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靠近一点”写板上提议道。
我直勾勾盯着乔以沫和大宝,看着两人调整身形还要在往前攒,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要有什么反应,深深的吸了两口凉气,看着终于挪开身形的两人,我只能是一边自我宽慰,一面又想要思索个计策摸清状况。然而对于恐惧的克服并非是轻易就能击碎,想着那些影影绰绰还不能判断为“甚”的影子,我的思维中就像是被灌进了几斤浆糊,即便是有意思的搅动了一番,却也还是显得黏稠非常。
内心的表现不经意就会被刻画在脸上,蹙着眉眼直到额下被压迫出一个“川”字的时候,我才平静的发现大宝和乔以沫已经撇开了我几个身位,他们蹑着的步子很轻,像是两片纸页微微划过的一刹那带出的响动,等你刻意要去倾听,黑暗中早已安静得足以让人发栗。
兴许是觉得这般安静足够隐匿,又或是相信于两人的决定,我攥了攥拳头,心头一狠,伏着身子也是猫了上去。“骨头殿”的建筑十分复杂多样,整体环境虽然未遭破坏,可日子长了许多处依然出现了坍倒的迹象,细一看布局凌乱。而除了我们先前藏身的那片骨柱建筑稍有密集,还能够完好的藏匿之外,再往篝火处靠去,能躲的地方便显稀得很。
寻了处位置,我将身子尽量的伏到低处,确保即便是出了问题也能在第一时间展开身形以后,这才抽空看了一眼两人。此时距离先前已经有了一会,虽然过程中步子都不大,可因为地形建筑散落的原因,几人这会却也是有些分散,至少写板已经是不敢用上了,半窝着,只能透过那两抹眼神还能进行一些精神上的交流。
三头六目瞪对了一眼,除了黑眸子在眼眶里打转,大概谁也没有读懂谁的意思,但就是这么简单仍至于毫无用处的一个举动,搭配着篝火那处自始没有消停的动静,却使得我紧绷的神经稍许松了松。心里安慰:“一切的运行轨迹还在照常,没有因为我们悄悄的介入产生任何变故。”
意识上歇了歇脚,想是也养足了精神,我这才将弓着的背绷直了少许,探出小半个头,这眼睛一望,心下却是暗道不好。先前几处地方虽然骨柱稀薄,可终归还能委着身形闪躲,可眼下身前却有一片空旷位置无遮无拦,就眼神判断,距离最近的躲藏点少说也有十来步。
我缩回脖子往着两人的位置看了一眼,显然他们此时也是陷入了纠结之中。先前我还没明白两人为什么要大着胆子往篝火处摸索,后头细细想来,“它们在明,我们在暗”比之退却无路,至少还占了个先机。可莫看只有十来步距离,这几秒功夫若有一个差错,后果是什么?
呼吸着略带腥味的浊气,想起先前即便是射灯下都如此低的可见度,我头皮终于还是硬了硬,身子一倾,人匍匐着就蠕了出去。时间就像是上了年头的摆钟左摇右晃的悠悠来回,那滴答滴答的节奏声恍若牵动了我心脏的律动。我不敢抬头,生怕看见“人影”的同时也被对方发现,身子就像是古老的爬虫般惯性蠕动,直到头部抵住了一片冰凉。
“到了”我身子一松,心知已经跨过了那十来步艰难,但没待缓上一会,却是听着抵着的这片“冰凉”后传来声响。与先前的断续模糊不同,那声音虽然还是干涩怪异,可耳朵若要贴近,便也还能分辨到九分清楚。
“吾大顺若想风调雨顺,就得由上苍护佑。这些小民能被选中,与有荣焉。”
我保证长到这么茁壮也从没听过如此难听的声音,鸡皮疙瘩瞬间冒了满背,下意识的脖子一缩就把耳朵撤了回来,就这会,我才发现大宝和乔以沫也已经依着我的法子靠了过来。先了两人几步,我得到的信息想必便是多了一些,正当要将刚刚囫囵个听来的东西告诉两人时,却见压着身子蹲到我身边的大宝一脸僵硬。
先前只顾着听清那声音,以至于我仍匍匐在地上,而大宝这会却是蹲着的,我小心的爬将了起来,顺着他的目光,我这才知道了他那脸上的古怪神色源于何处。
篝火摊子离着我们已然很近,我们偷偷探出去的视线便是也清晰了许多,凭借着几分目力,我们终于看清了那处。
有两个人站在篝火前,按理说这本该欣喜,可此时的我们却是又噤若寒蝉,只因为他们身上的装扮和服饰出了古怪。
“程子衣?”大宝将写板递了过来。
我和乔以沫两人看了一眼,心中各有所想,却也是肯定的点了点头。所谓程子衣,便也就是明清时候百姓常着的一类粗布麻衣。
“什么情况,遗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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