣……”
“这你可错了。”黑衣人打断他的说话,一指郑乎桓道,“郑盟主可不是大帅召来的,他只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要怪就怪你自己树敌太多,今日报应总算是来了。”
“好啊!”孙越陵一顿手中长枪,环顾四人道,“我看你们今日能将本官如何?”
“死到临头仍然大言不惭?”郑乎桓伸手一指他和负伤的颜思齐、东方胜平,道,“你以为你们能够逃得掉吗?”
孙越陵抬头一看,三艘敌船已经离此不远,他甚至已经看清楚敌船上弯弓搭箭的人,侧对着颜思齐和东方胜平小声道:“你们还能动么?”
颜思齐和东方胜平答道:“当然没有问题。”
“那好。”孙越陵继续道,“你们先下小艇,我先阻他们一阻,随后就来和你们会合。”到了这个地步,孙越陵也知道复仇无望了,如今只有尽力拖住他们,让颜思齐和东方胜平现行逃走。
“这怎么可以?”东方胜平叫了起来,道,“岂能让大人孤身犯险,不如由我来拦着他们?”
郑乎桓揶揄道:“你们不用互相推辞了,事到如今,你们没一个人能够从这里逃脱。”
“谁说的?”颜思齐蓦地挺身而前,大声道,“有我颜思齐在此,你们谁动得了孙大人?”转头对着孙越陵道,“大人,我看还是你先走,留下颜某断后。”
“你来断后?”孙越陵大吃一惊,顿感不可思议,道,“不行,你身负重伤,怎能再战?”
颜思齐哈哈大笑,双目射出浓烈的神色,看着孙越陵道:“孙大人,颜某纵横一生,从未结交过如你这般仁义的朝中大官,如今能够得到大人垂青,视颜某人为兄弟知己,思齐死亦无憾!”说罢,再也不管孙越陵的反对,双掌齐出,朝着郑乎桓和黑衣人拍去,口中大呼道,“大人去,切莫辜负颜某一番心意!”
孙越陵心中涌上了阵阵感动,颜思齐这是要拼着一死也要掩护他离去,怪只怪自己武艺不精,不能够帮助他将崇鼎盟这些狗贼们打退。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东方胜平拉着他的衣袖道:“大人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这船快要沉了。”
孙越陵挺枪而立,心中一片悲凉。原本以为凭着自己和颜思齐,应该可以搞定郑乎桓,岂料事情陡变,完全出乎他的预料。眼前的颜思齐已经冲进了四人的包围圈之中,凭着重伤之躯以一敌四,虽说将四人全部拦下,但势必也是凶多吉少。
可他们要是留下来继续战斗的话,恐怕也是多送两条人命罢了,根本于事无补,于是狠下心来,喝道:“我们走!”和东方胜平一起,转头朝着船去奔去。
“嘎拉……”大船的副桅终于也抵受不住压力,在一片火焰之中倒塌下来,将他和颜思齐隔为两段。
奔到船时,孙越陵回头一瞥,只见船尾处烈焰腾腾,颜思齐披头散,正以死相博苦战四人,惨烈身影如同末世豪侠一般,令人不忍睹视。
就在此时,远方海面上忽然响起了悠长的号角之声,孙越陵一看之下,只见左前方三艘大船一字排开,正朝着他们疾驶来,船上的大明赤红战旗随风猎猎飘扬。
“是王守备的船!”东方胜平一见之下大喜叫道。
“王梦熊?”孙越陵顿感难以置信,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及时出现?
王梦熊的水师船队本来是使节团的护航战船,这三艘战船本来身负这次远航的护卫任务,岂料竟在他身遭荷兰人囚禁的时候无故消失,如今又突如其来地出现在了这里。换做是一般人,肯定以为这王梦熊不是胆小怕事就是许心素同党,但孙越陵通过早前与他的接触,直觉感到此人不是那样的人,光凭其敢在去年的澎湖之战中勇打先锋就可以得出此人断不是卑鄙小人。
这当中肯定生了什么变故。
但此时容不得他想这么多,只见王梦熊的三艘战船齐齐对准了追着他们的三艘敌船,开始用大炮对他们进行轰击。
“轰隆隆”,震天的炮声传入耳内,瞬间便有一艘敌船中炮,整个帆桅也着火燃烧起来,敌船之上更是隐隐传来一阵惊呼慌乱之声。
看样子他果然没有猜错,王梦熊是来帮他们的。
孙越陵心中大振,转头对着东方胜平叫道:“杀回去,救颜思齐。”两人再次调转身形,穿过火海,又朝着船尾处杀了回去。
当他们来到船尾的时候,只见颜思齐浑身浴血,正以一敌二,凭一人之力苦战郑乎桓和黑衣人,而格鲁道奇和杜长风则倒在了地上,格鲁道奇的马刀正斜斜插在他自己的胸口之上,杜长风却是躺倒在火海边缘,任凭火焰吞没着他的双腿而没有任何反应,想必已经是死了。
孙越陵不由呼出一口长气,这也太匪夷所思了。颜思齐竟然如此勇猛,凭着重伤残躯以一敌四,竟然还被他干掉了两个,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说什么也不会相信。
“颜兄,我来助你!”孙越陵暴喝一声,挺枪朝着郑乎桓刺去,东方胜平也紧跟着挺剑而上。
岂料,郑乎桓见他们攻来,并不打算和他们纠缠,而是将手中刃箫交击,出数道劲风朝着他们击来,口中叫道:“孙越陵,今日算你幸运,下一次你就没这么走运了。”说罢,竟然和那名黑衣人飞身而退,往船尾的小艇之上落去,看样子是要撤走。
“想逃跑?”孙越陵急了,避开那几道劲风后,连忙挺枪追赶。
“嗖嗖嗖!”黑衣人一边往后飘退,一边出了数道暗器。
“叮叮当当”,孙越陵运枪将之一一挑落,却已是追之不及。只得返身来到颜思齐身旁,对着他说道:“颜兄,我们没事了,王守备的战船已经赶到。你果然是当世高手,在这种情况下以一敌四,还能杀死他们两个。你伤势如何,还能不能坚持?”
颜思齐面容平静,双眸精光闪闪,对着孙越陵道:“孙兄,我体内经脉尽断,生机已绝,恐怕已没多少日子可活……”
“什么?”孙越陵失声悲呼,难以自禁。
在王梦熊船队的支援下,使节团的人大部分得救,剩下的两艘海盗们仓皇逃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大海。而那艘着了火的海盗船上的海盗,则被大明的水师无情地射杀,只剩下少数海贼操着快艇逃匿而去。
孙越陵乘坐的使节船终于还是沉没,他们一行人只得暂时转移到王梦熊的战船之上。
经此一战,整个使节团更是雪上加霜,原本派出的六十多人,到如今只剩下了不到二十人,损失惨重,就连官府中的一些官员也在此战中死了不少。
剩下的四艘大明海船,在孙越陵的指挥之下,朝着澎湖列岛方向而去。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