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从火中升起的青烟,没有人留意,呆在镇子上空好一会,开始在镇子上转起了圈,好一阵的转,但当雄鸡报晓,太阳就要升起始,青烟开始越转越快,“我没死,”罗云清打了一个激灵,从迷茫中清醒。“我的身体,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被烧死了么,我的手那,我的头……”
在他还在惊讶于虚幻的身体时,青烟忽地飞到一处旧茅草屋上空,这间房屋中没有人,有一只母狗正在生产,青烟停顿了片刻,径直穿过破烂的屋顶飞向母狗的肚子,当云清反应过来时,只留下了一个念头,“不是吧,这就是说书先生说的道家的转世投胎,但为什么我要投成狗,”(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因为当时镇里恰好没有人怀孕,有条狗投胎,云清你没被太阳晒成灰就不错了,作者在此只能呵呵呵。)
伴着雄鸡报晓,旭日缓缓升空,洒下阳光照亮昔日的小镇,因为罗家大火而忙碌了半夜的人们有的去睡觉,有的去镇上的公所去报案,这一大家子被灭门可是件大事,一连几天,罗家废墟都是人来人往,有差官来寻找线索的,有来此处吊唁的,还有的想趁人不注意,在废墟中翻找,想找点儿烧化的的金银,各种人各种心思在这里。
一只杂毛小狗突然出现在混乱的人群之中,它小心翼翼的接近了废墟,一边用鼻子嗅着什么,一边开始呜呜的哭泣,凄惨的声音传了开来,有的人不在意,有的开始叫骂了起来,“塔马的,哪里来的野狗,叫的让人心烦,”这个人在灰烬中没有找到钱财,便把气撒在了小狗身上,一脚就把小狗踢飞了出去。
小狗惨叫一声摔在地上,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也不敢在这里久留,夹着尾巴向着自己出生的茅草屋跑去,跑过了几个路口眼看转了一个弯就要到了,小狗连忙又把头缩回了墙角。
那边,镇上的张屠户从旧茅草屋里出来,手里拎着一个布袋,从那布袋里传来一阵杂乱的狗叫,“不好,就差自己,这就要被一窝烩了,”而那张屠户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到,”大狗现宰了吃,小狗养肥了吃,不错不错,再去打上二两小酒,“嘴里哼着小曲儿扬长而去。
小狗云清无力的坐在地上,看着做了两天的狗兄狗弟狗妈妈被人带走,想着被火烧没的家人,心里悲痛欲绝,就想一头撞死在墙角,但大哥的身影突然的浮现在它眼前,想到了正在修行的大哥,心中又燃起了希望,找大哥去,让大哥为全家报仇。
走了几步,当它看到水洼中的倒影,一只消瘦杂毛小狗,心情就再也提不起来,窝在墙角,眼神又变得空洞无力,一个不到十岁的少年,家被灭门,自己变成一条狗,不是还有个哥哥活着,死都不需要怎么找借口,真没有什么希望在心头。
栖霞山云生洞,文泰正在教导徒弟,”云生,你虽然开窍七重,但魂魄还没经历聚魂,凝实,虽有法力,但还不是道胎境,不妨在山上再呆个几天成就道胎在回家也不迟呀,““师傅,我已离家一年有余了,道胎之境要心境平静,可我这几天感到心神不宁,也静不下心来啊师傅,”
“这样啊,那我教你的那几样法术可都记清了,”“都记住了师傅,”“这几样法术你虽能施展,但这是道胎才学的,我提前教你,只是希望你能从中领悟些什么,不到万一不要施展,会伤了你的根基,”“玉珠,你一会去我哪里领一架云车做赶路之用,陪你小师弟走上一遭,”“是,师傅”“我们修道之人要抱元守一,心境清明,此去要速去速回,终究你是入了道门,”师傅说完走进内室。
二师姐紧随其后,不一会拿着一个储物百宝囊出来了,示意云生跟着,云生跟着师姐出了洞府,,从百宝囊中招出来了一架云车,上面遍饰云纹,无轮有翼,等二人在云车上站定,师姐念动道决疾驰而去,状若飞鸽,车上,苏玉珠本来还想与这位小师弟调侃几句,但见师弟眉头紧锁,一脸焦虑,也就咽下了话头。
一日一夜,在上午时分二人就来到了望马镇,来到自家上空一看,云生好悬没晕死过去,只见家已经不见了踪迹,只留一片灰烬在下面,灰烬之上人头攒动,好不热闹,心中一股怒火窜起万丈之高,他本来开窍七重之境,魂魄没有凝聚,但此情此景让他没来由的一阵暴怒,精神高度集中,竟让他脑海一具模糊人像屹立当中。
云生在暴怒之中入道胎境,以前所学几种道术清晰的出现在脑海中,大手一挥,就有大片瓦砾飞起砸向人群,手又一挥,平底刮起一阵阴风,风中人影晃动,如精怪现世,百鬼夜行,杀向人群。
苏玉珠一阵心惊,好个罗云生,不怪师傅说小师弟天资卓越,我不能及,这才道胎始境,御使道术就有如此威力,呀别再出了人名,师傅那里不好交代,于是也施了法术将瓦砾,阴风吹散,“小师弟,节哀,此事有蹊跷,你我下去问明缘由回山请师傅定夺,于是,两人下了云车,向人问明情况,又带了些灰烬,瓦砾回山去了。
文泰看了以后,说道:“这灰烬却有问题,此乃穿山之火灼烧的痕迹,凡火没有这么大的威力,可以确定,你的家人是被人所害,“”师傅,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云生跪倒求师傅做主,”不要担心,为师一定为你讨还这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