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闹事,共观麦熟
大堂外,董融的哀嚎戛然而止。与此同时,“咔嚓”一声传来。
大堂内,死一般的寂静,人们所能听到的,唯有苍蝇的“嗡嗡”声。
“主公英明,此事唯主公命令是从!”本来保持中立的一众寒门干练官吏中,一人离席拜下,发出高呼。
顿时,众出身寒门的官吏纷纷离席,拥护声顿时不绝于耳。
原先的反对者,或低头不语,或勉强张着嘴,跟着应和几声。当然也有那等见风使舵之徒迅速改变了立场,跟着疾声拥护起来。
而后,徐锋开始宣读每郡每县所需精简员额数量。各地郡守令长,陆续唱喏。
会议结束,大小文武与徐锋聚完一餐后,便分赴辖地,开始精简官府来。
一个鸟语虫鸣的清晨,精简的结果如期送上了徐锋案头,徐锋看着各地呈文,有些小小兴奋地以手叩桌,心中不住称善。
各地官吏,总数上减少了一半员额,约一万三千余人。由于淘汰的都是些冗员,因此官府职能的发挥并没有因此受到分毫影响。
当然,高兴的同时,徐锋并没有放松半分警惕,他知道事情不会因为砍了一个董融的脑袋,从此畅行无阻。
当天下午,徐锋命张劫,从军中抽调出两千精壮步卒,暂交由他统领。每人配给木制大棒一根,大棒上头有一根短短铁钉,铁钉上涂满颜料,同时每人发给颜料一盒。
众人均不解徐锋适合用意,徐锋也不多加解释。
该来的终于来了。
十几日后的一个上午,班氏城内的州府大门前,人山人海,锣鼓声不断,呼号声不绝于耳。
原来是此番被裁撤的冗员,约好了一齐来这里闹事,逼迫徐锋大人收回成命。
你杀得一个董融,杀得了这上千曾经的官吏?
徐锋听着门外的号叫声,心中不住冷笑:平日里对着百姓,整日讲着尊卑等级,要做黎民头上的人上人。而今却尊卑体统也不讲了,反而来主公这里闹事了?
徐锋断然一声令下,两名力士合力举起一根粗壮木杆,上面飘扬着一面巨大的旗帜。
府外闹事众人见了旗帜,只是疑惑,不解其中何意。
城东军营内,张劫见到旗子,立刻点起早已待命多日的两千士卒,直奔州府而去。
州府边上聚集的人数越来越多,甚至有被淘汰下的冗员趁机在周边滋事,殴辱百姓,打砸店铺。
几名闹事前任官吏甚至强闯入一间民宅院内,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轻薄起里面的一个少女来。
甚至于有人为了发泄心中不满,同时将事情闹大,竟开始点起火来,一时间浓烟开始在街巷中弥漫。
张劫率众挺进到州府附近,看着众前任官吏的胡作非为,一面分拨士兵救火,一面强忍怒气宣布:有被胁从,或一时冲动参加此次闹事者,若立即退出,可无罪脱身!
张劫按徐锋之前面授机宜,高声连说三遍,却并无人肯离开。他们还不信,一个出身寒微,行伍里厮杀出的武夫能奈他们如何。
场面上甚至有猖狂者,开始訾骂起张劫起来。
无需再忍!张劫一声令下,两千甲士手持大棒,如同虎入羊群般开始挥舞,只打左臂手肘偏上的地方。
除了对抢掠骚扰百姓者分外使劲外,对于其他人,甲士们手下留了三分力,尚不至于把人打得筋骨折断,但也够这群平时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前任官吏们受了。
更狠的是木棒头上那根钉子,虽然不能伤及脏腑,但每次扎入人的皮肉,也是钻心疼痛。
奇怪的是军士们在每次棒头钉子扎入人体后,都会将钉子放入一瓶颜料中重新上色。当然,慌乱中的被裁撤官吏们无暇细想其用意。
很快,这群闹事之徒便被打了个鸟兽散。张劫也禀入徐锋府邸中复命。
“去抓捕一批闹事之徒,严加审问!”徐锋对张劫说道。
“主公,茫茫人海,如何……”张劫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徐锋爽朗大笑道:“今日木棒上头的钉子涂颜料,就是为了方便日后抓捕啊。钉子扎进人的身子,颜料入了肉,一时便会便是洗也很难洗掉。”
张劫拱手起身,连称主公妙计,便领命而去。
很快,张劫便从城中各处,挨个检视形迹可疑人员的左肘,很快便拘捕到了四百多人。
徐锋马不停蹄,命令张劫,国渊二人会同审问。
对付这些养尊处优之辈,连大刑都没用上,只是威胁几番,便让绝大多数人开了口。
