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这社会保障的相关政策却是定了下来,并通过特区的网络平台公布了出去。
不出所料,只需在图瓦卢特区工作十五年,就可以终生领取社会保障的政策,直接打消了大家最后的顾虑。
数以千计的移民申请,让特区的相关工作人员应接不暇。
而为了让这些移民更多地了解图瓦卢特区的政策,以及告之其移民后个人拥有的权力和义务,避免今后的管理出现问题,特区不得不将每天的申请处理量控制在一百个以内。
相对于异世界的华夏国来说,图瓦卢特区的移民要求有些不一样。
特区对于申请移民的个人知识掌握情况不作硬性规定,但普通移民是没有投票表决资格的。
如果移民想要参与特区的公共社会事务,获得投票表决资格的话,必须要经过一场考试。
考试的内容是让参考者从一些简单案例的描述中,来判断当事人行为的对错。
计算机系统随机从题库中抽取五十道考题,要求参考者在一个小时之内作出判断。
并不充分的考试时间迫使参考者凭借自己的直觉来作答,避免把国内一些思考问题的方法带入考试。
每道题两分,五十道题一共是一百分。
考试成绩低于八十分的,说明其价值观和是非判断能力存在较为严重的偏差,所以不能获得投票表决权。
那种所谓的全民公投,把并不具备基本判断能力,以及存在严重价值观偏差的人全部作为投票人。
这种做法表面上很公平,但无数的事实证明,这世界上大多数人并不具备独立思考的能力或习惯。
如果不具备基本的是非判断能力,他们作出的选择,能够带领整个群体走上正确的方向吗?
而且,这样的人长期以来养成的从众习惯,以及他们庞大的人口基数,完全可以左右任何投票结果。
这样的选举,实际上已经不是比哪个选择更正确、更优秀,而是比谁的人多。
而按照图瓦卢特区的重大社会事务处理机制,所有的正式移民都可以对该事务发表自己的看法。
大家可以根据这些来自于不同领域人员的看法,用自己的常识和判断能力来选择自己支持的看法。
所以,就算没有某一领域的专业知识,但只要具有基本的理解判断能力,仍然可以参与到自己并不熟悉领域的表决投票之中。
因此,基本的理解判断能力和符合大家整体利益的价值观,是一个具有表决投票权移民最基本的素质。
你如果并不具备这个素质,就没有必要参与这些表决投票活动,因为你的投票与正确的选择之间没有直接的关系。
有了这样的规定之后,图瓦卢特区就彻底杜绝了国内一些基层组织选举中常见的代票行为。
当然,这样的规定在初期并没有在移民中引起多大的重视,因为大家早就对那所谓的民主选举失去了兴趣。
哪怕是那些在国内参与过选举活动的移民,经历的次数越多,就越会感觉到这是一个根本无关大局的选举活动。
一些选举甚至连被选举人是谁,长什么样,都要在选举结束之后才能知道。
可想而知,这种形式的选举,对普通人来说基本上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所以,这些新加入图瓦卢特区的移民们根本没有意识到,图瓦卢特区针对重大社会事务的表决与国内所谓的民主选举之间究竟有什么区别。
对特区情况比较熟悉的李涛,也在这种情况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移民。
而和他已经成为朋友的李建,对于特区把表决投票资格作为一个移民重要的权力来看待的做法提出了自己的不解。
李涛只能给他解释:“特区的表决投票与国内不一样,在这里可以对任何社会事务都可以进行表决投票。
我们参与表决投票,决定的是一件事情的处理办法,而不是选出一个人来代表我们对某些事情做出决定。
对于一些只涉及到少量群体的事情,如果你能找到足够的支持者,甚至还可以发起网络投票。
特别的网络投票模式,一方面实现了完全的实名投票,另一方面也可以保护投票人的隐私。”
李建以前也参加过一些选举投票活动,疑惑地说:“既然是实名投票,又怎么保护投票人的隐私,这不是自相矛盾的吗?”
李涛说:“所以我说这是一种特别的新型投票模式。
如果你想要参与投票,并不是直接使用你的身份去投票。
而是在那个投票主题下面用自己的身份认证后,随机取得一个投票码和密码。
然后用这个投票码和密码在网页上投票。
这样的话,仅凭网页上公布的投票详细清单,别人是不知道投票人的真实情况的。
但投票人却知道公布的信息是否被人操纵,可以对投票情况进行监督,根本不会出现其它投票方式可能存在的暗箱操作,投票表决的效率也更高。”
李建感慨了一下,说:“按照你所说的这种投票机制,的确要比国内那些做形式的要先进得多。
我也参与过一些投票的会议,什么监票员、计票员一大堆,全部是用手工在统计。
只要有人工的参与,我就觉得这其中就有可操作的空间。
究竟实际的投票情况是什么样子的,计票过程中是否存在错误,没有参与到其中的人根本就不知道。
而且,那填写选票也没有一个单独的房间,前后左右的人都可能看得到你的选票填写情况。
在这样的环境下,那选票是否填票人真实意图的反映,还真不好说。
所以,普通百姓对那个所谓的选举,大多是当成一个笑话在看的。
在我们村子里的选举大会上,甚至出现过一个人代填上百份选票的情况,这种做法真的能够反映群众的真实意愿吗?
掩耳盗铃罢了。”
李涛听了李建的一通牢骚,心有所感,说:“是啊,只有亲身经历过,才知道选票的意义。
在图瓦卢特区的这段时间里,我是真正体会到了,那选票是特区成员最后的一道权力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