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这话说得极其无礼,但他有底气说出那样一句话。
他就算当场杀了尤利西斯·贾廉洁,尤利西斯家族也绝对不敢吭上一声。
不过,范建见尤利西斯·贾廉洁如此胡搅难缠,也猜到了他定是有原因。
因为,但凡一个智商健全的人都不会选择这样做。
很明显,尤利西斯·贾廉洁智商不低,不然不会坐上城主的位置。
利益啊利益。
无论哪个时代哪个国度,只要有利益,不要说扮成一条疯狗见人就咬,当场吃1屎都大有人愿意去做。
所以,范建往往会选择无视,但若真不能无视,他便会选择简单粗暴的方法。
你瞧,尤利西斯·贾廉洁岂非极擅用言语没事找事,为了展示存在感不择手段的拉仇恨,可他也要在确保自身安全无忧的情况下他们才敢那样做,一旦碰到范建这种简单粗暴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的人,就绝对不敢吭上一声,更何况在这个以力量为尊的世界里,不是挨一顿揍的事,而是一不小心说错话就会丢掉性命。
所以,尤利西斯·贾廉洁已吓得不敢说话。
范建不再理会他。
朝前走去。
可不料城门中却突然冲出一大群人,一下子拦在了范建的身前,甚至还拉上了横幅。
什么“防火防盗防纨绔”、“珍爱生命,远离纨绔”、“少一个纨绔,多一分美好”之类的标语。
搞得范建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是哪个人才想出来的。
很显然,这又是尤利西斯·贾廉洁安排的,可是他就不能敬业一点,要请演员也请敬业一点的啊。
妆容完全不合格不说,简直不能忍,竟然能用男人扮少女,拜托起码胡子刮一下好么,能不能拿出一点专业精神。
临时演员也是演员,不能这么不敬业啊。
甚至那男扮女装的女装大佬还很浮夸的表演着,一上来就跪了下来,朝尤利西斯·贾廉洁控诉着自己的血泪史。
大致于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这个有着一脸胡茬子的女装大佬正在明月下散步,可他那婀娜的身姿却让某纨绔起了不轨的意图,当场将她如何如何,这位有着满脸胡渣子的女装大佬说得是那么的声泪俱下,又将当晚经历编得极有感染力,甚至三十六式七十二招都描述得无比精彩,无比引入入胜。这编故事能力,要是活在范建原来的世界,妥妥的网文大神啊,倒是浪费人才了啊。
尤利西斯·贾廉洁很配合的表现出一副痛恨的嘴脸,对范建说道∶“青天在上,我作为此城城主,绝不容许一个纨绔去伤害我的子民。”
还真是爱民如子。
范建简直是无语了。
范建没有理会尤利西斯·贾廉洁,而是朝那女装大佬沉痛道∶“大哥,你这又是何苦呢?”
女装大佬无奈叹道∶“没办法,都是为了生活啊。”
叹完,又继续哭了起来。
这让范建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范建无奈道∶“那个……”
女装大佬却立马做出一个惊吓的反应,还疯狂的摇起了他那一头秀发,大叫∶“不要,你不要过来!”
这浮夸的演技,也没谁了。
范建叹了口气,说道∶“我说那个,你的道具掉出来了。”
女装大佬一愣,掀起裙子露出毛茸茸大腿看了看,说道∶“没有掉出来。”
范建叹道∶“我是指上面。”
女装大佬看了下,顿觉得尴尬,捡起掉在地上的不明球状物塞了回去,然后便又极其敬业的继续哭了起来。
范建不由嘴角也抽了抽。
这么专业的演员也没谁了。
就连尤利西斯·贾廉洁都给这位大哥尴尬了,朝他吼道∶“你胡子不刮我就算了,拜托你要哭得认真点好吗?”
女装大佬却极其认真的反驳道∶“我不刮胡子,是为了表现一个失去贞1操的花季少女在受到迫害后忧愁到连胡子都长出来,请你不要以世俗的眼光来看待我的胡子,这是以抽象的手法来表现沧桑凄凉之美。另外我不是哭得不好,是你欣赏能力不足,我在奔放的哭的同时,还有一分孤独的冷,难道你没发现么?”
范建“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还忍不住拍起了手掌,赞扬道∶“好演技。”
这尤利西斯·贾廉洁这是找不到人了么,不然怎么会找来这么一个极品来表演。
这真是典型的装1逼不成反被1草1啊。
范建玩味的看了尤利西斯·贾廉洁那吃了老鼠屎的恶心表情,充分的演绎了什么叫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闹出了个大笑话了。
伏虎使者鼻青脸肿的从车厢里走出来之时正好看到这一幕,他现在的想法是恨不得马上弄死尤利西斯·贾廉洁。
他为什么这么蠢,会想要选择这么一个人来侮1辱范建。
他侮1辱的不是范建,而是自己啊。
苍天啊大地,为什么人间处处猪队友啊!
尤利西斯·贾廉洁当然感受到了伏虎使者那杀人的眼神。
是急得不断擦着冷汗,他现在是深深的后悔。
哪里还有先前半分为民着想的模样。
而更让他意外的是,女装大佬突然站起来,吟道∶“前年渝州杀刺史,今年开州杀刺史。群盗相随剧虎狼,食人更肯留妻子。二十一家同入蜀,惟残一人出骆谷。自说二女啮臂时,回头却向秦云哭。殿前兵马虽骁雄,纵暴略与羌浑同。闻道杀人汉水上,妇女多在官军中。”
吟完,朝范建行礼道∶“院长这诗写得真好,用在这狗官上最合适不过。”
范建愣了愣,自己什么时候又抄了这诗,完全没印象啊。
女装大佬却又指着尤利西斯·贾廉洁骂道∶“呸,你个无恶不作的狗1官。你认为我会配合你演戏来侮1辱院长么?绝不,我还要当场拆穿你这嘴脸,院长今日到来,定会为我们这些百姓做主。”
一句话局面顿时峰回路转,那些演戏之人纷纷站了起来,指着尤利西斯·贾廉洁大骂了起来。
尤利西斯·贾廉洁早弄得民怨极大,他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范建转身看向伏虎使者,说道∶“你看该怎么处理?”
伏虎使者冷道∶“当依法照办,该死不足惜。”
他现在是只求范建满意,不要迁怒自己啊,他不想被钟神通虐待啊。
尤利西斯·贾廉洁是吓得一下腿软跌倒在了地上。
自己为什么那么愚蠢,明知道范建是招惹不得的人物,还要去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