州府根据口供,加以甄别,很快就抓获了幕后主使者五人,领头滋事者六十七人,其余参与者七百多人。
最令人震惊的是,幕后主使者中竟有一名在任县令,因多位亲朋被裁撤,心下愤怒,故参与闹事。
一日清晨,所有闹事者都被押至班氏城郊检阅场上,齐齐跪下。
徐锋一声令下,将幕后主使者,领头滋事者悉数推出斩首。
至于剩余人等,若有趁机抢掠骚扰纵火者,依律从严论处。
除闹事外无其他劣迹者,发回各自家乡,不提供饭食薪酬,义务修建水利直至明年仲春。
“呜啊呜啊”,一阵惨嚎声传来,几十名首犯当场人头扑通扑通落地。
声声人头落地响动如同鼓槌一般,狠狠地敲打在其余闹事者的心脏上。
处理完这桩风波后,徐锋一时无其他大事,只是每日处理水利屯田,训练军队等事宜。
日子在平淡中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小麦成熟的初夏。
徐锋策马缓行,身后跟着一辆慢慢前进的马车。
徐锋回头对车中人喊道:“昭姬,不如下车来,与我同乘一匹马前行如何?”(之前搞错了。蔡文姬,姓蔡名琰,本字昭姬,为避司马昭讳,后世将其字改为文姬,这里应当叫昭姬。)
车内的昭姬轻轻答应一声,提着裙子,在侍婢女搀扶下,小心走下马车,慢慢走向徐锋所在。
徐锋不待妻子走来,便下马小跑到她跟前,将她一把抱起,送到马上侧骑。而后自己也翻身上马,骑在后半个马鞍上,控住缰绳,远远看去,像是将坐在马鞍前段的妻子拥在了怀里。
由于是侧骑马上,昭姬坐得有些不稳当,娇美的身体时不时冲撞到徐锋的臂弯上。
徐锋的手臂也不自觉地越收越紧,时不时还用手臂将妻子轻盈的身子,向后拨来。
两人越贴越紧,乌骓马快,身后仆从侍卫已渐渐被甩下。徐锋已只用一手控马,另一手直接紧紧搂住了昭姬的杨柳腰身,感受着衣料的轻柔和内藏的一片柔软。
昭姬满脸飞红,将头埋下,两手轻轻握在徐锋手腕上想要拉开。虽然其余人等已被落在后面,但这毕竟是在外面呀。
谁知纤弱的她不仅没能拉开徐锋,反而成了双手都握在了徐锋手上,显得更加亲昵。
徐锋一面牢牢搂住妻子,一面嗅着她的发香,时不时还偏头,看着一侧田野上喜人的麦熟景象。
一阵清风吹来,满田麦浪波动,几名农人正低头奋力,挥动镰刀,将成熟的麦子一把把割下,丢进身旁的巨大箩筐里。
间或有农民直起腰,擦拭脸上的汗水。尽管已劳作多时,但从他们脸上,却没有一丝疲惫,存在的只有满脸的笑容与喜悦。
粮是庄家人的胆,手中有粮,心中不慌。能够为收获大量粮食而进行劳作,在他们心目中是一种巨大的幸福。
徐锋看着这幅劳动景象,在妻子耳边低语道:“看看东边那篇麦田。”
昭姬放眼望去,将这幅收获图牢牢地刻进了脑海中。她记得,自小时起,这样粮食丰收,农人洋溢收获幸福的景象便不多了。
在其他地方,纵然是兵乱未起时,农人们也是因为官府的横征暴敛,豪强的仗势欺凌侵吞而逃亡不断。
大多数农民的耕作尚因侵凌而难以正常进行,谈何收获?
昭姬看着夫君治下这一片五谷丰登,家给人足的景象,回想过去所见所闻,一时间有一些感慨,心中也多了不少酝酿。
这个男人,拯救了自己,也在拯救苍生。
想到这里,她本是轻轻握着徐锋手握的柔荑,慢慢开始紧了几分……
傍晚时分,已经回到家中的昭姬沐浴熏香,援笔立于案前,想于丝帛之上写就文章,记下今日之行。
身后,忙完公事,回到家中的徐锋看到了正在持笔作文的妻子,于是走到了她身边。
昭姬一时过于专注,竟未能注意到徐锋走来。直到徐锋伸出手,握住了她洁白光嫩的左手,她才反应过来。
她轻轻一笑,继续用右手写作。徐锋也很有默契地一边拉起她的左手,一面用自己的大手牢牢按住案上丝帛。
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文章写就。
徐锋侧步来到妻子身后,将她的身子轻轻翻转过来,搂住她的腰肢,同她一边缠绵搂抱,一面来到榻前。
帷帐内,徐锋的手在妻子的吹弹可破的光滑肌肤上抚过,已经绯红的肌肤下,仿佛有无数只小兔子正在跳跃。
妻子美目微闭,樱桃小口如同缺氧的鱼儿一般张开,似乎在呼唤着什么。
徐锋俯下头来,吻住檀口的同时,挺动身子。
妻子被吻住的小口里,立刻发出阵阵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