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
接到警报后,十几名守卫匆匆跑进王洛的营帐。进去时,一个身形变淡的黑衣人,正将一把匕首从他们领袖的胸前拔出,割向他的脖颈。
他们冲了过去。数人拔出短剑,刺向黑衣人,还有几个,扑了过去,伸出盾牌,想做出了格挡动作。
当然,这个距离,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但是匕首割到脖子上,却没有刺客预想中的鲜血涌出,而是像割在金属上一样,铿锵有声。
“靠!”守卫们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女声。他们靠近了,几个人围在王洛左右,几个人挥剑向刺客砍去,却被躲过。再要追时,看到刺客的身形慢慢变淡,最终消失无踪。
“您没事吧!”几个守卫把王洛扶起来。
“还好。”王洛站起身,满脸惊惶。“怎么回事?”
“郭渠帅也遇到过类似的刺杀。”一名守卫愤恨的说道。“我们全营搜捕,不信捉不到他们!”
显然,守卫们有些不得要领。王洛缓过神来,看了看自己的战斗记录。
“未知目标的‘幽魂击’对你造成了52点伤害。”
“你的‘领袖’技能发挥了作用。周围的士兵为你分担了伤害。”
“你失去了1点生命值。”
这么说根本不会有事。王洛又看了看自己新获得的‘领袖’技能,恢复了平静。
“不用。个把刺客,能干什么?各营昨天都辛苦了,不要打扰大家。一会儿,门口派双倍守卫。在我们营里搜搜生面孔和可疑对象。能捉到最好,找不到,那也罢了。”
“可是”一名守卫想提出异议。
“去吧。”
“喏。”守卫们退下了。
王洛摸摸胸口,又摸摸脖子,仍觉得寒气森森。但1点伤害小事而已。
他在草铺上坐了下来,觉得很疲惫。“明天,练兵的时候把各营重分,编成几支队伍,让士兵们彼此认得。到时候,刺客也就无处藏身了。”
“主要还是协同锻造和练兵。全神贯注在上边,也未必能赢呢,哪有空去管什么”
“他不是契约者吗?怎么会有领袖技能?”王洛正准备休息的时候,耳旁响起了这样的女声。
还没走!?“卫兵!来人啊!”
这样大喊的同时,王洛握起留在手边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刺了过去——
“你是故意的?你骗了我们,恶魔卡却没起作用?”
梅小晟看着面前的杨问天,一脸不解。
“当然不是。”杨问天一脸贱笑。“解除效果,以后我们就是同一边的战友了。”
梅小晟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讲讲条件。但是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你身上的‘恶魔卡牌:约束’效果已经消失。”
“啊~”杨问天收到消息后,舒展了一下身体。“之前的压力太大了。我连战场都不敢上,就怕万一触发哪条你投诚吧。”
梅小晟将手伸进怀里,握了握刚生成出来的“即死”卡,没有说什么,选择了“投诚”选项。
留点底牌总是好的。
特效卡:即死(恶魔卡牌4级权限)
在没有触发指定条件的情况下,‘恶魔卡牌:约束’的使用者解除卡牌效果后,即可获得对应目标的即死卡(权限与约束相同)
卡牌自动锁定约束卡牌的原目标
使用后,目标对象即刻死亡
“我的队友们怎么样?”她握住卡牌。
“都投诚了。”杨问天看着她嘴唇,又向下,看向高耸的部位。“那个高个子伤很重,不过契约者嘛,也没性命危险。”
“那就好。”她毫不在意他的眼神——在这种事上她已经身经百战了。“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黄巾你们这边会赢吗?”
“我觉得会。”杨问天伸出手,搂住她的肩膀。“来我这里,慢慢讲给你听。”
“好啊。”她笑了起来,依偎了过去。“倒是要看看,你有多慢。”——
王洛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着被士兵们绑起来的这个女子。
天庭饱满,地额方圆,柳叶弯眉,鼻梁高耸,人中深长,耳垂厚大。
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皮肤白皙,长发柔顺,眼神天真幼稚,身材错落有致。
她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垂下头去。
“你是汉军那边的契约者?”
“是。”
回答的这么简单?“你叫什么名字?”
“周周素烟。”
挺不错的名字。“痛吗?”
“还还好。”
她受伤的地方是小腿。伤不重,却是流血不止,无法隐匿形迹,被士兵们捉住了。
“为什么来这里?”
“刺探情报。”
用匕首来刺探?“为什么要杀我?”
“小婉小婉说你是契约者,不带锁血技能,我们可以捡个大便宜。”
另一个也是女的?不知道长相怎么样。“之前我当军官的时候,怎么不动手?”
“我们上午才来你什么时候当的军官?”
显然,王洛的态度太温和,以至于这位姓周的女子敢于开始提问题了。
这可不好。王洛伸出手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
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眼神怯生生的。
“会做饭吗?”
这个问题似乎让她很惊讶,过了好一阵才回答。“会一些。”
好像不怎么靠谱“做的好吃吗?”
“还不错。”
“你是处女吗?”
一瞬间,她的眼神变得复杂无比。王洛猝不及防的品味到了痛苦、悲伤、绝望、沉溺、悔恨、放纵、挣扎、坚定
他急忙转过头去,以避开这些可能引起某些反应的情绪——连她下定了某种决心的情绪都拒绝接收。
随便问问而已何必这么大反应?三十多了还是处女,那不是很悲伤的事情吗?“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没没有。你会杀我吗?”
那些情绪从她眼里消失了。她的眼神回归原来的模样——显得有些幼稚。明明年纪不小了,但眼神里却没有成熟女人的那种魅惑力,而是像小女孩一样天真。“有别的用处的话,干嘛要杀呢?”
她松了一口气,红着脸低下头。然后又抬起眼角,偷看王洛。
这一次和她的交谈中,他仍未完全摆脱紧张——但与上个场景,和唐笑笑谈话时的性质,已经完全不同了。
自己冒着极大风险,亲自行动;与躲在安全的地方,背后出主意,在心理上的影响和差异都是巨大的。这次,王洛也注意到了自己的紧张,并在心底嘲笑之。
一番话,也不知几句是真,几句是假;诸般动作,也不知多少训练,多少天然。
不过和别的事一样,无需强求。强求的过来吗?她且说,我且听。
反正,胸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