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罗伯逊是越想越怕,怕得一下子从椅子上上跌了下来。
表情一下子惊慌失措,大喊∶“来人……快来人!”
但劳伦却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拔出了刀。
劳伦没有一刀砍下。
他平静的看着乔·罗伯逊那肥胖的身躯,突然觉得眼前这人好像一头猪。
因为滑稽可笑,所以没有愤怒。
更何况此时一队士兵已冲了进来,来势汹汹。
乔·罗伯逊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他看到了希望,想着∶“若此番得救,定要生扒其皮以泄心头之恨。”
但这希望很快就被浇灭了。
只听得一人出列道∶“禀劳伦将军,乔·罗伯逊这狗贼的心腹皆已拿下。”
劳伦点了点头,看向乔·罗伯逊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不由叹道∶“院长说得果然没错。”
乔·罗伯逊惊恐大叫∶“你果然被收买了。”
劳伦并未答话,只叹道∶“铺眉苫眼早三公,裸袖揎拳享万钟。胡言乱语成时用,大纲来都是哄。说英雄谁是英雄?……”
一顿,却是突然将刀收回,再也不看乔·罗伯逊一眼,下令道∶“来人,将他拖下去,任由与他有仇恨的士兵处置。”
乔·罗伯逊听到此话顿时吓得惊慌失措,裤裆一下子都湿了一片,但愤怒的士兵却一下涌了上来,将他硬生生的拖了出去。
乔·罗伯逊吓得是两眼一翻,几乎晕厥。
要知道这乔·罗伯逊极为荒1淫1无道,其最为荒唐的是,有一回他到一个下属家中去,当时那下属并不在家中,这乔·罗伯逊见那下属的妻子生得极为美丽,便强行将其玷1污了,且为了长久占有,更是将那下属谋害,将其妻子强行带了回去。
其余横行霸道,鱼肉百姓,欺凌军中士兵之事数不胜数,就不一一列举了。
他是早就人神共愤,在军中更是引起极大的军愤,这叫他怎能不吓得湿了裤裆,几乎晕厥。
只听得乔·罗伯逊传来了惨叫,很快就没了声息。
据说士兵们皆恨不得生食其肉,乔·罗伯逊死得极为悲惨,几乎被剁成肉酱,肚中膏油流了一地,恶臭几日不消,被其鱼肉之百姓闻得其死讯,无不拍手称快。
而乔·罗伯逊被拖出去,劳伦拿起桌上的兵符,便下令道∶“传我军令,所有士兵退出南北门,集结于十字街。”
帝都,尤利西斯府。
一辆马车从尤利西斯府内而出,朝皇宫而去,其后只带了一队护卫,不足百人。
二皇子坐在马车内,冷汗不停的滴落下来,他不断的伸出手擦拭着,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贵妇人看着二皇子这怯弱的模样,心中不禁冷笑,看来亚历山大家族的气数将尽,却又安慰道∶“二皇子殿下何必如此紧张。”
二皇子却不断的擦着汗,说道∶“我们只带这百人去,不是送羊入虎口,我大哥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贵妇人看向二皇子笑道∶“二皇子殿下难道不相信尤利西斯家族?”
二皇子忙说道∶“不是不相信,……只是……只是……”
贵妇人摇了摇头,说道∶“若要为君,岂能不知天下局势?现如今,永恒书院这心腹大患已无威胁,大皇子依仗的不过是禁卫军,但这城防军却是握在我的手中,更何况,我在皇宫中早埋下伏兵,这次定要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贵妇人一顿,脸色不由变得狰狞了起来,说道∶“军机大臣这老匹夫竟然敢斩杀我儿,还有院长这祸害,今日定当全部要他们血债血偿!”
但二皇子只是神情紧张的不停擦汗,哪里有听贵妇人的讲话。
这让贵妇人不由皱了皱眉头,如此草包,怎能成大事。
但很快贵妇人便柔声道∶“其实二皇子殿下大可不必紧张,今日是必胜之局,你却是该想想这锦绣河山,无限美人。”
果然,二皇子神情定了下来,眼中闪出光彩来。
贵妇人伸出手轻轻的将二皇子拉入怀中,柔声道∶“你瞧你多像个孩子,别紧张,闭上眼睛休息一番,你可是很快便要登上皇位的一国之君。”
二皇子闭上了眼睛,心情渐渐平静。
贵妇人的心中却是在冷笑,没有柔情。
她之所以口风转变,并不强行要求二皇子听进去且去分析局势,是因为她知道,人这东西,向来只愿意看到自己想看的事,想听的话。
你瞧,她这么一说二皇子岂非立刻就听进去了,做着坐拥江山的美梦。
贵妇人洞悉人心,自然知道逼1迫一个草包去接受草包以外的事情是极为艰难的,那么她何不给草包编织一个草包的美梦。
贵妇人很骄傲自己的脑子,她突然发现脑子真的是个好东西,但很快她便高兴不起来了,因为她想起了自己的儿子。
她是那么的深爱着他,她甚至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可他就那样死了,死得莫名其妙,毫无价值。
与二皇子这草包比起来,她的儿子才该是一国之君!
所以,这让贵妇人无比怨恨了起来,眼中已闪露出杀机。
贵妇人脑子虽好,但也只是在草包面前,因为她绝没想到城防军的兵权会易了主。
高手博弈,一招便能定胜负。
更何况局势如棋,往往是一步走错,步步皆输,绝无翻盘之可能。
帝都南北门,突然之间的撤兵,这让尤利西斯家族的北方军和斯蒂芬家族的南方军都大感意外。
尤利西斯家族的北方军指挥官甚至给这一举动弄得措手不及,按照原先计划,本是时辰一到,城防军便打开北门,大军直指皇宫的。
可是这提前撤兵又是收到谁的命令,为何他一无所知。
更让他意外的是南门也撤兵了。
局势变化之迅速直教他反应不过来,这个时候根本没有时间请求指示了,因为斯蒂芬家族见城防空虚定当会率兵而入,他们也只能被逼迫得率兵而入,即使不得不在城内打一场遭遇战,城内地形两军必当相遇。
如此高明的一步棋,却又是何方高人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