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公羊辉怒不可遏,入门被下人刺了一剑,现在又被人以自家游龙剑削了心爱长髯,真是颜面不存,奇耻大辱。
“柳万千!你找死!”寒冰长剑移位,由左手交予右手,握剑即挥,一道寒冰剑气,化为三尺白练直取少年头颅,寒冰剑气之冷冽与游龙剑的碧水剑气各有所长,攻伐方面更是强出一筹!
噌噌噌!
一剑递出,两剑相随,剑气如寒潮翻滚,层层递进!
白衣少年柳万千毫不畏惧,游龙随心而出,同样连出三剑,剑出如虹,快若闪电,而且剑招之玄妙竟然略胜公羊辉一筹,他三剑都是以巧破力,每道剑气都能恰到好处的刺入寒潮源头,如剑破竹,势到竹破,游龙剑沾之既走,潇洒自如!
“小子欺人太甚!”公羊辉以大欺小不仅未讨到任何便宜,还被逼退了一步,恼羞成怒,“你找死!”
原本要上前拦截公羊辉的柳万山大嘴一张,大笑不已,“我儿好样的!哈哈哈!如此剑术为父不及啊!”嘴里虽说着为父不及,可眼睛却戏谑的看着公羊辉,言下之意,公羊族长不及我儿。
公羊辉听到柳万山的暗讽,一张威严的四方脸红了又黑,黑了又红,他眼中寒光大盛,“今日若不给这小子一个教训,我公羊辉的一世英明岂不尽丧于此,既然小子如此不知进退,那也别怪我剑出无情!”
主意一定,公羊辉丹田飞出一朵晶莹的冰花瞬息融入了寒冰长剑,长剑鸣吟,刷刷刷!公羊辉抬手就是三剑,三剑连成了一道剑幕,剑幕中长剑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刺出,长剑所指皆是少年要害:眉心、喉咙、胸口。
剑光在前,长剑在后,剑出剑幕,快如迅雷,游移而行,剑有灵性,剑气亦有灵性,三招剑式都活了,剑尖挂着三朵雪花,美丽而危险。
柳万山笑声嘎然而至,他怒喝一声,身形一晃,便弹了出去,人在空中,袖中折合的金钱剑放着金光便刺向了公羊辉,柳胖子破口大骂:“公羊辉,你是彻底不要脸了,对付一个晚辈竟然动用冰灵,吃我一剑!”
灵士的剑光快极,三朵雪花飘然而至,白衣少年琼鼻微吸,眼中精光乍现,他身如雪花一般轻飘飘的飞出,不退反进,也是三剑,这三剑刺出的却不是刚才游龙剑的碧水剑气,而是一种无形剑气,无形剑气至刚至大,迎难而上,以招对招。
“我儿快避,不可硬接!”柳万山见自家千儿竟然要硬接这三剑,吓得几乎三魂出窍。
灵剑有没有附灵,那是完全两个意义,如果天灵剑修,将自己的天灵融入灵剑之中,那么灵剑会发挥出接近九品通灵剑的威力,而且还有了属性加成,威力大的惊人,就像现在公羊辉手中的寒冰剑就成了极寒通灵剑,灵徒的剑气在通灵剑面前还不如朽木,一触既碎!
公羊辉冷笑一声:“好生狂妄的小子!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今日亡于公羊剑下,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放你娘的狗臭屁!公羊辉,你个不要脸的卑鄙小人,我跟你拼了!”
一片红影劈头而下,一身紫红锦袍的柳万山满面冲血,双眼赤红,犹如疯魔一般,他手中一枚枚金钱连成的金钱剑也已通灵,此时剑上金光大盛,剑动金光连成一片,疯魔般的刺出九剑,映的整个剑辰院赤金一片。
“拼了?哼哼!”公羊辉冷笑,“拼了?在我公羊氏府邸,你还能翻了天不成。”
他感到手上的极寒剑光刺中,撤身后退,在他看来三剑皆已击中,杀死柳万千一个灵初境的小小灵徒十拿九稳。
可在他撤剑后退避让柳万山金钱金灵剑之时,寒冰剑幕却被撕开了一个口子,一个白色的身影毫发未伤的举剑朝他袭来,事发突然,至刚至大的先天剑气直索公羊辉咽喉,其中决然狠辣比之公羊辉的三剑有过之而无不及!
“哈哈哈!我儿无碍!我儿无碍!呜呜呜……”柳万山一个超过九尺身高的大胖子此刻竟然放声大哭起来,看到自家孩儿死里逃生,他幸喜难抑,唯有一哭方解心中惊悸。
“族长,小心!”
六把长剑斜插而出,六道剑气封住了必杀一剑。
砰!六剑崩飞,六人虎口出血,骇然而退。
就这刹那的阻挡,却令公羊辉转危为安,他骇然的看着撤剑飘然而退与柳万山站在一起的冰冷少年,心中惊惧久久不散。
那一剑来的太快!快到他没有捕捉到剑的轨迹,他只感到项间一凉,剑已奔至眼前,他拼尽全力后退,却没有时间以剑应对,多亏灰衣卫及时赶到,他才未伤在少年剑下!
这是第二次了!
第二次这个少年的剑与他头颅的距离是这么近,他甚至感觉到了剑锋的锐利。
“属下来迟,令族长涉险,罪该万死!”一个长相极为平凡的灰衣老者跃入了院中,刚才那惊险一剑他完全看在眼里,却来不及救援!
“六叔,快请起!都是公羊大意,与你无关!”
灰衣老者摇头,“保护族长乃是属下的使命,要是族长有个意外,属下万死难辞其咎!族长,此子竟敢在我公羊氏府邸,行刺我族族长,不杀无一警世人,请族长下令,诛杀此獠!以震宵小之辈。”
公羊辉开始还有些迟疑,可稍稍一想,便下定了决心,既然已经结怨,要是再放虎归山,岂不养成大患,更何况柳万千此子剑道天赋太过吓人,今日不除,后患无穷!
“杀!一个不留!”杀人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问题,只要明了利弊,他连儿子都不会怜悯,更何况两个外人。
柳万山手握着金钱剑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公羊辉,对于公羊这个决定他并不意外,但他此刻却极为绝望,不为自己,而是为他身边的白衣,只要自己孩儿能平安脱险,他今日即便交代了这三百斤又如何!
“儿啊!为父挡着,你立即进去挟持公羊辰!抓住他,我们父子今日才能活着离开!”在这场殊死较量中,没有一个傻子。
公羊辉和他身边的灰衣卫首领瞳孔一缩,要是公羊辰落到他们手中,灰衣卫确实不敢再动手,投鼠忌器,没人敢让公羊氏这位少主遇险,整个公羊氏没人敢。
此时,卧室中。
公羊辰盘膝而坐,他头顶气象纷呈,一道锐利白气,势不可挡,一道飘渺白烟,惨淡无光,一道碧绿之气位于中央。
公羊辰满头大汗,面色潮红,他身后的药老头顶绿气,双手抵在少年后背之上,全力输入药神气,老人双手慢慢干枯,头发开始脱落,他头顶的绿气也越来越淡!
一切都很成功,变却发于肘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