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被说的哑口无言,同时也反应了过来,升起一丝懊悔。毕竟这里可是危险的地方,稍有不慎就会身首异处。
见安德烈懊悔的样子,艾莫斯下意识的便将所有的猜疑都抛之脑后。毕竟这可是此人,对于说错话的悔恨之情。
“兄弟我错了,我不应该怀疑你。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你嫂子的,哪怕她曾经被卡尔糟蹋过。”安德烈把卡尔两个字咬的极重。
艾伯塔哽咽着点了点头,心中升起的却是畅快的感觉,脸上浮现出笑意:“有兄弟这番话,我也就放心了。”
见艾伯塔如此豁达,艾莫斯不由得在心中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这才是大好男儿,面对曾经心爱的女人不忘祝福,不错、非常不错。
“大人、卡尔糟蹋我嫂子,此仇不共戴天。您看?……”艾伯塔小心翼翼的对着艾莫斯询问着。至于进去之后怎么把卡尔弄出来,等到进去之后在想办法。毕竟现在当务之急,是见到卡尔本人。
艾莫斯看着略微有好感的艾伯塔,下意识的深呼一口气,双目中露出犹豫的目光。说来说去这两人毕竟是陌生人,让他们进去是不是有些不妥。
“为了能当面像卡尔这个恶魔报仇,哪怕我们倾家荡产也要去做。不过为了遵从子爵大人的命令,让卡尔两天后斩首示众,所以我们承诺不杀他。”艾伯塔对着艾莫斯信誓旦旦的说着。
听见艾伯塔的承诺,艾莫斯再次一阵思索。他们只是两个手无寸铁的平民,难道还能在这守卫森严的大牢把一个大活人给弄出去不成:“你们进去吧。”
“谢、谢谢大人。”安德烈和艾伯塔欢天喜地的对着艾莫斯说着。
艾莫斯点了点头,转身往里面走去。
安德烈和艾伯塔互望一眼,连忙跟了上去。本来还打算冒着天大的风险用虚无金币行贿的,毕竟金子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通用的。
可没想到这个人如此好说话,也免了一次大大麻烦。
想到这里两人的心情同时变得欢快了起来,脚步在次加快了几分。
大牢内一片昏暗,少许的火把在其中燃烧着。
阴暗、潮湿以及恶臭彼此交织,哪怕是艾莫斯也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
“你们带他们前去见卡尔。”艾莫斯感受着这股难闻的气味,想到刚刚和卡尔所谈的一些话,不悦的目光泛起。于是指责前面一名狱卒,对着他吩咐着。
狱卒听见吩咐连忙看了过来,对着艾莫斯躬身一礼:“是”
“你们随我来。”狱卒说完对着安德烈和艾伯塔说着。
两人心中顿时一喜,对着艾莫斯就要表示感谢。
艾莫斯挥了挥手,打断了安德烈和艾伯塔即将说出口的话。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艾莫斯又看向不远处另一名狱卒,对着他递过去一个眼神。
狱卒心领神会,悄然跟了上去。
虽说自己确定这两人没有说谎,但由于常年打探情报,自然也就养成了这小心谨慎的性格。
稍微思索不在多想,转身往上面走去。这一层的牢房可真不好受。还是等卡尔上刑场的时候,自己在好好享受一把为老对手送行的快感吧。
……
脚步声在这阴暗的牢房中响起,虽说外面是白天,但由于这里处于地下所以成天都是漆黑一片。
狱卒举着火把带着安德烈和艾伯塔两人缓缓而来,在一处牢房外停了下来。紧接着就是开锁的声音。
锁被打开,狱卒对着安德烈和艾伯塔两人叮嘱着:“你们只有一刻钟。”
“谢大人。”安德烈和艾伯塔两人连忙对着狱卒说着。
狱卒将手中的火把交给安德烈,然后看着他们走了进去。
落锁之声再次响起,牢房门再次被紧紧地缩了上去。
“你们是谁?。”卡尔听着声音,转身看去。见火把之下,显现出两名看似憨厚的壮汉。
安德烈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我是谁?你还好意思说我是谁?。”
“卡尔、我们是来寻仇的。”艾伯塔对着卡尔一声大吼,想到这一路上的担惊受怕,心中的火气更大了几分。
听见这声怒吼,卡尔在心中猛然打了一个哆嗦:“寻、寻仇?。”
“不对、你们一定是艾莫斯派来的杀手,想不到他居然连两天都等不及了。”卡尔对着艾伯塔和安德烈大声说着。
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仰天大笑:“好、好、好,我今天能被他艾莫斯整死,来日、他艾莫斯也能被别人给整死。”
“想我卡尔为艾尔郡出生入死,为子爵大人尽心尽力,却不想居然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卡尔一边大笑,一边痛哭。
安德烈和艾伯塔看着滔滔不绝的卡尔,心中不由得暗恨,于是飞快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举起硕大的拳头对着卡尔就打了过去。
“什么子爵大人,什么艾莫斯,我们今天是来寻仇的。”
“卡尔、你糟蹋我嫂子,可成想到今天。”
“今天不把你打的鼻青脸肿,难解我心头之恨。”
一道道声音如潮水般在这昏暗的牢房中响起,艾伯塔以及安德烈拳拳到肉,对着卡尔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要不是眼前这人,自己会担惊受怕吗?。
好不容易接近他了,没想到还叽叽歪歪,不把你打昏绝不罢手。
一个角落中走出两名狱卒,听着这拳脚以及哀嚎声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缓缓离去。
半晌之后声音消散,安德烈和艾伯塔接着火光见卡尔鼻青脸肿的昏了过去,心中的气也消了大半。
此时才想起前来的目的,不由得大囧。好像刚刚打的太过于痛快,忘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艾伯塔揉了揉略微有些疼的拳头,对着安德烈小声询问:“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等下一次了,毕竟我们没办法大变活人。”安德烈心中也是一阵懊悔,刚刚实在是太冲动了。好不容易进来,等下去可就没有这么顺利了。
艾伯塔狠狠一咬牙:“可是就这样离去,我有点不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安德烈对着艾伯塔说着。
艾伯塔不由得沉默了起来,面对这个天大的难题,只能束手无策。或许能求助一下吾主,等等、吾主?。
想到这里双目一亮,嘴角泛起笑意。既然如此,那就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