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徐山七岁,身体是瘦,也不知是奶粉还是阴符术起的作用,他身高比同龄人高不少,接近一米三。说来只比张文兵低三十多厘米,可这一刻,对方站在他面前,却如黑云压顶,他将书包摔打过去,仿佛蚂蚁撼大树一般。
张文兵举手格挡,书包是砸在了肩上,不痛不痒。他狞笑着用另外一只手向徐山抓去。徐山想后退,但身体尚未做出反应,已被对方捏了衣领,悬空提起。他脸憋得通红,条件反射地用双手抓住对方的手腕,脚下不停乱踢,却使不出力气。
张文兵就这样提着徐山,走几步到门口,向外张望,未见人影,嘿嘿狞笑,又转身走到佛堂,将徐山一把向石兰摔去,接着去将二狗拖到门背后。他
既然起了杀心,也不在意这两人叫喊,最好让这娃儿的父母早点上来,几下了结。徐山刚才被提着,呼吸困难,此时自然大口喘气。
他抬头正看到石兰的后背,一动不动,用力气将她侧转过身体,摇晃着喊她的名字。
石兰刚才被一耳光打昏,经徐山这样一动,幽然转醒。她听到声音,睁眼一看,苍白的脸,漆黑的眼,不是徐山还有谁?
一丝喜悦刚涌上心头,突见对方嘴角的苦笑,蓦地撑起身体向外一看,那可恶的畜生正朝这边走来,瞬间明白,徐山回来救她,大家一起落入险地。
她刚才反抗用尽力气,此时见着平日最为亲近的孩子为了自己遭殃,母性爆发,不知又从何处涌出莫名力气,一把将徐山搂在怀里,用衣服裹住保护,一边往后缩,一边怒喝道:“畜生,莫要过来!”
石兰上衣刚才被解开,里面的小袄子和亵衣早被斯碎,徐山的脸正好被搂在她的胸膛,软玉温香,那丰满堵着他的嘴和鼻,呼吸困难,完全忘了过中旖旎。
他不由自主地挣扎,谁知石兰以为他害怕,反而抱得更紧。徐山没有办法,暗怒,这个傻婆娘!他干脆一口咬了下去。
石兰原在防着张文兵,突然异样从胸前传来,导致身体一僵,口中不由自主地嘶了一声,脑中一片空白。
徐山趁机挣脱出来,衣服打开,春光外泄,石兰脸红,双眼茫然地圆瞪他,当机中。
张文兵逼近,突然眼前一亮,他也停止动作,吞下一口口水。
徐山顺手将石兰的衣服拉拢,发现张文兵的破绽,蓦地从地上弹起,低头向他小腹撞去,口中怒吼:“傻婆娘!还不快跑!”
他到现在还是没明白张文兵的心思,只求石兰逃过被辱,以为自己最多挨揍罢了。
徐山结实地撞在张文兵身上,可惜对方连后退都没有半分。
张文兵双手搭在徐山的腰上,吐气发力,嗨地一声,将徐山从身前举起摔在了身后。
徐山噗呲掉地,后脑剧烈的疼痛传来。
石兰刚被徐山的吼声惊醒时,就看徐山被举起空中,尖叫:“啊!不要!”
转瞬徐山仰面掉地,后脑处开始流出血迹,一动不动,知道山儿完了。石兰没想到有这样一个孩子,以这样绝烈的方式来拯救自己,哇地大哭,张开手臂,也不管胸前风景,扑向张文兵拼命。
那张文兵一个过肩摔解决徐山,仰天大笑,逐渐疯狂。看着披头散发抓挠自己的石兰,美丽的脸上泪水横飞,胸前风景一览无遗,居然色心再起,反而啊地一声向石兰扑过去。
石兰个子原本比他高一头,结果被张文兵推在佛像双脚之间,左右有石佛的脚挡住,居然动弹不得。
张文兵头部在石兰胸前疯狂地乱蹭,石兰的手打在他背上毫无作用。
她的挣扎彻底刺激了张文兵的兽性,他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一会儿就解除了她的最后一层保护,她只能绝望地闭上双眼。
徐山落地时先是后脑剧痛,瞬间是全身剧痛,他心底急急地吼,不能昏!不能昏!
但接着慢慢麻木,还是失去对身体的感应。他闭着眼睛,由于缺乏对外的感知,意识习惯地一沉,居然像平日静坐一样入定了。
一点灵觉又与那缕无形真气缠绕,他知道外面的情况危急,可这灵觉没有情绪,不怒不喜,慢悠悠盘旋。
蓦地,那缕真气仿佛听到了他的呼唤,加快速度,仿佛形成了一个小型卷风,呼啦啦散发开来,他意识一下被弹回身体内,只觉小腹丹田有热量散发四肢,手指居然能动了,转瞬就重获身体的控制权。
他听到石兰尖叫和哭泣,努力爬起来,正看到石兰被褪去裤子,露出了结实修长的腿。此时徐山并没有多少力气,费力地摸索四周,想寻找一个能够攻击的武器,突然摸到胸前被摔出来的布兜,眼前一亮,掏出了那把小刀。
那张文兵疯狂嗷叫,浑然没有注意到一步一步挪近的徐山。
徐山冷眼看着他脱下自己的裤子,这一刻,反而心静如水,举起铅笔刀,伸到他的脖子旁,想到那句话“下笔点画波撇屈曲,皆须尽一身之力而送之。”用力一拉,就如写永字八法最后的一捺,暗红色的血汩汩开始往外流。
张文兵此时心中正充满残暴的喜悦,眼前的肉体充满了芬芳。突然,他感到脖子一痒,全身力气一下就泻了,一切都瞬间软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用手在脖子摸索,感觉湿热的液体,举起拿到眼前,满眼是不解的血色。他茫然回头,看到了那双漆黑的眼睛,没有一丝情绪,如万载寒冰的冷,数秒之后,瘫软倒地。
石兰放弃了一切抵抗,全世界都是黑色,眼前只有那张苍白的脸,眼睛亮如星辰,冲她喊:傻婆娘!她泪流如注,是的,傻婆娘,怎么就牵连到这傻孩子了呢!
她感觉到张文兵突然停止动作,直到对方完全松手,传来倒地的声音,才缓缓睁开眼睛。入眼处,还是那张苍白的脸,顺着看下去,曾经那只她最崇拜的,用来握毛笔的手现在一把小刀,滴滴有血,再往下,是那畜生,赤裸恶心的身体扭在那里,放佛被抽了筋,一大滩血正往山儿脚边流。
石兰转瞬明白过来:得救了!杀人了!她步履踉跄地冲向徐山,一把搂在怀里,紧紧地抱,用尽全力,怕转眼再失去。
徐山前世今生连鸡都没杀过一只,但此时,心里完全没有恐惧的情绪,脑袋再次回到温软丰满之地,脑里居然只是不停回放刚才那一捺,闭眼暗讨:“金刀!金刀!”
石兰低头发现徐山后脑湿漉漉的,用手一摸,全是鲜血,滴答流在自己洁白的胸脯上。于是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过去将裤子穿上,扣上胸前衣襟,彻底遮掩住那诱人犯罪的胴体。随后取佛像上的一段红布,撕下一块,折叠后将徐山的脑袋缠住,缓缓放在自己大腿上。
石兰痴痴地看着他苍白的脸,瞬间就想通了刚才的前因后果。姐姐和姐夫根本就没来,徐山先用言语吓住这二人,然后引诱一人出去偷袭,最后用性命保护住自己的清白。
徐山睁眼处就是石兰美丽的泪眼。他灿烂一笑,英雄救美,暗讨这次总算有了穿越人士的待遇。徐山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怪她要用泪水把自己罐饱。石兰噗呲地笑,历经剧变,二人互相依偎,享受劫后余生的平静。
半响,石兰幽幽地问,现在该怎么办。说不清道不明,徐山在她眼里已不是一个孩子。
徐山起身,踱步思考后,说有两个选择,其一,现在下山报案,实话实说,自己二人都是受害者,这一切都是正当防卫。但此策有一个缺点,农村闲话传得快,可能人人都会知道此事,就怕别人背后说石兰不洁,这种事情除了当事人自己知道,谁都解释不清楚的。
石兰沉默,面前这小家伙怎么什么都懂!人情世故的方面她自己都没想这么透彻!她忽又想到他先前在自己怀里那一口,脸突然红了,牙痒痒地瞪徐山,你也不是好人!
徐山犹豫一下,迎上石兰的眼,眼光深邃,平静地道,其二,看看那门边的人死了没,不然也杀了!我才七岁,不会被判刑。我支持后一种方案!